李婶似乎也想到了和这个神秘女人见面的人可能是我父亲,而且还有可能牵扯进了小赵的死,嗫嚅着有些不好开口。
    我认定我父亲可能不会这样做的。
    等到第二天身体好多了,我就去了警所。
    我将这件事告诉了负责的民警,民警记录下来,还说等会下午外派出去的人手回来了,回去河边再查。
    这样我就放心了,往家中回去的路上,便看到一辆三轮车从我身后开过,红色的电动三轮车上坐着一个打扮很是奇怪的女人。
    这个女人脸上用红白油彩抹了脸颊,眼皮身上摸着金色的眼影,眼尾拉得很长像是狐狸眼一般。
    她手中握着一个满是布条的大伞,坐在车上转头一路盯着我。
    我和她目光相遇,她立马举起手对着我做出摘除的动作。
    大概这个人就是老赵媳妇联系来的神婆了,她刚才的动作是在帮我净化吧?
    因为好奇,我也走到了老赵家里。
    老赵家里家外都围满了村里的人,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
    这场法事搞得很隆重,整个院坝都用彩色的布条拉着围起来,神婆便在这个围起来的圈子里面跳舞。
    她张开手中的金刚伞,挥舞旋转,金刚伞上的五色布条随着翻舞,神婆一面跳一面口中念念有词,气氛弄的非常激动,村民们谁都不敢说话。
    老赵和老赵媳妇跪在正门门槛前面,两人都板着脸,手上端着供奉。
    我站在外围听得刚才开电三轮车的那个司机说:“那个金刚伞是真的重,我一个手都抬不动,你看她挥舞的样子,想不到吧?”
    确实,那个神婆舞动金刚伞的样子就好像那是一把塑料伞。
    仪式告一段落,神婆出来喝酒休息,老赵和老赵媳妇上前去叩拜行礼,必须要一直磕头到仪式再次开始。
    老赵的母亲,赵奶奶年纪大了,也被人抬到太师椅上,侧目盯着这边。
    神婆休息够了,起身举起金刚伞,谁知道金刚伞上的一块红色布条竟然掉落了。
    长条布条落在神婆的脚边,神婆立马大喊一声:“不好!”
    周围围观的村民都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哪里不好,反正都往后面退了过去。
    我本来来得晚在后面,这一下反而我被挤到了前面去了。
    神婆双手乱掐,紧紧闭着双眸口中忽高忽低喊着什么。
    “不好啊!”
    神婆转动身子朝着整个院子巡视,目光落在了屋檐下挂着的灯笼上。
    “这是什么!”
    大家顺着神婆的长指甲看过去,发现神婆指着的是在我订做的灯笼。
    我心中便觉得有些不妙,尤其是想到在来的路上那个神婆看我的眼神。
    神婆猛地转身将指头指向老赵:“说!
    那是什么!”
    老赵立马惶恐说道:“那是在对面张家灯笼铺定制的祭祀灯笼,我家媳妇家里曾经发过大水,家中祖上尸骨无存,所以想了这个法子来祭祀他们。”
    神婆哇啦啦一连串大叫:“糊涂!
    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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