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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皇祖母又提出此事,说是借皇上过寿的喜庆直接封了世子,我母妃就恼了。这不,她到清安寺一住一个多月,就是想回避此事,可又怎么能避得开呢?”
“不是说从明天起铭亲王妃要亲自为铭亲王世子主持做法事吗?我想这场法事做完,她也就想开了。你心里憋气,也别顶撞她,毕竟她是你的母亲。”
清华郡主叹气道:“是我不懂事,我明天陪她跪经去。”
“郡主要跪经吗?那实在是太好了,王妃知道一定会高兴的。”一个婆子推门进来,正是铭亲王妃房里的管事嬷嬷,“郡主打算什么时候跪经?今夜吗?”
“今夜。”清华郡主咬牙吐出这两个字。
“王妃娘娘让老奴来训戒郡主,老奴一直在想怎么说服郡主跪经。没想到不用老奴开口,郡主就要今夜去跪经,老奴这就跟王妃说郡主是最孝顺的。”
“不送。”
婆子施礼告退,喜滋滋走了,一路上逢人见人就说清华郡主今夜要跪经。
这下要把清华郡主坑惨了。
叫惨的不只清华郡主一人,还有汶锦和苏滢。她们与清华郡主是有难同当的朋友,自然要陪她去跪经。别说吃油香四溢的烤肉,连晚饭都泡汤了。
被迫过午不食,也算守了寺院的戒律。
第二天是清明节,铭亲王府的主子、半主子们都来了,一起来给铭亲王世子做法事。他们都很用心,因为他们知道这场法事做完,新的铭亲王世子就会诞生。
汶锦在清安寺过夜,周氏不放心,清明节当天,就同蒋氏一起到寺里进香了。
周氏出手大方即使清安寺属皇家寺庙,且铭亲王府正做法事,清安寺也热情招待了她们。得知汶锦要陪清华郡主跪经,她们放下心,当天就下山了。
铭亲王府做了三天法事,铭亲王就带除铭亲王妃和清华郡主之外的家人回府了。铭亲王妃打算再独自为儿子做几天法事,清华郡主自然要陪着。
汶锦想回京城去,来找苏滢,说:“我们明天也回京吧!”
苏滢点点头,说:“我也想回去了,不过明天不会太早出发。我给铭亲王妃加了几味药,明天还要仔细交待清华郡主和她的大丫头。”
“不急,天黑之前能回去就行,反正我回家也没事。”
“你今年不是要行及笄礼吗?也该提早做准备才是。”
汶锦笑了笑,说:“还有一个多月呢,再说这样的事也轮不到我准备。”
“真羡慕你有父母疼爱,也有真心待你的亲人。”苏滢长叹一声,说:“你以后要留在京城,要多认识京城的名门闺秀,最好能交几个意趣相投的朋友。你们家姐妹不少,亲戚家的女孩也不少,总有合得来的人,嫁人以后也能往来走动。”
“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离京这么多年,除了我们房里那两个,还有三房一个,其他我都不认识,更别说亲戚家的女孩了。我们刚到京城,就闹出一场是非,跟家里人都成了黑眼钉,还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评说呢。”
她成为海四姑娘快满三年了,在西南省,能算朋友的只有苏滟和洛芯。萧夫人管得严,苏滟现在不敢和她交往了,洛芯又远在西南省。
还好有苏滢和清华郡主,除了家人,她还有可以说话的朋友。
苏滢无奈叹息,说:“我们家的情况很复杂,我不能邀请你去我们家。”
即使苏滢邀请,汶锦也不会去锦乡侯府,尽管她很想看看那个孩子。她对锦乡侯府充满恐惧、痛恨和嫌恶,她想看它坍塌的惨况,而不是它现在的繁华。
“你可以去我们家,我们家宅院和后花园都很大。”
“你现在不是住你舅舅家吗?”
“那倒没事,我娘在京城也有宅子,只是没收拾出来,暂住我二舅舅家。”
苏滢微微一怔,试探问:“你母亲是姓周吗?”
“是呀!”汶锦见苏滢神色怪异,忙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只是确定一下,我们去陪铭亲王妃和清华郡主说说话吧!”
第二天一早,汶锦就起来收拾行装,打理完毕,到东跨院找苏滢。听说苏滢去给铭亲王妃送药,她不想去,就到客院门口散步。
“姑娘你看,是唐融,还有乌兰察,他们怎么到清安寺来了?”
汶锦顺着荷风的手望去,就见唐融从一条小路上走过来,步子很慢,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乌兰察摇摇晃晃跟在唐融身后,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叫他们到这边来。”
听到荷风喊他们,乌兰察就拉着唐融朝她们跑来。没等汶锦询问,乌兰察就把他们这几天在牢狱里的情况绘声绘色讲述了一遍,说得唾液纷飞。
得知他们在牢狱里并没有受苦,还以调理狱卒为乐,汶锦松了一口气。
乌兰察推了唐融一把,问:“我能把那件事告诉她们吗?”
唐融神色郁郁,瞪了乌兰察一眼,又冲汶锦无奈一笑,坐到栏杆上发呆。
“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到清安寺来了?”
“乌狗……不,小融融不让我说,你们还是问他吧!嘿嘿,监牢里真是太好玩了。”乌兰察一副赶紧问我,你们再问,我冒着被打也会告诉你们的神态。
汶锦斜了乌兰察一眼,走到唐融身边,“说吧!说出来才能帮你。”
唐融沉默了许久,才问:“你还记得我曾交给荷风保管的那块墨玉佩吗?”
“记得,回京之前,我们收拾行李时,我让荷风还给你了。”汶锦看了看荷风,问:“你说那块玉佩你贴身珍藏多年,是不是你父母留给你的?”
听乌兰察说他外祖母曾给唐融服过一种名叫“忘怀”的蛊毒,尽管唐融后来吃过许多解蛊毒的药,十岁之前的事仍有好多记不起来了。
但那块墨玉佩他一直随身珍藏,给汶锦做仆人之后,才交由荷风保管。
乌兰察见唐融不回答,急得抓耳挠腮,想代他说,被唐融一脚踹到了一边。
“怎么聚到这里了?”萧梓璘的问话声从身后响起,吓了汶锦一跳。
汶锦给萧梓璘行了礼,轻声答道:“闲坐无事,出来走走,没别的事。”
萧梓璘笑了笑,没说什么,冲唐融招了招手,“跟我进去吧!”
唐融看向汶锦,目光充满为难,似乎在求助。汶锦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帮助他,疑问的眼神投向萧梓璘。
“没听到我说话吗?”萧梓璘没理会汶锦,抓起唐融就往客院走去。
汶锦见唐融对萧梓璘的举动似乎有些排斥,却没有反抗的意思,就更纳闷了。
“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问我呀!你问我就告诉你。”乌兰察要汶锦面前跳来跳去,非常得瑟,“小融融不让说,可我没答应他,你一问我就说。”
乌兰察轻咳两声,说:“我们被抓的第二天,那个临阳王半夜里到监牢去找我们。到了监室,二话不说,就让人扒了小融融的裤子,看小融融的屁股。
小融融不给力,光顾害臊了,要是我,不喷他一脸粪,也要嘣几个响屁给他吃。看完小融融的屁股,他又把我带出去,好酒好菜招待我。我经不住诱惑,就把我外祖母怎么拣到小融融,小融融怎么跟我好,都告诉他了。”
“那块墨玉佩有什么秘密吗?”
“听说是东安王府传家的宝贝,珍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