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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子里拿出一张折叠凳子坐下，“凌大伯最怕什么你知道吗？”
“怕死！”张举吐掉嘴里的草，不用思考地说道。
“我可没让卢老大把他的欠下的赌款给消了，现在只要他一出去就会受到赌场的追债，而且………我那天把卢老大的手给废掉了，他也是有目共睹的，没见现在他一见到我就如同见了阎王一样，撒开腿就跑！”
凰念妃又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喝了口，目光投向张举，双脸微红，有点不自在地接着说道。
“好吧，别用你那怀疑的眼神看我了，我打了他一顿，把他的左手给打骨折了……哎哟，我都说了我就是个半吊子，家里让我去学防身术，没学好，下手就不知轻重了点……”
“怪不得这些天凌大伯都打着石膏，一问他怎么回事，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脸面苍白地说是自己给摔的……”
凰念妃点点头，不再应声，目光投向远外连绵不绝的山峰，表情莫名。
一个受手下爱戴和维护的老大，人品一定不会差到哪去，就算卢老大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但村子里的人虽说嘴里憎恶他，但听说卢老大的手废了之后，也纷纷去关心过。
她调查了一番才知道，这村里原本还是黄泥路，一下雨根本就走不了人，卢老大办赌场发了家，当即自掏腰包请人来铺路。
这还是大家知道的，不知道的例如什么过年过节发的礼品，办的晚会什么的，表面上是村委会出钱，其实都是卢老大暗地里给办的。
她手上人命太多，不想杀人了，免得下地狱后还得下油锅………
张举干脆也坐了下来，看着一副邻家小妹模样的凰念妃，表情显得有些幽远，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射下来，阳光点点，树林里就这样静了下来，弥漫开让人放松的气氛。
“念妃，下个星期就是圣诞节了，有想好准备过吗？不然……不然我带你去玩吧！”
张举突然出声，好听的男声似烟花盛开，在凰念妃心中开出一个炫丽的形状。
“圣诞节？”凰念妃惊讶地抬起头，下瞬又低低开口，“圣诞节是适合情侣过的吧………”
“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凰念妃回神，脸上带上笑容，“没事，你说的圣诞节，恐怕不能跟你一块了，我要回h市了。”
张举表情怔住，良久后才低低出声，“你要回去了啊……对了，那天我妈跟我说，你有对象了？就是那个富二代吗？怎么这些天都不见人，也不见他打电话过来？”
声音稍带点激动，让凰念妃怪异地投去目光。
“你干嘛这么激动……那个是我男朋友，他回h市去了，他对我很好。”只是我对他不好而已……
张举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到有个大约八、九岁的小孩远远地喊着跑来，声音带着惊慌。
这是怎么了？隔得太远听不清说什么，凰念妃和张举站起身，目光投去。
“举……举哥，凰姐姐……”那个小孩跑到跟前狠狠地吸了两口气，猛地大喊。
“凌大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