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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的脸红了。
“你……”话还没有落音，就变成了轻轻地低吟。
“醒了？”叶子旸甩了甩额前的汗水，将嘴唇凑到她的耳朵边上，“那我就不客气了。”
等两个人磨磨蹭蹭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餐桌上的早餐早就凉透了。水清洋颇有些羞耻的进卫生间刷牙洗脸，待弄好了一切之后，发现叶子旸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你不去上班吗？”
叶子旸摇摇头，眼睛还盯着电视屏幕，之后屏幕上穿着白色球服的足球队员终于进了一个球之后，叶子旸激动地握了握拳，随后才将眼神看向她：“我今天请假了。”
水清洋知道研究院的教授有多么不好说话，她歪着头问他：“你这么好请假？”
“我说是预备婚假。”叶子旸淡定起身，随后就进卧室换衣服去了。
水清洋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预备婚假这种东西，她想了想觉得重点不在请假这事上面，而是在婚假这两字上面。等叶子旸换好了一身衣服之后，水清洋先是花痴了两秒他的打扮，在之后就直切主题：“什么预备婚假？”
叶子旸挑眉：“你忘了我昨天干了什么吗？”
水清洋红着脸不说话了……羞涩中。
叶子旸看了她几秒，随后解释道：“求婚。”
对哦，她昨天都忘记了他求婚了，纵欲果然不好啊，都让人丢失了记忆，水清洋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笑嘻嘻的说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预备婚假的意思。”
叶子旸用一副“你丫脑残吗”的表情看着她，但还是耐着性子一字一句说道：“你觉得我求婚了之后，第一件事是干什么？”
水清洋摇摇头。
叶子旸终于叹了一口气，走近她亲自敲了敲她的脑袋，无奈的说道：“傻瓜啊，当然是准备婚礼啊。”
水清洋哦了一大声，她解释道：“我以为今天我们会直接去打结婚证。”
叶子旸皱眉，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他们是先扯证在办酒席，还是先办酒席再扯证？他没结过婚，对这方面不甚了解。
“你想先干什么？”他问道。
水清洋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我起码要去拜见一下未来公公婆婆吧。”
叶子旸点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我爸妈？”其实他觉得大可不必，到时候结婚证一拿，就算他爸妈不满意水清洋那也没法子了，他觉得水清洋这蠢样子，一定会被他爸妈嫌弃。
“过年吧。”他说道，“先去我家，再去你家。”
水清洋突然不说话了，她尴尬的笑了笑，有些僵硬的转移了话题，“我们今天出去干嘛呢？”
叶子旸掰过她的身子，让她直视着自己：“你几年没有回过家过年了？”
水清洋悄悄垂下眸子：“不记得了。”
不记得几年没有一家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了，也不知道几年没有看见长辈们围在一起讨论孩子们的学习了，更不记得那过年包的饺子是什么滋味，里面是什么馅。水清洋已经习惯了每当街上张灯结彩的时候就买一堆年货回家，偶尔老板会热情的问，小姑娘要不要多买一点回家，她只能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手里这些东西够了。
大年三十的春节联欢晚会，她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披着毯子，偶尔吃两个橘子，烤着暖炉，之后不知不觉的睡过去，接着12点的时候被巨大的鞭炮声吵醒，再迷迷糊糊醒过来，等睡饱了之后已经是大年初一了。
偶尔沈柒会从家里逃出来，说家里的气氛太压抑，还不如在这里过年，可是也并不是经常过来，因为只要一离家沈爸爸就会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里，叫她赶紧回来包饺子。
沈柒老大不情愿，可还是回去了。
从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七，她一个人在家刷b站，偶尔看到了弹幕里那些人说家人都在外面聊天，自己在里面的房间里刷b站，自己心里一阵羡慕，但又无可奈何。
“今年回家吧。”叶子旸轻声说道，“我陪你。”
水清洋抬头看他，随后点了点头：“好。”
至少今年过年，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我应该早点回来的。”他抱住她，有些叹息的说道，“这样你能少过几个一个人的年就少过几个了。”
两个人收拾好了打算出门的时候，水清洋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接起来，发现是自己的妈妈。
“清洋，今年过年，你到老家来吗？”小心翼翼的声音，听得水清洋心里一阵疼痛。
“恩。”水清洋轻声应道，“我回来。”
这厢叶子旸握住了她的手，对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