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扶着子信的肩说:“小伙子,跟着大侠也有白面馍馍吃呢!
    去吧!
    去吧!”
    王子信就是站着不动,国良忙向儿子招手:“子信,快过来呀!”
    连长毫不犹豫地拔出手枪,朝天来了一下,“叭”
    的声响,划破了黑夜的寂静,这使得本来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愈加紧张。
    “想咋?你拿了我五个大洋,想白拿,”
    连长拿枪管把军帽往上顶了顶:“做人总要讲个道理嘛,老虎不发威,就当病猫?奥吆!
    这不敢吧!”
    他这也是给迟霸天灌耳边风。
    迟霸天手下的人说:“二当家的,既然那少年不想来,就算了吧!”
    迟霸天望着陈西光已经僵硬的尸体说:“还有谁不服?”
    连长心中很是懊恼,心想,他妈的,老子的人让你打死了,你们这帮这草寇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但是……毕竟这老贼武功高强,真打起来,恐怕损失更大,再说了陈西光这人平时心眼多,也不把我这个连长放在眼里,阳奉阴违,死了也活该,于是,他把枪放进枪套,示意士兵把王子信带上继续赶路。
    连长刚要起腿上马,二排长李正强说:“连长,他把陈西光干死了,我们就这样走了?”
    “回头再说……”
    连长低沉地说,继而上了马。
    哪知李正强咽不下这口气,拉了枪栓,对着迟霸天就是“叭”
    一枪,迟霸天早有准备,一偏头,躲过了一枪,子弹射在了一棵老树上。
    迟霸天随之右手一挥,说时迟,那时快,一把粗糙的飞镖正中李正强额头,“啊呀!”
    李正强应声倒地。
    这下,连长以及他的士兵彻底服了,都不敢轻举妄动,说不定,下一个倒下的就是他自己。
    看着李正强在痛苦地乱蹬腿,嘴张得大大的,似乎要说什么,却无论如何说不出来,连长说:“听我命令!
    跑步前进,我们还有重要的作战任务,”
    士兵们就等这句话了,恨不得多长一条腿,赶紧离开这个要命的地方,于是,一个跟一个地跑起来。
    一阵尘土飞扬过后,这支军队消失得无踪无影了,只留下两具尸体。
    迟霸天自言自语:“好!
    这小孩子不愿来,那就算了,”
    王国良虽然心中既紧张又有怒气,但一看这架势,哪还敢再言传什么。
    国良老婆张氏哪有心思收钱?就是再苦再穷,也不能拿儿子的性命换钱呀!
    他们心里难过到了极点,干枯的眼眶里硬是挤出了泪水,但又不敢放声大哭一场,心想,万一惹怒了土匪,难保他不会拿刀杀人。
    正所谓:乱世人不如狗呀!
    更何况这些讨饭吃的人,命连个蚂蚁都不如。
    国良摸了一把泪,但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悲愤,突然高声喊:“君不闻,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他又重复:“古来白骨无人收……”
    迟霸天一惊,便问旁边的人:“这兄弟说的啥?是不是诗?”
    大家一听,都做沉思状。
    细品国良说的话是何意,详尽思索了一番,无奈也没人知道其意,迟霸天手下想了一下,肯定地说:“好像在,在背古诗,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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