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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一是在国有企业产权主体缺位的情况下,政府国有资产管理官员能当好一个委托人吗?谁能保证他们不怀有私利而任人唯亲?
二是即使政府国有资产管理官员没有任何私心,可是他们又如何知道谁是正直的职业经理人而不是骗子呢?在委托代理制没有真正在华夏执行,华夏不存在职业经理人市场的情况下,又上哪里去找这种职业经理人?
于是,委托者也开始借助于“美丽的谎话”了:一是“培育职业经理人市场”;二是采取“信托”方式;三是对于在“委托——代理”结构中的信息不对称的道德风险用重罚。
可是,“培育”只是在为失败找借口,“信托”和“重罚”对于作为“穷光蛋”的所谓“职业经理人”根本不起作用,而且更管不了“委托人”。在实际操作中,国有企业代理人的寻找,只不过遵循最原始的规律:近水楼台先得月。”
“哦,这么说起来,这两份方案都存在有很大问题咯?”郎先生笑着问道。
“我是这么认为!”孔令峰点点头。
“那你怎么看国企改革?”郎先生接着问道。
“这个,”孔令峰有些犹豫不决,看了一眼邵逸帆,他本能感觉到这个中年人应该是官场之人,而且是上位者。
“你放心说吧,没事!”张子健在旁说道。
孔令峰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认为国有企业改革,不是产权改革而是产权化改革,即把生产资料确立为产权,原来的生产资料的产权化。
其本质有两个:一是明确责任、风险主体、即政企分开——分离化,它是前提条件;二是提高经营效率,是结果条件。
产权化的前提条件,不是一个经济问题,而是一个法律问题和伦理问题,涉及经营权从行政中分离的形式,而产权呼的结果——提高效率,则是一个经济问题,取决于有没有一个好的效率评估体系和对体系的管理执行能力。
解决产权化的前提条件——分离,本质上就是一个“给”或者“赋予”的概念,即给予“经营自主权”,因为不存在“产权市场”和“职业经理人市场”的情况下,既不可能买。也不可能卖,只能“给”。
有人会问“给谁?”大概也只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但是在此之后,就涉及到产权化的结果条件——效率,即对被赋予经营权的人进行效率考核,并把效率与个人收入挂沟。
但是,我们的产权化改革并没有做到位。一是没有一个确立产权主体的伦理道德准则和法律体系。
二是没有一个比较科学的效率评估体系,也没有尊重企业管理者的才能。在企业效率提高以后,没有大幅度的提高他们的收入比例,他们的经营内驱力没有了,心理失衡了,他们自然会强烈要求拥有企业的股份。于是在某些经济学家的呼吁下,开始了轰轰烈烈的企业改制。
在产权化改革未彻底、科学地完成的情况下,过早导入产权市场化改革,就给企业管理者传递了一个极其恶劣的诱惑:不需要通过提高企业效率来获得自己的业绩收入,只要改制就可以用“美丽的谎话”得到一大笔财富,而且后者显然比前者更省力并且收获更多。
这种产权市场化实质上就不是产权而是所有权市场化,由于根本不存在所有权买卖市场,因此,“产权市场化”甚至谈不上公正的私有化,而只是在“卖”的名义下一种文明的对所有权的盗窃。
在产权化改革的法律体系、绩效考核政策没有到位的情况下,当老板一定比当职业经理人更具有诱惑力。在过早导入“产权市场化”已是既成事实的情况下,人才市场上大概唯一能找到的职业经理人就是“资本运营”的高手——实现“美丽的谎话”的操盘手。
依据“美丽的谎话”,过早导入“产权市场化”和“委托代理”的恶果是,欺骗成为人人追求的美丽,上演“皇帝的新衣”成为经济生活的流行剧。由于“卖派”的谎话,造成股市的巨大虚假与金融系统的巨额呆帐;由于“委派”的谎话,企业代理人的胡作非为、欺上瞒下也不足为奇了。
在“美丽的谎话”下,无论对国有财产还是股民财产,“文明的侵占”成为大家深陷其中,乐此不疲的游戏。
过去在“吃大锅饭”时期是在“大锅”里面“混饭吃”,现在不准“吃大锅饭”,就从“大锅”里面“分饭吃”,总之,是吃国家而不是吃市场。”
孔令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然后看了看郎先生说道,“正像你认为的那样,产权改革是国企改革最大的误区,国内的mbo(管理层收购)实际上是mbi(内部人收购),是掠夺国有资产的好方法,应该立法禁止。”
“好,说得好!”郎先生立刻鼓起掌来……。
这一章为什么大篇幅的说一些经济方面关于国企改制的问题,主要是苹果想说一点自己的观点,关于国企改革,三千万工人被赶出工厂,而一大批私营或者民营业主的暴富,而这些私营或者民营业主绝大部分都是原来被出卖厂子的负责人,或者是史直属上级部门领导,或者跟他们有密切关系的人,这是国企改革中出现的大量不争的事实。
这也是为什么华夏现在贫富差距如此之大的重要原因。
当然这也是一家之言,只不过借用小说表达出来,希望大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