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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想法逗笑了,可是现在,我却一点也不觉得是在开玩笑,一切皆有可能。
不知怎么的,我感到脑子越来越昏沉,喉咙眼儿一翻一翻老是想吐,背上湿塌塌地冒冷汗,这个时候可不是感冒发烧的时候啊!我提醒自己打起精神。
以前遇到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都是让大家集思广益,把能考虑到的想法、可能性,不加修饰地全说出来,无论有多滑稽、多荒谬、多异想天开都可以,反正多多益善,然后再逐一进行验证排除,最后剩下的那个,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我便把我的这些想法跟大伙儿说出来,师弟跟六子居然破天荒异口同声地表示赞同,真是见了鬼了。
说干就干,三师伯招呼阿琛拿出纸和笔,逐条记下大家的想法——
第一,是我说的陪葬室,前面标号数字“1”,后面写个“陪葬室”,不记名字,下面的格式保持一样。
第二,是六子说的,举行某种祭祀活动的地方。
第三,是师弟说的,没什么意义的地方,就是为了显摆!
第四,是老乔说的,联通后面主墓室的桥梁,类似于甬道。
第五,是三师伯说的,防盗房间。
第六,是阿梨说的,专门饲养人鱼的地方。
做笔录的阿琛选择弃权,最后就剩冷板凳。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他,可这小子连头都没转,自始至终只留一个弓形的背影,坐在桥头上,显然不愿意参与我们的讨论。谁也没不识趣到非要拉他入伙不行,便也算他弃权。
接下来,就是逐条验证排除,我们商议的结果是,由想法提供者陈述自己的理由和证据,其他人可以反驳,但也要拿出证据。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冷板凳对我们的讨论不屑一顾的原因——我们的讨论进入到一个死胡同——每个人的想法都带有很强烈的主观色彩,来支持想法的“证据”,也不过是在主观臆断下的客观产物,谁也拿不出真正客观的铁一般的证明。
一番唇枪舌战下来,我的脑袋更晕了,耳朵里还是刚才众人七嘴八舌激烈的争吵声,嗡嗡直叫,更糟糕的是,鼻子几乎已经不能自由地呼吸,里面好像塞了一个塞子,特别不畅快,只能张着大嘴换气,以防憋死。
这时,师弟忽然扯着衣服领子,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好像有点上不来气儿?”
我一愣,捏了捏鼻子,还以为只有自己感冒了,跟大伙一对视,才发现大家也都不同程度地喘着气,老乔的额头上甚至已经开始冒虚汗。
怎么回事?集体感冒?
阿梨猜测道:“会不会是刚才情绪太激动,脑子缺氧?”
六子这小子立刻附和:“恩,有可能!以前我背书的时候,读得太大声,就会感到脑子缺氧!”
师弟笑道:“你那不是缺氧,是缺脑子!”
“你——”六子正想还嘴,三师伯环视完一圈,正打算收回目光时说道:“脑子缺氧是真,可不是因为情绪激动。”
我们便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二十二盏长明灯,现在居然只剩八盏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