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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成亲之后,便没有见到阮妈妈,不知她如今在何处?”
“她那儿子,我那奶兄阮成,因是在这豫州安县做生意,便接了她过来享福,只是前阵子又给我去信,想又回来伺候我,信去了沧州,这几日才又自沧州混着家里的信转到了我手上!”
说罢拿了信出来给林玉润看,林玉润接过来一看,见上头果然写着因是从小跟着赵旭,跟着儿子一处实在牵挂着这边,便想要回来!
林玉润笑道,
“若是阮妈妈过来当然好,我这后头院子就差一个老人镇着!”
赵旭道,
“即是大奶奶愿意,我便派人去安县接她,左右不过四五天的路程!”
如此林玉润后宅里贴身的人手倒是齐全了,之后又清点了各处,给保官又添了两个丫头,粗使的婆子并厨娘也寻了十几个,自家早前那个厨娘却是拨到前头给武师、护院们,而那周氏兄弟如今却是转了正,正正经经管起林玉润的后厨来。
待得一切理顺之后林玉润终是腾出手来给沧州写信,她这厢写了给林老爷,又给刘姨娘去了一封,待得一月之后才有信回来,林老爷的却是与给赵旭的混在一处,转交了给她,寥寥几句,都是要叮嘱她要顺从夫君,不可恣意任性等等之类,
刘姨娘这边倒是回了厚厚一摞,信中言说她离了沧州后,那边局势越发的乱了起来,那禹州的流民因着被州府驱赶着,竟是向沧州去了。
沧州的知府却十分仁厚,不忍流民受苦便建了流民营,派了专人管束又是施粮又施药,城里的富户都有出资,林家也是出钱出力又出人,只是越是如此,那些流民们得了信儿越发往沧州去了,短短一月时间城外竟是聚集了近十万之众!沧州城也感觉吃力起来!
又有那流民不服管束,窜到城里四处生事,偷盗抢劫无所不做,城里一时人心惶惶,都言说要将这些流民赶出沧州,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这些饿得双眼发红的灾民们!
如今沧州渐显危机,连刘姨娘这种深闺之中的妇道人家也觉着这样下去只怕要出大祸乱!若是有一日流民暴动起来冲入城中,这些城里的百姓们又当如何是好?
只是那沧州的州府向朝庭连发了几道奏折,却是如石沉大海无有音讯,那上头的各部大佬们正立在朝堂上磨嘴皮子,喷口水,那里顾得上这一头一干受苦的百姓!
刘姨娘又讲了眼看着局势不好,林夫人便想将林玉淑尽快嫁了,选了林老爷老家璧县的远房亲戚,家里良田不少,人也是踏实能干的!
林玉润看到此处想,
“林玉淑养在林夫人膝下多年,虽说心里恼她,在这婚姻大事上终究没有亏待她!”
刘姨娘又讲那林玉萍来了信说,他们出了沧州便遇上强匪,本应早早来报信,只是因那禹州流民四起,这信儿到前阵子才送到手上,孙家人走的比赵家人还要早,他们也是想自海边搭船去临州,只是不敢从那禹州过,便绕道去了瑜州,却没成想半路还是遇上了强盗,那孙绍棠又受了腿伤一直养着,因而到了如今他们还在瑜州呆着。
林玉润看了心中暗想,
“前世里他们也是走的瑜州却是半点事儿没有,怎得不过比前世晚了一月就被拦在瑜州不能出来!再不走的话,只怕以后更不好走了!”
她却不知这中间却有自家那好夫君搞的鬼!
末了刘婕娘自是要问林玉润一路之上可有不适,到了豫州生活如何?种种关心、担忧的话儿,拳拳爱女之心溢于言表,林玉润看了泪珠儿扑索索便下来了,想到前世兵荒马乱,与家里断了音信,只怕最急的就是姨娘了!
林玉润这厢看罢了信,又提笔回信,将这边诸事一一简略讲过,不知不觉竟也写了好几张纸,晾干了便收到信封里,叫外头的人,
“来人!”
唤了几声却是半个人影也无,心下不由奇怪,提了声音又叫,
“谁在外头伺候?”
却把朱砂叫了进来,朱砂手里提了熬好的百合莲子汤放桌上,左右看看,
“奴婢去厨房给您端莲子汤了,叫了宝灵与珍珠在门口守着……”
说罢盛了汤放到林玉润身前,伺候着林玉润吃完,才打门口见到两个小丫头,蹑手蹑脚的进来,朱砂见了顿时几步过去一手拧了一个,怒道,
“让你们守在书房门口伺候大奶奶,你们却是跑到那处疯去了?”
两个小丫头被拧得生疼立时哭了起来,
“朱砂姐姐饶命!”
两个小丫头却是守在书房门前,久极无聊悄悄儿跑到外头玩去了,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又想悄悄儿溜回来,左右大奶奶关着房门,定是不会知晓,那成想被朱砂逮个正着。
朱砂气得不行,便罚了她们到那院子里跪着,两个小丫头哭唧唧跪在那处也不敢求饶了,只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儿瞧着朱砂,林玉润在里头皱起了眉头,今儿艾叶去那新宅子布置家什了,只留了朱砂在家里管着,看来这自家两个大丫头实在少了,事儿一多便管不到这些个小丫头们,日子久了迟早要乱!
忽而想起阮妈妈来,也不知赵旭将人请到没有,待得赵旭晚上回来问起这事,赵旭却是摇头道,
“这桩事儿倒是有些棘手,只怕大奶奶还要再等一阵子!”
林玉润听了奇道,
“阮妈妈不是说就在那安县么,离这里不过四五天的路程,怎得还要等一阵子!”
赵旭道,
“路程虽说不远,头一波去的人到如今还没有回来,我如今忙着新宅子那边,又要接手豫州这边的生意,实在走不开,今日只把赵宝派了过去,等几日看他回信是怎生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