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三年来没干几件事,一来熟悉下周遭的环境,二来便是偷摸着瞧见了僧牒的藏处。
    便想着哪天万不得已,将那僧牒偷了出来,好溜出寺去。
    慧持慧书显然没料到阮小幺连这个也知道,各自呆了片刻,慧持结结巴巴道:“你、你……这个该不会是住持告诉你的吧!”
    她摇摇头。
    “反正……反正……”
    慧书整张小脸忽青忽白,道:“反正你们不能偷了僧牒!”
    “为何?”
    阮小幺问道。
    慧书被她这么一问,倒噎了住,只是面色又急又忧,半晌才道:“我们好好的在此处当着姑子,怎能此刻便偷了东西,还逃出寺去,万一……万一被发现了,那可是重罪,要被游街示众的!”
    慧书素来胆子小,平日里和和气气,气恼不过也才暗地里怨上两声,遇着事自个儿便先慌了,总往安稳里想,却瞧不见即将到来的祸事。
    听她说的这么一番话,阮小幺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她叹了口气,这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能要求她怎样呢?指不定自己十多岁的时候还不如她。
    “这样吧,”
    她拍拍手,下定决心,道:“我们先去伽蓝寺,万一偷不着僧牒,再去求住持不迟。
    怎么样?”
    慧书揪着一张小脸,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慧持想了一想,苦着脸道:“万一偷不着?那意思是已经被住持发现了吧!”
    阮小幺瞄了她一眼,“好歹是聪明了一回。”
    这么一说,慧书却更是犹豫了。
    她记事时便已在慈航寺,虽过的清苦,但此处与她而言,便是个安稳的家,然而这个慧圆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怂恿自己犯偷戒,更要私逃出去,她一千一万个不想,但是……
    “你不愿如此,我知道,我也不愿如此。”
    慧持抿了抿嘴,拉住了慧书的手,慢慢道:“但是慧圆说的已经是最周全的法子了。
    我们今日得罪了村长的族亲,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瞧那泼癞四这些日子一向不怀好意,若我们落入他手里,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住持……住持会护着我们的……”
    慧书已是带了一些哭腔,抱着住持这根救命稻草。
    慧持面色一恼,一巴掌便拍上了她的脑袋,“住持连自己都保不住了!
    她若有法子,能让一个好好的慈航寺落得如今这样冷清的地步吗!
    从前寺里有多少人,如今呢!
    ?寺里已经快养不活我们了,我们的田地有一多半都是借刘家村的,住持怎么敢与那泼癞四相抗!
    更别提……若他们再给些银钱,住持一定会将我们卖了出去,到时你连哭都没处哭去!”
    ------说我白。
    。
    那啥粉和谐,硬是改成白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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