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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智抬了下手,示意要送二人一起出去。
宁晟言在这期间连半句话都没说,他始终眯着双眸,直到跟着陈予离开时才尽力睁大,回头望了望姜浅。
至于姜浅她目光平移,宁愿盯着旁边的垃圾桶出神,也不愿意多看男人一眼。
……
等宁晟言等人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杵了半天的邹副导才叹了口气,朝姜浅这边走了过来。
“好了,刚才那边儿太乱,没顾得上你们,小姜怎么样,还有小程呢。”他看上去有些疲惫,在心底祈祷着二人什么都别说。
姜浅摇头,“我没事。”
见她不说,程雨凝也摊了下手,“我也没事。”
邹铭开始在心里放烟花了,这简直比他上厕所没带纸的时候,崩溃之下发现坐的是居然是智能马桶时一样值得庆祝!
小邹高兴,但小邹不能表露出来,“你们一个两个地都说没事儿。”
他还故作嫌弃的咋了咂嘴,只是这么一下,还没抽出空去补的门牙又开始漏起了风,邹铭赶紧掏出口罩给捂上了。
“那边应该要一两天,小姜的话,我给你批两天假吧。”
反派男主都休息了那自己岂不是也
程雨凝眼睛瞬间变亮,“邹导,我呢,我呢!”
邹铭先是咧了下嘴,然后退后一步,将她从头到脚好好看了一遍。
“你?”他还反问。
“对。”程雨凝的期待值已经要溢出来了,“我放几天?”按着情况,起码也是个两天起步吧!
可没想到面前的邹导直接冷笑了出来,“做梦呢,你没得假,而且还得加拍,这两天就光拍你!”言语间无情地打碎了她的梦想。
“不要吧导演。”
“放轻松,给你找点轻快的场次。”
邹铭打了个哈欠,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程雨凝在原地失魂落魄,一点儿干劲都没有。
有了导演亲自批准的假期,姜浅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不过说实话,就算剧方不提,在经历了今天的事以后,她也会以状态不佳为由主动提出休息两天。
宁晟言的那一番话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世’。
姜浅从刚穿越时就知道,这具身体和她一样,都是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孤儿。
可除此之外呢?其他那些和自己极其相似的细节呢?
她并不记得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当中有过宁晟言这个人,可对方口中自己的成长方式、自己的梦想、自己的过去,还有那所谓讲故事给他的便利店老板——
如果不是她亲口所说,或者是这个世界的姜浅也经历过一样的事情,这些曾经就根本应该被翻出来才对。
姜浅一瞬间想起了自己曾在a市驱车经过的那扇贴满广告的生锈铁门,无法抑制的熟悉感与头痛又再一次冒了出来。
原主究竟是谁,自己究竟是谁?
难道她们原本就是一个人,她就是所谓的原主,还是这里根本就是属于所有姜浅的平行世界。
宁晟言说她变了,会不会不仅仅是一句对于过去的感叹,而是在她身上切实地发生了改变。
自己是精神分裂?
姜浅不明白,但她觉得就算自己现在还没病,持续性的胡思乱想下去,早晚也会出点问题。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剧组酒店的,满脑子都是解不开的疑问,甚至连倒在阳台躺椅上的时候都还恍惚着。
要想办法了解原主身上的一切。
起码是和宁晟言这部分相关的。
可这些事情除了他本人和那位陈姓的经纪人,又谁会知道呢?
屋外狂风大作,天空阴沉的吓人,不用看天气预报就知道晚上少不了一场暴雨,姜浅呆望着远处的电线杆,悄悄出了神。
突然,她放在小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不是震动,轻快的铃声瞬间打破了有些忧伤的氛围,将思维散发中姜浅从情绪中生拽了出来,还让她连看也不看就直接接通了电话。
“你还好吗。”
电话接通的第00:01秒,她听到的是这四个字。
简简单单的问候让姜浅吸了下鼻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哭。
可她忍住了,听筒的另一边,时奕州没有听到她的回应,静悄悄持续大约两三秒后又说了一遍。
“你还好吗。”
男人的声音比第一遍时更加轻柔,窝在躺椅上的姜浅理了理身上的夏凉被,将露在外面的脚趾收了回去。
她不喜欢矫情,想了想,说出了真实的答案。
“我不太好。”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瞬,“等我来找你。”
电话接通的00:25秒,姜浅咬住下唇,眼睛有点发酸。
“你今天不是开会吗?”
她边说还有些粗鲁地揉了一把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奇怪。
时奕州长呼了一口气,“没开。”
“那你骗我?”聊天记录上可是清清楚楚。
“报告人请假了。”
“都请假了?”
时奕州沉默片刻,回头望向玻璃门内坐得满满当当的员工,“嗯。”
都请假了啊
姜浅也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她以前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时奕州和原主之间的事,因为她读过原书,知道这两个人只是协议婚姻,甚至还是领证后到离婚期间一次都没有见过的那种关系。
可如果所谓的原书根本就不存在呢?
原书没说程雨凝带着系统,没说时星祁是个逗逼,没说宁晟言是个变态
如果原书存在,她在咖啡厅第一次见到时奕州的时候,他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不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反而
要自己胡诌一个周亦。
这是第一次,姜浅希望时奕州和周亦是两个人。
否则
她是不是占有了时奕州倾注在别人身上的感情?
姜浅的眼眶红了。
可她不想哭。
她从小也不爱哭。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前提是哭的那个孩子有人疼。
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眼泪不但不会成为所谓的有力武器,只会让她的人生变得更加艰难而已。
——没有人愿意领养一个阴沉的爱哭鬼。
可尽管她不爱哭,每天尽力仰着小脸,也没有一个地方能够真正的接纳她。
她的家究竟在哪儿。
“小浅?”
这是时奕州喊她的方式吗。
细微的电流声,右耳边小心翼翼地言语让姜浅鼻子有些发酸,忍不住吸了下鼻子。
她以为自己的动静足够小,却还是被电话那头的时奕州给捕捉到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感瞬间充斥了男人的大脑,他的脸色阴沉的吓人,紧握的拳头差点就砸在墙上,但一想到姜浅在听到响声时的反应,又在顷刻间收下了力气。
他站在原地,嘴巴张开,又合上。
简单的动作重复了好几遍,怀抱着文件的李特助站在男人旁边,连话都不敢说。
这个电话打的并不久,可超过一半的时间都充斥着沉默。
“今天的饭好吃吗。”
“没吃。”
时奕州想了想,“是我亲手做的。”
他原本是想安慰一下姜浅,可紧接着听到电话那头,自家老婆的鼻子又没忍住吸了一下。
时奕州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反而自己喜欢的人更加伤心,“我明天继续做给你吃,如果你愿意的话,后天,大后天也是一样。”
男人认真地叙述着要实施的事实,耳边依旧半天都没有响动。
他耐心等待着,直到那边闷闷声音再度传了过来。
“掉地上了。”
时奕州瞬间想起了张小琪短信里的那些话,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宁晟言面前给上他几拳。
不、几十拳。
“别哭,我去找你。”
姜浅原本没想哭的,可是听到这句话,她的眼泪有些兜不住了。
“真的不开会了吗?”
“不开了。”
“我就知道。”姜浅笑了,“请假的是你才对吧。”
时奕州其实一点也不想笑,只是姜浅笑了,他再难过,也总会陪她咧下嘴。
“嗯,是我。”笑过以后,男人微微低头,承认了下来,他单手抽开了自己的领带,轻飘飘地甩在会议室门口的地上。
“无论我在做什么,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去找你。”
“或者想我。”
“姜浅。”他说。
“我永远都会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