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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仙乐飘飘的神界中享福,如今却被困于一张琴中,他心里肯定很烦闷吧。
难怪师父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玉归年从琴上站起来,轻轻握了握自己的手,感觉灵力很充沛,他便从琴上迈下,走了大约五步又停下了——他的活动范围已经可以扩大到这种距离了。
余骓有点开心地想,这样的话,师父跟自己并肩而行都不成问题了啊。
玉归年一转头,就见余骓脸上笑得莫名其妙,他指着一旁的巨石让他坐下:“坐吧,我从未与你说过偃师一族的事情,以前是因为你年纪小,后来又没有机会,如今……你也是时候知晓自己所在的师门是怎么样的存在了。”
余骓便在玉归年身边坐下:“是,师父。”
玉归年也席地而坐,轻轻说道:“这要从女娲造人说起,作为创人神,女娲拥有最原始的神力,有一天,她一时兴起,用自己的鲜血和头发混在一起,以日月万物之灵力为引,造出了一批不像人类的人。”
余骓看向玉归年,对方垂下眼睛:“便是偃师。我们偃师一族手中掌握着超越天道的神力,即使女娲离开了,在凡人中仍是最耀眼的一族。但偃师的力量是神的馈赠,但可以说,是神的惩罚,人类不可以拥有神力,这对其他人和生物是不公平的。所以偃师的老祖宗下令,令偃师世世代代偏居一隅,不能插手人间之事,族名改称‘偃’,意味止息,他希望能够停止所有因为我们一族引发的战争。但是后来……还是发生了一些意外,让偃师一族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整个族,便只剩我一人……”
玉归年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将声音放得更轻了一点:“随心,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每一件都干系重大,我本不想与你说,但是为师的记忆并不稳定,很可能明日便再次忘记,所以你要严守秘密,切勿令第二个人知晓。”
随心是玉归年为余骓取的字,他很少这么称呼余骓,不过余骓很喜欢师父这样叫他。他严肃地说:“是,徒儿谨遵师命。”
“偃师的力量太强大了,即使被杀,再入轮回转世,也不会丢失前世的记忆,便有人将他们聚在一起,关押于昆仑秘境,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余骓听得出师父声中痛惜,他看到玉归年搁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我便是那个被选出来看守偃师魂魄的人,三万族人的魂魄被压在山下,我却只能在昆仑之巅看着他们痛不欲生,夜夜听着他们痛苦悲泣。”
“师父……”
玉归年情绪的波动只是一瞬间,他闭了闭眼继续说道:“后来的事我记不清了,怎么从昆仑境里逃出来,怎么失去了肉身……也都忘了,你要做的事便是进入昆仑境内,去查这件事的真相。”
余骓赶忙应下:“只是我要如何进入昆仑秘境?是去昆仑山么。”
“是鸿鹄会,鸿鹄会上公输家的人将挑选优秀的年轻人带入昆仑境中,公输家世代看守昆仑秘境,除了他们没有人能开启通道。你一定要被他们选中,这是唯一的机会。”
余骓一听公输两个字便本-能地排斥,地下城那种规模和精巧的建筑只有公输家的人能做到,说这件事跟他们没关系,余骓是一万个不相信的。只是他见师父一脸云淡风轻,自己心里那点猜测便按下了。他偷偷耍了个小心眼,犹豫着问道:“师父啊,你说,公输家的人看守昆仑境,会不会就是他们害得你啊。”
玉归年立刻斜了余骓一眼:“胡说八道,倒是有可能是他们将我放出来的,如果没有他们开启通道,为师如何离开昆仑境?”
余骓点点头:“也有道理噢……”
玉归年叹口气:“只不过放走偃师是与天道对抗,不知公输家是否遭到惩罚。”
“这么重要的事情师父怎么会不记得了?”余骓腹诽道,按照他对师父的了解,他就算忘了自己叫什么,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
“人有三魂七魄,我丢失肉身,依附肉身所在的气魄自然不存,随着丢失一些记忆也属常态,剩下的那部分记忆,也许非要找到肉身才能恢复吧。”
“原来是这样,那怎么找到师父的肉身?”余骓说完就后悔了,如果师父知道,那他岂不是早就恢复记忆了?
玉归年摇摇头,继续说下去,只不过这次略有迟疑:“还有一件事,我们师门中有一本记录自盘古开天以来的海地轴,记录着很多术法,一直是众人争夺的对象。你行走世间要小心,不要让他人知晓你偃师的身份。”
“徒儿从未与别人提起过……”余骓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身边好似就有个知道他偃师身份还一直跟着他的人。
他停了一下继续说:“海地轴现在在哪里?”
玉归年刚要张口,猛地看向一侧树林:“谁在那里?!”
余骓心中暗叫糟糕,下一秒立刻便窜了出去。他在周围找了许久,竹竿顶上都看了,连个鬼影子都没发现,竹林中更是寂静一片,一只雪兔蹬着腿儿从余骓面前跳过,他才松出口气,回来跟玉归年说:“师父,是只兔子,这里没人。”
“谨慎些好,海地轴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知道的越少越好。”
玉归年说着还瞥了余骓一眼,余骓被看得嘴角一歪,他竟然从师父眼神中读出类似“要不是我时不时记不住都不打算告诉你”这种信息。余骓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很不服气,他没这么无用啊,师父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
这种念头也只是一瞬间,余骓又开心地问师父以后是不是不用在琴里面待着了。
“这把古琴是用来蕴养灵魄的,为师自然要在里面。”
“哦……”
“还有,不要随意杀生,切勿食荤,这几点都要牢牢遵守。”
余骓也一一应下了,他突然想起金封说他师门祖上是不是和尚,听师父总强调这些东西,就傻不拉几地问:“师父,祖师爷是不是和尚。”
玉归年不说话,冷冷地看着他,余骓理亏地低下头,慢慢跪在地上:“徒儿知错了。”
玉归年懒得再看这个徒弟第二眼,转身回了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