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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了，我打算回国发展了。”
苏漩有些惊讶：“你要回国发展？”
池亦归轻轻颔首：“不用感到这么惊讶吧？”
苏漩：“……”
怎么能不感到惊讶呢？
她抿了抿嘴唇。
沉默了片刻，她才说：“你那个时候不是说，以后不会回来了么？”
苏漩还记得，五年前，池亦归也是这个样子站在她的面前，说他家里人要把他送去新西兰念博士，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以后都要留在那里不会回来了。
以苏漩当时的成绩要考上国外的学校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要出国留学就意味着需要大笔的学费。
她上大学还是半工半读才念出来的，出国留学的费用她实在是承担不起。
就算是她想要毕业之后出国工作。
如果没有正规公司聘请，出国工作签证也是很难拿到的，还有绿卡等种种问题也都是难以解决的。
而且，这样的话就表示他们起码要远距离恋爱一年的时间。
苏漩没有这个信心。
异地恋就已经很难了，但是起码还可以在假期见面。
而要是异国恋的话，就连见面都会是一种奢望了。
说到底，也是池亦归没有给足苏漩安全感，而苏漩的想法也太过理智和悲观。
所以，苏漩只问了池亦归一个问题：“如果是为了我，你能不能在拿到学位之后回国发展？”
然后苏漩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这也彻底击垮了苏漩对这份爱情的所有信心。
最后她仔细考虑之后，在池亦归离开之前提出了分手。
其实，如果当时池亦归给了苏漩另外一种答案，说不定现在的他们就会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情景了。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也没有说不定。
池亦归说：“人的想法不会一成不变，我当时是觉得我不会再回来了。但是也没人说说过的话是不可以反悔的吧？”
苏漩：“……”
的确没人说不可以反悔。
池亦归问：“你生活的还好么？”
苏漩点头：“挺好的。”
池亦归又扫了一眼苏漩光洁的双手，说：“现在还是单身？”
苏漩：“有一个正在交往的男朋友。你呢？应该不会还是单身吧！”
池亦归笑着说：“虽然我也很想说不是，但是事实却不允许我这样说。”
不可否认，苏漩又惊讶了一下。
池亦归这样的男人居然还是单身。
“是你眼光太高了吧！”苏漩说。
池亦归也没有否认：“比起国外的女人，我还是更喜欢中国的。”
苏漩一开始微妙的复杂感也逐渐消失了，两个人谈话就好像是朋友一样，也没有什么分手之后的尴尬。
苏漩和池亦归当时是和平分手，只是觉得已经不适合再继续下去了，到现在也过了太长时间，其实倒也真的没有什么可计较的。
而且苏漩现在也已经有了季言沨了，对池亦归也许在之前偶尔想起的时候还会觉得有所遗憾，但是此时却也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池亦归又问。
苏漩说：“我啊，大概全是无业游民。”
无业游民？
苏漩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他还记得上学的时候老师改单独把苏漩的论文作业提出来表扬过。
池亦归挑眉：“我记得你那时候说想要做环保记者的。”
苏漩：“我现在还是这么想的。你呢？既然说要回来发展，打算做些什么？”
池亦归说：“我还没有想好，环保杂志怎么样？”
苏漩：“环保杂志？你认真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金融系毕业的吧。”
池亦归：“说实话，我们家的条件你也知道。去了新西兰之后我就进入了一家大公司，后来还当了分公司总经理，但是我却觉得这样的生活越来越没有意思，枯燥乏味得很。钱这东西，我不缺。我放下新西兰的一切回来发展就是想要再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而我觉得环保这个课题就很有意义。”
苏漩说：“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当然很赞同。现在我们这个社会上大多数人都已经成为了金钱的奴隶，丧失了自我。不过，你是单纯想要问问我的意见才和我说起这件事情的么？”
在苏漩的印象中，池亦归不是一个会拿这种还没有确定的事情来和别人讨论的人。
既然他会和她提出这样一个想法就说明他已经有个大致的方向，决定要这么做了。
所以，他和自己说起这个事情应该是有什么目的才对。
池亦归轻轻笑了，他看着苏漩说：“你的观察力还是那么敏锐。”
苏漩没有说话。
池亦归说：“其实我和这次来找你，一方面是想见见你，另一方面，是想让你来帮我。”
苏漩：“让我帮你？什么意思？”
“那篇在网上闹得轰轰烈烈的文章是你写的吧？那种文风，而且还有人扒出作者的真名叫苏漩，我想也知道是你了。”
不用说，也知道池亦归指的是她之前发在网上那篇文章。
苏漩：“所以？”
池亦归：“我想请你到我的杂志社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