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双手抓住拓跋涵衣襟,孟溪月轻喘着阻止了他冒失的举动。
    “放……放我下来。”
    “好。”
    犹豫了一下,拓跋涵依言将她轻轻放回了榻上。
    担忧地望了一眼她捂着的微微凸起的小腹,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
    “月儿,你……是不是有了身孕?”
    “嗯。”
    孟溪月轻轻点头承认,蚀骨的痛楚更甚三分。
    连拓跋苍最贴心的兄弟都不知道这个消息,果然他是真的恨透了孟家,甚至恨得……完全无视了这个孩子。
    回想起身陷惜月的时候,她突然有了一种狂笑的冲动。
    笑她的傻,笑她的痴。
    亏她还心心念念不顾一切地回到他的身边,结果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她爱得刻骨的男子,全然未曾将她放在心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我要去见拓跋苍,求求他放过孟家!”
    积累多日的委屈心酸和痛苦冲破了极限,化作奔流的泪水夺眶而出。
    滴落在拓跋涵的手上,烫得他胸口生疼。
    眼见她因为过度的激动而陷入癫狂,拓跋涵终于忍不住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任由她挣扎着将拳脚落在他的身上,却始终不愿松手。
    “没用的,皇兄这一次绝对不会放过孟楚生。
    你就算去了,也只是徒增伤悲。
    因为……你爹他是我们兄弟的杀父仇人!”
    什,什么?!
    “我爹……杀了先皇?这,这怎么可能?”
    拓跋涵的话仿佛针尖般刺入了孟溪月的耳朵,挣扎的动作顿时凝滞,她怔怔抬头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我爹当年对先皇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在其中!”
    虽然是几年前的事情,可是她却记得清楚。
    先皇在世的时候,孟家的风光绝对是朝野第一。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趋炎附势,纷纷来阿谀奉承。
    只是后来拓跋涵登基,这才一下子冷落了下来。
    于是才有了孟楚生先后送她们姐妹入宫,想要通过联姻保住孟家的举动。
    “是,孟楚生当年确实忠心耿耿,甚至不惜以身为盾,替父皇挡住毒蛇的啮咬。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便存了狼子野心,利用父皇对他的信任和器重,偷偷在他酒里投了毒。
    这毒,与我那次宴会中所中之毒一样,是巫月族特产之物,唯有巫女血脉可解。
    想必,应该是从你母亲那里得来的。”
    孟溪月早已经听得呆住,久久回不过神来。
    等到听到最后一句,全身的力气顿时被哀伤抽空。
    “巫女血脉?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世?那拓跋苍之所以亲近我,果然只是为了上弦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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