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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时,她也是小病非得拖成大病了,才肯去看医生,怎么说教都不听。他总说她年轻时候仗着自己身体好就透支健康,以后老来了缠绵于病榻,看谁心疼她。
他说那话时,自己就心疼了,于是她每次有点小咳嗽,就会逼着她喝了药才离开。离开的这大半年,每次变天,他就担心她生病他没在她身边,她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那个时候,他想见她的渴望就异常强烈。
“不是说了只是吃坏肚子么,你别跟我说话,一张嘴就恶心得想吐。”她强压下心里翻涌的恶心感,闭上眼睛小憩。
好不容易轮到他们,医生说她是食物中毒,要住院输液。她犟着不肯输液,宋清波只好使出杀手锏,“行,那我也去吃坏肚子,我陪你一起受罪。”
晴柔知道他说到做到,叹了一声,“小哥,你这是何苦呢?”
“你还叫我一声小哥,就说明你心里还有我,小晴,不要为任何人糟蹋自己,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爱惜,没人会爱惜。”
输液的时候,晴柔昏昏沉沉睡过去了,宋清波坐在床边,抬手轻轻抚开她额上的发,倾身印下一吻。
当初,她突然要嫁给乔少桓,让他措手不及。绝望之下,他放弃了自己刚刚成立的公司,回了宋家,成了一个傀儡少爷。后来他才知道她嫁给乔少桓是为了给她妈妈治病,他想要帮她,却处处受宋家的牵制。
等他终于有能力与宋家抗衡时,他已经永远失去她了。
“池未煊……”宋清波刚抬起头,就听到她呓语,他清俊的容颜上刹那布满忧伤,小晴,我还是回来得太迟了吗?
池未煊开车来到码头,他拿起吉他下了车,呆呆地坐在桥墩子上很久,江风抚过,寒意袭人。他清醒了些,看着怀里已经断成两截的吉他。
十年杳无音讯,他要面对这个现实了,即使心中还有疑问,他想他也该放下了。
他抚着吉他,路灯照在江面上,波光嶙峋,他看见吉他上一抹血色,他瞳孔倏然紧缩,他想起刚才挥开她的手时,她下意识握紧的拳头。
该死!
他不知道他在骂自己还是在骂她,明明那么恼她,可是一想到她因他而受伤,他又莫名心疼起来,这个小傻子,此时会不会难过得连伤口都忘记了?
想到她,他的心情莫名平静下来,轻抚着她留下的那抹血迹,正准备起身回去,却看见吉他里露出半截信纸来。
他连忙抽出来一看,略带檀木香味的信纸,是舒雅的最爱。他打开来,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字体娟秀,是舒雅的笔迹:“煊,对不起!”
吉他是他们逃离海城一年后,舒雅通过他最好的朋友辗转送到他手里的,他一直把它带在身边,从不知道这内里还有乾坤。
对不起?她为什么要跟他说对不起?池未煊解开了一个谜题,心里似乎更疑惑了。当年为了给他们争取时间逃离海城,舒雅只身去了乔宅,在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她。
后来他托朋友将他们的定情之物交给舒雅,但是一年之后,吉他却送了回来,从此舒雅似乎人间消失了,再无音讯。
此时看着这四个字,池未煊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她为什么要将信纸藏在吉他里,她去了哪里?抑或已经死了?
这个谜题,似乎只有找到舒雅他才能揭开谜底,可是舒雅,你在哪里?
池未煊给李承昊打了电话,“承昊,过两天乔震威就要放出来了,你派人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发现可疑的地方立即回报。”
他放乔震威出来,可不是放虎归山。他调查了许久,舒雅最后见过的人只有乔震威,无论她是死是活,都只有乔震威最清楚。
这两年,他一直派人注意他,可是这只老狐狸狡猾得很,总是甩掉跟踪他的人。他越是这样小心谨慎,他就越怀疑他囚禁了舒雅。
乔震威出了拘留所,一定会去见舒雅,而没了财富来乔装的他,想要甩掉那些通过训练专业跟踪的人很难。
找到舒雅,解开当年迷团,这才是他放乔震威出来的真正目的。
他在江边坐了许久,直到天边大亮,他快被冻成冰棍了,才起身离开。驱车回到别墅,别墅里静悄悄的,院子里的蜡烛燃了一半就熄了,他看着那个巨大的心形,心里开始后悔昨天冲她发脾气。
心里的愧疚让他快步进了屋,匆匆上了楼,卧室里却没有她的身影,他转身下楼,穿过餐厅走进厨房,厨房里一地狼籍,面粉散了一地都是,锅里还飘着几十个饺子,可是却没有她的身影。
他边走出厨房,边拿出手机拨通那个了熟于胸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人接,他锲而不舍,终于有人接了,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