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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
叶霎想都没想，就一口就回绝了成跃。
办公室里的暖气开得十足，房间里闷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成跃找叶霎谈话之前，已经把这件事思前想后地来回考虑了三四遍，连怎么安抚钟雪非让她最好能够自愿退出都做了翔实的安排，他就是没考虑到叶霎会拒绝他这一可能性。
结果叶霎拒绝得那么爽快，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多少人求这个机会都求不到啊！！
“为什么？”
成跃根本就没想到她会拒绝，心里的困惑立即脱口而。但心里又暗暗有些后悔，这样显得他缺乏计划性。
“钟雪非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这么做，这样有失江湖道义。”
叶霎坦然地回答。她就是这样的赤诚坦荡，说起话来也毫不修饰，更显得成跃不讲道义充满了套路。让成跃感到无比尴尬。
抛却这份不合时宜的尴尬，叶霎的回答简直无懈可击。既符合她江湖儿女的身份，又让成跃找不到丝毫可以突破的逻辑上的薄弱点。
成跃回想起和叶霎的每一次正式对话，绝大多数情况都以他惨败而告终。而逐渐适应起现代生活的叶霎，显然比从前更加不好对付。
“钟雪非不适合这个角色，这个角色会让她获得很多负面的评价，比如说演技太差之类的。”
成跃试图从另外的角度来代入。这个借口很好很冠冕堂皇，纯粹一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所以你不能怀疑我的用心”的圣母姿态。
但叶霎不是那么容易被套路的，她好奇地问，“演员所有的表现不应该都是在导演的执导和要求下完成的吗？”
“……”
叶霎VS成跃，2:0。
成跃记忆中的叶霎还停留在无论你说什么，她都点头答应的那个阶段。听完叶霎理直气壮地对他的指控，成跃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默默吐槽魏辄安，看看他尽给叶霎看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书，古代侠女养成计划不应该是把叶霎养得又呆又萌还保留有封建时代的忠犬般三从四德的美德吗？
现在的叶霎跟北京、上海、深圳拼杀在职场第一线的高级白骨精OL有什么区别？
或许这就是杀手的特质吧？当她想要隐藏自己的时候，她可以柔软到没有个性；当她要攻击的时候，却又立即强硬得无坚不摧。
所以她才能一击即中，不曾失手。
成跃一想到魏辄安，心里又开始冒出歪点子来了。不能直捣黄龙，那就只能曲线救国了。
“好了，今天先不谈这个了。最近辄安怎么样啊？”
成跃没想到一提到魏辄安，形势就立即来了个大逆转。他敏锐地观察到叶霎的脸色迅速变化了几次，虽然她立即切换到了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模式，但成跃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挺好的啊。”
叶霎回答得有些含含糊糊，连原本高傲的指着成跃的下巴也逐渐收了回去，垂到对准了她心脏的位置。摆出了一副扪心自问的愧疚姿态。
成跃的眼神顺着她泄密的下巴再往下，这时才发现叶霎身上的衬衣似乎几天都没有换了。成跃不可置信地扭过头，看了看叶霎挂在衣架上的外套——这几天她也是一直都穿着这件外套。
导演的敏锐洞察力让他立即发现了端倪。
叶霎一定是夜不归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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