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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夫人还没回来呢。”
陆离点点头,去看陆闻和陆夫人。陆夫人皱了皱眉,沉声道:“去问问荞儿。”
很快有人领命去了,大厅里沉寂了片刻,陆夫人沉声道:“吴氏,你说是怎么回事?”
吴氏一脸的惊恐,“夫人,奴婢不知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陆夫人厌恶地扫了她一眼,又看向另一个陆晖的侍妾,“你说!”
那侍妾打了个寒战,将头埋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道:“奴婢…奴婢也什么都不知道,奴婢醒来就……”
谢安澜小小地打了和呵欠,有些闲闲地插嘴,“父亲,母亲,不知儿媳能不能多嘴说两句。”
陆夫人十分不想让谢安澜开口,但是陆闻却想不到这方面,只是冷声道:“有话就说。”
谢安澜起身谢过,美目流过大厅中间的几个人笑道:“儿媳听了一会儿有些明白了。杨家三位公子的意思是夫君将三位公子迷晕了带进了吴姨娘的院子,又将大哥的侍妾迷晕带了进去,才造成了如今的情况的。但是…父亲觉得这真的可能么?儿媳听说夫君昨晚被人在宴席上灌了许多酒,昨晚芳草院的人大都在前院做事,剩下的几个在哪儿做什么父亲都可以派人去问。父亲难道是想说,夫君在喝了三四十杯酒的情况下还弄晕了三个大男人,然后和陆英两人将他们抬进了吴姨娘的院子,又迷晕了吴姨娘。还要悄无声息的潜入大哥的院子迷晕了大哥的侍妾带出来送进吴姨娘的院子?”
谢安澜笑吟吟地看着众人,叹息道:“昨晚后院只是人少而已,并非真的空无一人。至少吴姨娘的院子,大哥的院子,芳草院都是有人的吧?”
陆闻沉默,他也觉得这么多事情不太可能是陆离能做出来的。不为了别的,一次将这么几个人牵连在一起,需要的人手绝对不少。陆离没有那么多的人手。
“将这些事情做完无论如何也该要大半个时辰吧?父亲不妨问问二妹昨晚是什么时候遇到陆离和夫君的。”谢安澜最后补上了一句。
陆荞很快就跟着去传话的人来了,一脸的茫然不解还有一丝忐忑之意。看到大厅里的几个人,陆荞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些明白了。
陆闻亲自问了陆荞,陆荞也不隐瞒立刻将昨晚遇到陆离和陆英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却隐瞒了她和林青书在花园里相会的事情,只说是觉得憋闷吵闹出来透口气。昨晚陆荞离开宴席和回去的时间在场的几个女眷都是知道的。陆离离席的时间陆明陆暄几个也是知道的。两相对照,中间的时间显然是不够让陆离算计准备这么多事情的。
陆闻这次看向杨家三兄弟的目光多了几分怒火,“李贤侄,杨贤侄,你们有什么话说?”
李肃心中暗暗咬牙,恨恨地瞪了三个表弟一眼。心中明白他们是被陆离给算计了,但是如果不是这三个太蠢,能那么容易被陆离给算计么?
杨九公子却忍不下这口气,高声道:“他是在那个小院子将我们迷晕的,自然用不了那么多时间。”
坐在一边的陆明嗤笑一声,道:“杨兄这话不对啊,四弟提前离席他怎么会知道你们会去找他?难不成他还会随身备着迷药随时准备着去害你们不成?另外…方才弟妹的话倒是没错,若三位是进了院子被迷晕的,那么…三位为什么要进那个院子?三位也都是大家子,总不会看不出那是后院女眷所居吧?”
三人哑口无言。
二少夫人掩唇笑道:“其实,派人去查查那什么药是谁买的便是了。四弟从未离开过泉州,他身边也就这么几个人,无论是他亲自还是身边的亲信去买的,总能够查到的。”若是查不到,就只能证明药是从外地来的。而杨家这三位,不正是从外地来的么?
“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少夫人脸色难看地道。杨家三兄弟是她表哥,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的脸面自然也不好看。
二少夫人眼珠子一转,笑道:“大嫂说笑了,我哪儿有什么意思,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大少夫人咬牙,却硬生生忍住了,她不能在这种时候再跟二少夫人起冲突了。
陆闻烦躁地道:“够了!吵什么吵!晖儿,这事你说该怎么处理!”
陆晖暗暗松了口气,有些为难地看了陆闻一眼道:“此事…还是请父亲处置吧。”
陆闻微微皱眉,倒也没有为难他,沉声道:“吴氏和这个…你这个侍妾,发卖了吧。今日之事,看在李家的面上,就此作罢!”李肃松了口气,连忙对杨家三兄弟道:“还不快谢过陆伯父。”
杨家三位公子虽然心有不甘,却也知道这一句无论如何自己也占不到便宜,只得齐齐拱手道:“晚辈失礼,多谢陆伯父海涵。”陆闻沉着脸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子却不依了,一听说要将她们卖出去立刻就抬起头来叫道:“老爷饶命啊,老爷…奴婢不是…”
别人哪里会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大少夫人冷声道:“还不堵上嘴,拖出去!”左右几个丫头婆子领命立刻扑上前去堵住了两人的嘴拉了出去。两个人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无论是陆闻还是陆夫人都不会听她们的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陆闻和陆夫人对事情的真相并不感兴趣,怎么解决这件事才是问题。
谢安澜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再看看陆离一只手肘撑着椅子扶手,手撑着额头闭目养神仿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开口道:“父亲,母亲,夫君身体有些不适,不知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若是没有,我们便先告退了。”
无缘无故又冤枉了儿子一回,陆闻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看了陆离一眼点点头道:“你们回去吧。”
谢安澜点头,吩咐道:“陆英,扶上四少爷,回去吧。”
“是,少夫人。”
出了明兰院,谢安澜走在陆离身边一边侧首打量着陆离。陆离淡淡看了她一眼道:“夫人想问什么?”
谢安澜鼓着腮帮摇头,“木有。”她又不是陆家那几个蠢蛋,哪里会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陆离若是专程想要算计杨家那三个确实是有些困难。但是如果是杨家那几个要算计陆离却被他将计就计的话,时间上却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我只是有点好奇,杨家那三个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整他们?”谢安澜道。
陆离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而且,你看到他们有什么损失么?”
谢安澜道:“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三兄弟在别人家做客,却一起睡了人家主人和少爷的妾室,这名声传出去…杨家的男人以后别想娶高门的千金,杨家的姑娘别想嫁好名声的人家了。
“陆离,你站住!”身后,几个人怒气冲冲的追了上来。
四人回头,就看到杨家那几位还有李肃和陆暄一起追了上来。
陆离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几个人追上来,“三哥,有事?”
陆暄一哽,他其实一点儿也不想掺和这些事儿。这几个是大少夫人娘家的兄弟又不是三少夫人娘家的兄弟。
杨九公子一马当先,含恨道:“陆离,你好样的!”
陆英拦在陆离跟前,恭敬道:“杨公子,有话好好说。”
“狗东西,滚一边去!”杨八公子也上前来,抬脚就想要踢陆英。
陆离垂眸,“三哥,是父亲和大哥让他们来找我麻烦的么?”
陆暄脸色一僵,连忙干笑道:“怎么会?三位杨兄只是跟四弟有点误会而已,解释清楚了就好。”
“既然不是,那就请三位杨兄回去吧。这里毕竟是陆家,想必父亲和母亲也不想耽误了大哥的科举不是么?”陆离道。
陆暄心中有些诧异,陆离这是在威胁他们?
“陆离,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杨九公子怒道。
陆离抬头看着他,慢条斯理地道:“我是人,杨兄自认是东西也无妨。区区杨家一庶子,有何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我不是你杨家的人。”
“你!”
陆离淡淡笑道:“昨晚的事也有些趣味,若是传到杨大人耳中,不知道会如何?”
“你敢!”
“我不敢,不过世人都爱热闹,总有人敢的。三哥,你说是不是?”陆离问道。
陆暄心中翻了个白眼,拉住了想要冲上去的杨家三兄弟好言相劝。陆离也不管他们,转身拉着谢安澜离去。只是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对了,三哥。劳烦去跟大嫂说一声,芳草园里的云嬷嬷昨儿好像不小心摔折了腰,劳烦给芳草院换个管事。”
闻言,陆暄和杨家三兄弟心中俱是一惊,神色有些难看地看着陆离一行人扬长而去。
陆家的寿宴过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陆家两位少爷乡试的事情了。思索再三,谢安澜最后还是拒绝了陪同陆离一起前往西江府城参加乡试的事儿。虽然她很想出门走走,但是既然陆离已经决定乡试过后就进京,那么她其实也没有必要现在跟着去了。还不如用剩下的时间将手下的胭脂坊还有谢秀才安顿好了。至于陆离去考乡试的安全问题她也并不担心,她还不至于以为陆离缺了她出门就要被人给弄死了。
几天过后,陆家重新清净了起来。因为发生了那样尴尬的事情,李肃和杨家那三个也没有在陆家多留,过了两天就启程告辞了。陆闻也没有多留他们,发生那种事,在陆闻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膈应的。若不是想来陆晖还要靠着李家这个岳家,陆闻只怕早就将那几个人给赶出去了。这些人一走,谢秀才也住不下去了,也跟着向陆家告辞,却并没有回谢家村,而是直接去了谢安澜在城东的院子。
转眼就到了陆离等人启程的日子,一大早芳草院离就忙了起来。其实忙的只有芸萝陆英和麦冬,谢安澜只是坐在一边悠闲的看着罢了。
陆离毕竟是有过赶考经验的人,看着什么东西想要往行李里塞的几个人,淡淡地出声提醒他们哪些东西可以不要。
谢安澜闲闲地道:“有空拖着这么多东西出门,还不如多带一点银票。府城比泉州繁华,要什么没有?”
芸萝对谢安澜的话奉若真理,摆手道:“对呀,少夫人说的不错。你们只有三个人,带着这么多东西多累啊。”
陆离摇头,“不,只有两个。”
“咦?”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他,陆离道:“陆英跟我去,麦冬留下。”
麦冬顿时一脸的沮丧,“少爷…还是小的跟着您去吧,小的还能照顾你,陆英大哥……”除了身手好,可不会那些侍候人的事情。不过,麦冬又想起来,好像这段日子少爷也不太爱让人跟着伺候。平日里他也只能做个端茶倒水的小事儿了。
陆离摇头,“你留下,听夫人吩咐。”
如果是从前,麦冬还敢跟陆离歪缠几句,但是不知道为何自从少爷受伤…或者是更之前一点,麦冬觉得对少爷总是多了几分莫名的惧意,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得点头道:“是,小的明白了。”
门外,下人来禀告道:“四少爷,赵公子和言公子来了。正在前厅等着少爷。”
陆离点头,起身对谢安澜道:“该出发了,家里一切就有劳夫人了。”
谢安澜点头道:“不用担心。”
陆离看看眼前的女子,想想确实也想不起来她有什么需要自己操心的。还是吩咐道:“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让人去书院请周先生或去泉州衙门请曹大人相助。他们必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谢安澜心中还是略微有几分暖意,总算这货还不是一心只知道压榨她帮他办事,还记得给她留点应急的法子,虽然她八成是用不着。
“别操心我了,你还是专心考你的乡试吧。别给我机会嘲笑你。”谢安澜笑道,想起以前听说的考试的人要在一个号子里连续带上三天三夜,只能吃干粮果腹就不可抑制的想要幸灾乐祸。作为一个连高考都没参加过的幸福孩纸,谢安澜表示她可以尽情的怜悯某人未来必经的科举制路。
人生最大的幸运是什么?错过的人生还能够从来一次。
重生后最大的不幸是什么?经历过的科举之路,还要再来一次。
送走了陆离和陆晖,陆家的后院显得更加平静起来。不过芳草院的日子也变得不太好过了。谢安澜这才真的有些明白所谓的“婆婆磋磨儿媳妇”的手段是个什么东西了。陆夫人似乎是想要将在陆离身上遭受到的所有挫败都发泄到谢安澜这个做儿媳妇的身上。陆离走的第二天开始,谢安澜就开始了“艰辛”的侍候婆婆的旅程。
陆夫人竟然也能硬生生的忍住了谢安澜各种堪称笨手笨脚的服侍,每天至少要将她留在跟前一两个时辰。其间还不忘施与各种语言摧残和精神折磨。看到谢安澜不为所动自己却被气得险些内伤,又找个借口要谢安澜去抄经书为陆离祈福。
没有了陆离帮忙代笔,谢安澜郁闷地看着自己快要写地僵硬了的爪子终于怒从中来,找了个机会将陆夫人给放到了。同时,心中默默将这笔账记在了陆离的身上。陆夫人病在了床上,还坚持要谢安澜在床前伺疾,完全不顾被谢安澜伺候过她分明病得更重这个事实。
被人如此顽强的针对,谢安澜也颇有些无奈。现在她是真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力降十会。再多的阴谋诡计也顶不了人家以身份压人。
凭什么天天要四少夫人在跟前侍候?
因为夫人看你顺眼,你是夫人的儿媳妇,就该在床前侍疾。
夫人为什么要让四少夫人抄写经书?
因为夫人是四少夫人的婆婆,她吩咐了你就得照办。夫人又没虐待四少夫人,违背夫人的命令就是不孝。
经过这些日子的挫败,陆夫人终于找到了对付谢安澜的正确方法。虽然很可能其实是两败俱伤。
“少夫人,你累不累啊?”
芳草院里,看着刚刚回来的谢安澜一脸懒洋洋的模样,芸萝心疼地问道。谢安澜抬眼看她,笑眯眯地道:“有人比我更累。”陆夫人当然不会落人口实,所以也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在跟前侍候。谢安澜觉得,比起她来只怕另外三位少夫人还要更累一些。特别是大少夫人,明显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又要打理府中的事务,还要照顾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还要因为婆婆一时赌气整天在跟前侍候着。想想都有些同情她呢。
小小的打了个呵欠,谢安澜问道:“我爹那边怎么样了?”
芸萝轻声禀告道:“麦冬亲自去过了,也将少夫人的话都带给了谢老爷。老爷说请少夫人放心便是,那边一切都好并没有什么事情。”
谢安澜点点头道:“那就好,谢文谢武兄弟俩办事我也放心。能在陆离回来之前将事情都办妥最好。呃…我今晚还是亲自过去一趟吧。”白天不方便出面啊。芸萝有些担心,“这…万一被发现了…”
谢安澜轻哼一声道:“放心吧,她们还没那个胆子大半夜的来芳草院查我在不在。”更何况,谁能想到她会半夜跑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