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秦宽提前动手了?!
    涂灵簪越想越觉得心惊,匆匆跑到观雨楼朝宫门处一望,远远的看到李扶摇被宫人簇拥着走来,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这才安稳下来。
    既然扶摇平安无事,那他们为何提前回来了?
    片刻,李扶摇到了来仪殿,涂灵簪忙迎上去,从他手中接过脱下的外袍。
    李扶摇的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整个人笼罩着一层阴霾,使得他原本英俊的面容变得阴郁万分。
    趁着沏茶的功夫,涂灵簪压低声音,悄悄问一旁战战兢兢的木香:“发生何事了?”
    木香头都不敢抬,只将声音压得极低极低,道:“定远侯府的心月姑娘出事了。”
    楼心月?
    涂灵簪诧异道:“她怎么了?”
    “昨晚傍晚她与陛下比赛,两人追着一只母鹿进了林子,”
    木香一脸骇然道:“结果进去不久,心月姑娘就被一支流箭射中了面颊,当即血流如瀑,可惜了那般艳丽的容貌,这一辈子算是毁……”
    木香还未说完,忽听见来仪殿外一片吵吵嚷嚷,正是秦宽和楼皓这两个死对头一路争论着大步朝来仪殿走来。
    这还是涂灵簪自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杀身仇人楼皓。
    这个黑脸虬须的高大莽夫此时一脸悲痛,一进来仪殿便直挺挺的跪下,两眼通红地朝李扶摇道:“陛下要为臣和小女做主啊!”
    秦宽也象征性的撩袍一跪,施施然道:“还请皇上为老臣讨个公道。”
    “相父,侯爷,你们这是……”
    见此情景,李扶摇似是疲惫至极,揉着挺直的鼻梁支吾半响,不知该说什么好。
    “陛下,小女中箭时您是在场的!
    试问荒郊野岭的树林里,怎会突然飞来一支流箭?定是有人在谋害小女啊,皇上!”
    楼皓悲痛异常,秦宽却不咸不淡道:“当时天黑,若是看错了准头也是难免的。”
    “那支箭,银铁为头,雉羽为尾,分明是你秦相府兵独有的弓箭,这你又作何解释?”
    “侯爷是怀疑我谋害令嫒?”
    秦宽一拢袖,看向李扶摇,沉声道:“这定是有人在陷害老夫,请陛下圣裁!”
    李扶摇左右为难状,半响,才小心翼翼道:“楼卿……是不是弄错了?”
    “陛下!”
    楼皓一声暴喝,打断李扶摇的话,幽黑的脸涨成酱紫色,怒不可遏道:“满长安都知道秦相府的掌上明珠想要做大殷的皇后,而皇上却选了小女心月,难道秦家小娘子就不会因爱生恨,谋害小女吗!
    ?”
    “荒谬!”
    秦宽怒不可遏,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乱不休,来仪殿的房梁都快被他们的争吵声摧垮了。
    而一旁的涂灵簪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楼心月被毁容,且不说是不是秦烟做的,但无疑让秦楼两家彻底撕破了脸皮。
    两家势力旗鼓相当,若是斗起来,怕是会精彩的很呐!
    她陷入沉思,却错过了李扶摇眼底飞快闪过的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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