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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司卿卿这才想起,自己等了一日的回信。只是如今人在跟前,反倒不好细问,当下手脚并用,爬进床内。
刚落下身子,房内的烛火应声熄灭,只有半室的月光,洁白地笼罩整个落云轩。
几只大鸟,扑腾着翅膀飞过屋檐,细长的黑影从眼前忽然飞过,司卿卿吓了一跳,侧身往他跟前贴贴。
裴明绍觉得鼻翼间一抹馨香,直往他胸口钻。
他忽然又想起自己与司相的三年之约,只觉得这三年过于漫长,对自己未必是件好事。
至少,对他身体而言,的确是种折磨。
“若是,三年后你想回梁京城,又该如何是好。”
司卿卿不解他如何有此一问,拉过薄被盖在自己身上,又自动自发地替他盖好被子。
“若是裴大人善待于我,为何还要回梁京?”
对如今的司卿卿而言,背靠大树好乘凉。司相府那些人,算是靠不住了。倒不如哄好裴明绍,将来衣食无忧不说,自己也能做自己想做之事,说不定也能开创出一番新视野。
前提是,她得好好活着。
“若是,司相的意思呢?”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若裴大人不肯,谁也做不了您的主。”
裴明绍瞥了她一眼,唇角微扬,心里暗道,但愿三年后她还记得今日所言。
“裴大人不若欺负我年纪小,我如今已是裴夫人。按这里说法,生是裴夫人,死也裴家鬼夫人。做鬼也是跟你伴在一处的。”
司卿卿说着,做张牙舞爪状,窝在他臂弯处,浑然不觉如今姿势如何暧昧不清。
她眼里心底想着的不过就是,仗着这身份混着好日子过。
她当是清醒,不会真以为女子能在眼下这种境况中独立生活的。有,自然是有。但绝不是她,她如今是温室的花朵,耐不住外面的风霜摧残。
“胡闹。”
裴明绍嗔怪一句,平缓的唇角微微翘起,复又恢复如初,低声道:“若是裴夫人的身份带给你万劫不复呢?”
“那又如何。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兴许也不要二十年,眨巴眼睛,我就回去了。”
虽然心里踏实,困意袭来,可哄人的话张嘴便来。再说,真要那个时候,她还是可以仰仗下司府,好叫她这个外嫁女少受些折腾。
许是真困了,她揉着眼睛,在榻上挑着舒适的位置,蜷缩着身子昏沉沉睡去。可一旁的裴明绍却睡意全无,他侧过身子,隔着清澈的月光悄悄地打量着她。
紧蹙的眉头似是有什么解不开的结,鼻翼上的晶莹的汗珠随着她的呼吸被月光拉扯撕裂。
她睡得极沉,毫无防备。
竟叫他毫无下手良机。
今日在收到她书信前,他还收到另一封飞鸽传书。
是朱寿从梁京城而来的。
坐实苍夷确有和亲之意,可并非代表两地之间再无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