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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苗做了一个梦,空中有菠萝甜腻的水果香,她又重新坐回高三的教室,穿着宽松的蓝色校服,喜欢倔强地直挺起背,双眼却不敢看往老师在的方向。
她害怕老师发现她的课本没有翻开,如果提问她为什么这么做,班上知情的女生肯定又会一阵嘲笑,自从宁多多的男朋友何晨对她表白后,她的每本书,包括课桌,都被人故意留下“狐狸精”等字眼。
天气越发炎热,高考倒计时把人压得喘不过气,人人变得神经脆弱,忌惮宁多多势力的同学没有谁敢和她搭话,她住在学校集体的女生宿舍,竟仿佛像是一个透明人,独来独往,有时在晚上偷偷流泪,想到以往种种不免难过,她最看中的友谊丝毫比不上宁多多未满一个月的恋情。
“如果下次见面,我会毫不犹豫地整死你。”高考完最后一节班会结束,班主任要同学们互相拥抱道别,这是宁多多附在她耳边说的唯一的毕业“祝福”。
她要去解释,曾经对她关照有加的班长赵静拦住她,一个白眼上翻,露出真正凉薄的本性,不屑地道,“司徒苗,宁多多以前对你好,不过是看你可怜施舍的罢了,别再自找没趣。”
那一刹那真好像时间放慢,赵静的说的每一个字如鼓一下一下地敲在心里。
“你瞎说!”
一声怒吼,司徒苗从梦中猛然惊醒。
灯光刺得她眼睛一痛,她用手想去挡光,触摸到额头上温热的毛巾,而头顶的天花板上有自己贴的漩涡鸣人海报,她这是在宿舍?
“现在几点了?”她嗓子干涩地发问。
咚——咚——两声跳下床铺的震响,眨眼的功夫,陈衫儿和袁圆冲到她床边,两人都是睡衣不整的样子。
“太吓人了,苗苗啊,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我和袁圆守了你一晚上,现在凌晨四点,天快亮了,你身体有没有舒服些?“担心归担心,陈衫儿还是麻利地给司徒苗头上的毛巾换水。
袁圆手上抓着把瓜子,圆眼冲司徒苗一瞪,“看什么看,瞌睡来得慌,不吃点东西早睡过去了,老娘要是体重增加,保管打不死你。“
“苗苗身体虚,你能不能温柔点说话。”陈衫儿不满了。
袁圆大喝,“打是情,骂是爱。”
“你个死变态!”陈衫儿干脆掐上袁圆婴儿肥的脸。
看两位小打小闹,司徒苗笑着摇头,心底暖流阵阵,她以为自己注定是中二小说里面天煞孤星的角色,自己这时而温吞的个性,倒头来竟然会结交到这些善良开朗的朋友,何其三生有幸。
“明天你们两人的午餐,我包了。“大手一挥,司徒苗豪爽地发话,结果一激动,宿醉后的头疼出现了,令她倒吸口凉气。
司徒苗龇牙的俏皮模样,让另外二位忍俊不禁。
“离上课还有几个小时,”再让室友们累着,司徒苗要心疼了,她故作严肃地板起小脸,连忙督促地说,“大家快点去睡觉,去睡,去睡。”
看司徒苗并无大碍,陈衫儿和袁圆确实感到很困,也没有客气,熄完灯,爽快地就寝。
休养几天后,绿意文学社召开这学期第二次例行会议,之前因为当军训助理,司徒苗作为社团里的一名前辈,错过了社团招新和第一次会议,这次她是无论如何要出面参加了。
她来的时候,用来开会的教室还没开门,掏出手机看时间,结果是自己早到了半个小时。
算了,用笔记本垫地上坐会吧,司徒苗正打算实施这个行为,社长左华来了,径直地用钥匙把门打开。
“你来得真及时,”司徒苗殷勤地点赞,今天左华穿了一件纯白的衬衫,她一直觉得穿白衬衫的男生特别闷骚,可左华穿起来却让人觉得一本正经,这大概就像是情趣制服和真正制服的区别吧。
忽视掉司徒苗直勾勾的目光,左华看似随意地回话,“你习惯性地喜欢提前到,我自然要早些来。”
不等司徒苗细细品味这句话的含义,他接着问,“上次让你准备的PPT弄好没有?”
“弄好了,在U盘里。”社团开会,学长学姐们都必须坐第一排,司徒苗这下犯难了,现在只有她和社长两个人,她假如要坐,肯定要坐社长旁边,不然故意分开坐两边,社长还会以为故意躲着他。
可是坐一起,她心脏有点小发慌。
左华已经选好第一排中间的位置,见司徒苗迟迟不动,便开口说道,“坐过来吧,有事和你商量。”
司徒苗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
“事件在微信上我大致和你说了,我们的办公地点从绿意文学社创始起,一直是学校‘在水一方’的竹楼,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但这次新办两年不到的‘汉服社’有意和我们抢夺竹楼的使用权,学生会那边同意了他们的竞争申请,明天中午我们双方会举办一次演讲,最终由学生会骨干成员定夺胜负。”左华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司徒苗的笔记本随手翻看。
“那想好演讲的人选没?“司徒苗问。
“PPT是你做的,你觉得呢?“
“不是吧,我……我特容易紧张,我一紧张就会结巴。“
左华把翻完的笔记本合上,“没事,会议结束后,我单独训练你。“
笑得真像只狐狸,司徒苗恨得牙痒痒,又抓狂不能,可怜她的休息时间就这样被剥夺了。
“还有……”左华加上一句,“你的字不错。”
谁要你的夸奖啊,司徒苗一把抢回笔记本,才不要搭理奴役下级阶层的大boss。她翻开笔记本检查,第一页写上自己名字的下方突然多出“左华”二字。
“你什么时候写的?我完全没发现。”她一脸的惊讶。
少年气定神游,不见半点尴尬的情绪,“看你字漂亮,忍不住比试一番,你比我写的好,今天黑板上第二次例会的主题交给你写了。“
自己还能比钢笔字得过奖的社长写得好?仔细对照笔记本上的两种字体,司徒苗怎么看都觉得社长的字更飘逸大气,不过她还是乐得屁颠屁颠地写了主题。
傻得可爱。左华单手扶在额前,低头忍笑。
社团的人陆续到齐,有和司徒苗认识的成员入座前纷纷和她打招呼,她一面写字,一面点头回应,在黑板上写字时整体会容易倾斜,一群人站在下面对她喊着左边一点、右边一点,一个个积极地指导,这幕小插曲意外地给大会带来预热作用。
随后文学社秘书部的主持人上台,把这期大会主要内容简单地说明了一遍,然后便是文学社编辑部以及其他各个部部长讲话。
司徒苗认真地在纸上把大家说的问题做笔记,说来惭愧,高考燃烧完她体内的激情之魂,上大学之后彻底解放了天性,整天最爱不学无术,文学社混了一年多,以前同届的友人各个当上部长,偏她还是社员,而且还被社长调来成为一名专职助理。
她压根没听说社团里面还有社长助理这个职位,正打算退社逍遥自在去,可社长说有,自然没人找茬地反对。
笔记记到一半,中途进来一个女生,一米七五的大个子,开口的声音颇为雄厚,听不出任何的腼腆,“不好意思,迟到了。“
然后哗的一下,窜到司徒苗后面一个空座位上。
像发现新大陆,她用手指戳了戳司徒苗的后背,小声地献媚说道:“学姐,你原来是绿意文学社的啊。“
得,半个月不见,别来无恙啊蔡雅,当初你的一束玫瑰花可是让我丢脸丢到极致,丫的竟还躲起来不再联系,司徒苗心里面吐槽得厉害,但表面上正正经经地,头也不转,说,“是啊,如果招新时候我是面试官,你可能就进不来了。”
早了解司徒苗是个心软的货,蔡雅对她带杀气的话语不以为然,继续赔笑,“还在生气呢,我不是没脸见你吗,苗苗学姐,我知错啦,跪求原谅。“
“我看你脸皮挺厚的,什么时候没脸过,“司徒苗把蔡雅攀上肩膀的爪子打开,好笑道,“别摇了,我没生气。”
“好感动,么么哒,”蔡雅作娇羞状,又好奇地把教室环视了一下,看坐了满满当当的人,她再次小声地说,“学姐,我发现绿意文学社人好多诶。”
“那是,”司徒苗骄傲无比,“A大本身是文科偏重的学校,加上绿意文学社创建时间悠久,自然而然发展成为全校最大的社团。”
“高大上!”竖起拇指,蔡雅由衷地感叹,“真担心就我是文学社的一颗老鼠屎。”
哪见过有人这么自贬的,司徒苗差点笑出来,在说话的主持人横眼扫来,提示道,“请台下保持安静,后来的新人要注意秩序。”
司徒苗和蔡雅的交谈不由因此中断。
会议到尾声部分,轮到社长左华进行总结发言,翩翩俊公子的形象亮眼,普通话发音如他外表一般清朗,把新来的小学妹们迷得七荤八素。
司徒苗记录完左华发言里的重要内容,会议宣布散会,蔡雅迫不及待地拉住她,问中午有没有空。
“不行,我要训练演讲呢。”司徒苗一口回绝。
蔡雅展开碎碎念模式,苦苦哀求,司徒苗奇怪了,什么事这么重要。
“明天中午不是有和汉服社的演讲赛吗,卢颜他肯定会出席做评委……“
“所以呢?“司徒苗还是不解。
“我昨天晚上在文学社的聊天群里报名去做旁听,要见到我男神,我肯定需要好好打扮,买点衣服鞋子啊什么的,可我今天下午有课,明天全天课,只有今天中午有空,我是外地人,又是新生,对A大附近人生地不熟,需要学姐带路啊。”蔡雅说得可怜兮兮,就差要给司徒苗作揖了。
少女的心思她懂,司徒苗望向身侧的左华:社长,你怎么看?
“陪她去吧,毕竟新人需要照顾。”左华笑得一脸温柔,可莫名的司徒苗和蔡雅一同打了个哆嗦,冷得发慌。
争取到竹楼的继续使用权是大事,她的PPT可是熬了两个通宵做的,司徒苗不敢掉以轻心,“社长,下午我没课,你如果有空,可以麻烦你培训我吗?”
“好,记得电话保持畅通,到时我去接你。”
“谢谢社长,社长再见。”司徒苗笑着挥挥手,谢天谢地,周围的冷空气总算消失了,她赶紧地拉着蔡雅撤出教室。
A大校内自带商场,不过衣服鞋子价格比外面贵上许多,加上A大离市中心不过几站路,于是司徒苗干脆带蔡雅搭公交直接去那。
两人一个小时逛下来,蔡雅出手神速,眼光又准又好,在她把挑好的拿去试衣间期间,司徒苗逛逛摆放裙子的区域,上次她为了不输气势找陈衫儿借来一条裹胸裙,结果弄脏了,虽然陈衫儿说过不用计较,可她心里难免过意不去,打算重新买一件送给陈衫儿。
挑得正投入,试完衣服的蔡雅伸过来一只胳膊,把司徒苗面前一件红色的及脚踝的背带裙挑出,“学姐,你穿这个保管一秒变女神。”
平时司徒苗的打扮总喜欢T恤加简单的牛仔短裤,这种带小文艺和小风情的款式她真没尝试,有点好奇,她犹犹豫豫地接过,蔡雅再挑了一件纯白的上衣作搭配,催促她道,“快去试吧,我眼光好着呢。”
还真不用说,蔡雅选得很对,穿上这身的司徒苗着实令人惊艳,她肤色本就白皙,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加上身高中等偏上,比例也好,镇得住清纯的文艺气质,驾驭的了熟女风情。
一向主张勤俭的司徒苗,鬼使神差地,把这套和连同带给陈衫儿的裙子一并结账了!
临近下午三点太阳西斜,校园里充斥一种午后的慵懒感,校道上的树荫遮天蔽日,路过热闹的商业街,茶吧里有飘出的奶茶香,有流浪猫在花坛上半眯起眼浅睡。
和蔡雅告别后,司徒苗和左华并肩去往培训的教室,两人都不善主动聊起话题,一时保持沉默。
良久,路走到尽头,要上去教学楼前,左华终于开口道,“明天别担心,一切有我。”
在发愣的司徒苗恍然回过神,一脸茫然,“你说了什么?”
一只大手覆上她的头顶,左华静笑,“刚才走神了是吧,没关系,我再说一次,明天只许赢不许败,否则后果……”
吓得司徒苗整个下午认认真真地投入进演讲里,丝毫不敢开小差。比高考前的拼劲更猛。
她最怕的只有两样,一个是穷,另一个自然是社长!
第二天,司徒苗出宿舍门前自我鼓励一番了,换上新买的白上衣和背带红长裙,乌云般的秀发披肩,不再是高高束起,看着镜中映出一位漂亮佳人,她极为满意地打个响指。
文学社今天出席演讲的人一共有四位,除去左华和蔡雅,还有一位司徒苗并不认识的男生,对方戴着黑色的粗框眼镜,相貌和身高平平,但全身有种学霸的气场,让司徒苗想起以前班上总坐在前排埋头苦读的尖子生。
“学霸“一见到司徒苗,上前握手,面上的笑容不是那种应付的客套,而是相当地诚恳,“你好,司徒同志,真是久仰大名。”
“噗——“一边的蔡雅不地道地笑场。
“学霸“脸红了,讷讷地收回手,又继续说,“我听左华提起过你,文章写得好,还曾拜读过你的诗,很有灵气。”
突如其来地被陌生人夸赞,司徒苗有点羞涩,连说几声谢谢。
“哦,对了,”学霸想起什么,又说道,“昨天左华把下午的课翘了也是因为你吧,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左华可是从不缺席系里任何课。”
司徒苗张张唇,倒是没多想“学霸”话中的意思,她胆大地拍了下左华的胳膊,“你有课为什么不早说,如果影响你拿奖学金和入党怎么办?”
“人总会偶尔任性一回,对我来说社团的利益最大。”左华说得风轻云淡。
司徒苗感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为不辜负大家的期待,看来自己今天是非赢不可了。
要开始演讲比赛前,司徒苗紧张地赶去洗手间,把昨天理顺的演讲内容在心底默念上一遍,这才有勇气打开单格间的门。
和赵静却在洗手台的地方不期而遇。
将水龙头关上,赵静对着镜子整理直发,“竹楼的使用权,该我们汉服社收走了。”
原来赵静加入的是汉服社,司徒苗用烘干机吹干完双手,丝毫不愿示弱,“竹楼的使用权,比赛还未开始,怎么知道谁是赢家。”
赵静颇为胜券在握,不再进行这个话题,踩着七分的高跟鞋走远,这无疑给司徒苗,又增添了一些压力。
演讲比赛定在一间多媒体会议室,座位摆列呈U字型,学生会入座的席位正对着投影的大屏幕,而分坐两边是分别是汉服社和绿意文学社的代表。
司徒苗坐在位置上等了五分钟,学生会的骨干人物才相继进来,分别是在篮球场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李蜀,还有她的冤家卢颜,以及另外四位不认识的男生。
蔡雅激动得直摇晃司徒苗的胳膊,“学姐你看,我家卢颜一如既往的男神。”
司徒苗往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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