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在场的人,都以为花小米会怒撕支票,并把碎片甩到易寒柏的脸上时,形势的发展却出人意料。
    本来一脸怒气的花小米,突然灿烂一笑。
    她认真地数了一下支票上的零后,仔细地折好了支票,放进了自己的斜挎包里,昂头说道,“谢谢你,易先生。
    虽然我觉得你儿子的命不止这么点价值,但是看你大概也拿不出更多的了,我也能理解。
    赚钱毕竟不容易嘛。”
    当花小米看到易寒柏眼中的鄙夷转为惊讶,最终定格在愤怒上的神情后,心情愉快多了。
    这也算打脸了吧?
    花小米不去理会脸色不虞的易寒柏,问看呆了的警察,“阿SIR,我可以走了吗?”
    “啊……可以了。”
    警察回过神来。
    花小米拎起脚边的环保袋,昂首挺胸地离开,假装没有听到易寒柏的冷哼声。
    站在警察局的门口,花小米叹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松了下来。
    易寒柏鄙夷的眼神伤到她了,他一定以为自己是一个贪钱的人。
    其实,她是想撕了那张支票,扔在对方的脸上。
    但是,刚才当她想做出解气的动作时,花院长有些佝偻的背影,跳进了脑海。
    抚养她长大的花院长,经营了一家私人性质的福利院,专门收养弃婴。
    因为没有国家拨款,资金一直很紧张。
    就在前两天,花小米还听到苏院长向房东恳求再缓几日交租呢。
    当时她躲在角落里,看着还不到六十的院长,低着一头银发,向房东低声请求的背影,心里难受极了。
    十万元,可以解了燃眉之急啊。
    自己收下支票,被人瞧不起,最多……难过一下罢了。
    花小米甩甩头,甩开了负面情绪。
    她快步向公交站走去,准备把支票给花院长送去……
    走在“凤凰山庄”
    的小区柏油路上,花小米心情愉快地哼起了歌。
    刚才花院长接过支票时,欣喜的神情,让她想想都高兴。
    那一瞬间,院长脸上的皱纹似乎都淡了不少呢。
    为了消除院长的疑虑,花小米说支票是自己在“凤凰山庄”
    做钟点工的人家捐的。
    要知道,她进了学校以后,就开始在这个小区做钟点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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