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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
我原本缩在后面，听他突然叫了我名字，心脏随着他的声音咯噔了一下。
于是我低着头，双手在身前自然相握，有些拘谨地从后面走了出来，低声叫了顾瑾森一声，“顾总。”
顾瑾森从那份策划案上抬起头来，看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眼神虽然同刚刚一样冷漠，可我总觉得的那眼神里有不一样的东西。
“这个策划案是你写的？”顾瑾森说着，拿起了那份策划案，问我道。
我看了看他，便轻声地走过去，从他手上接过策划案，低头一看，立马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不就是那天我因为生气，随手丢进垃圾桶里的那份策划案吗？
怎么会在顾瑾森的手里？
难道是，那天他丢垃圾的时候看到了这份策划案，所以把它捡走了？
我大脑飞速旋转着，脑袋里蹦出了无数个问题和可能性。
但表面上，我还是要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对顾瑾森点点头，说：“是我的。是我给郑氏集团写的策划案。”
“这个策划案没通过？”顾瑾森深邃的双眸直视着我，问的特别直白。
我咬了下嘴唇，点点头，“没通过。”
顾瑾森听了我的话后，便不再看我，而是将目光再次转向了一旁看好戏的沈凌风，对他说：“这份策划案是我在郑氏集团无意中看到的，虽然郑氏集团没有通过，但在我看来却是个十分有趣的策划案。”
“所以呢？”听了顾瑾森的话，沈凌风勾着唇角看着顾瑾森，笑得一脸暧昧。
“所以如果沈总想和顾氏集团合作的话，不妨让这位潘小姐试试。”顾瑾森说的直截了当，表情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顾瑾森的这个提议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我刚刚看见他在沈凌风办公室的时候，我还以为方晓茹的策划案通过了，所以顾瑾森是来谈合作的。
可我万万没想到，顾瑾森主动来到嘉腾集团，竟然是来要求由我来负责顾氏集团。
我没能想到，谭经理和方晓茹自然也没想到。
所以当顾瑾森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想法的时候，方晓茹想都没想就提出了反对意见！
“可是顾氏集团一直都是由我负责的！凭什么就给了潘雨晴？顾总您不能仅凭一个策划案就做这样的决定！”
方晓茹说着看向我，“您可能不知道，潘雨晴刚来公司的时候，为了和另外一个新人争郑氏集团，还抄袭剽窃了人家的策划案，这件事沈总可以证明！所以，谁知道您手里拿着的那份策划案，又是她抄袭谁的！”
方晓茹愤怒又急切地说着，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有这事？”顾瑾森问的不是我，而是沈凌风。
“当时我的确在场，两份策划案如出一辙。”沈凌风点头承认，但话锋一转，就立刻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谭经理，“不过最后是由谭经理定夺的，至于依据，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站在一旁，听着沈凌风的话，心想，这可能是我见过最能甩锅的老板了吧！
沈凌风说完，他和顾瑾森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谭经理，而谭经理此时已经紧张得双手紧握，眼神不安地四处飘着。
好半天他才尬笑着说：“因为佟欣是先于潘雨晴把策划案交给我的，所以，我……可能先入为主了吧……这件事，现在想来，我当初的判定的确有些草率……”
听了谭经理的话，我便微微侧过头去，盯着他看，只见他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不停地用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我想谭经理这么聪明，他应该从顾瑾森和沈凌风简短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些门道。
比如说，如果他再继续坚持下去的话，别说方晓茹了，恐怕连他自己的位置都不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