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爹娘不会轻易同意自己考举,可真当听到爹如此强烈的反对,姚肆心中还是又气又急又难过。
    她捏着拳头不说话,爹娘都站在同样的立场上,觉得她一个女儿家不该考功名,可是----为什么,凭啥男儿能念书能考试,她女儿就只能相夫教子?何况----
    “先帝有颁布过新法令,女子也可入学也可考试,我不求将来入仕,我只要有一个秀才或者举人身份,我们姚家的命运就可以改变了。
    爹---娘----为什么我不可以,你们是觉得我哪里能力不够了?我一点也不比男儿差----先生还说我的学问在同龄人中绝对是个中翘楚。”
    姚正与越听越火冒,挣扎着要下地去打姚肆,却因为身上有伤,刚一动,就痛的哎哟呻吟。
    闫氏急忙拦住他:“他爹,你别激动,肆儿就是想替家里分担些,你昏迷的那两天,你不知道肆儿做了多少事,就是我也不清楚。
    可我知道,她是个难得的聪明孩子,你先别生气,我好好儿跟孩子说说,她就是被之前的事儿给吓着了。”
    姚肆倔强的杵着不动,她也没想三言两语就说通了爹,距离考试还有半个月,她还有时间。
    “爹,我希望你能冷静的想一想,我不是第一个女学生,我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知道这条路会是一条被人质疑和嘲笑的路,可我必须走。
    你们是我最亲的人,路途艰难,你们难道不应该支持我,成为我唯一的依靠吗。”
    “肆儿----”
    闫氏忧心的看着姚肆,她能感觉到,这番话里姚肆的决心是有多大,可是,这样的想法,又是多么的荒谬啊。
    “我就说她不是个安分人,你们还想让她嫁个庄稼人,依我看她这性子,真若嫁过去,不出半年就受不住。”
    姚玲立在门口冷嘲热讽道。
    本来就乱糟糟的,她还来添乱,闫氏怒的大吼:“有你这么说你妹子的吗,你没事就回廖家去,出嫁两年了都没回来过,我一样过日子。”
    姚玲眉毛一扬,语气尖锐:“行,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就是个多余的,我这就走,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然后气冲冲的甩袖离开。
    门外的姚将赶紧让开,默默的看着姚玲离开院子,才转头看着屋里。
    姚肆也跟着走出来,拍了拍姚将的肩膀:“你抽会儿空给爹熬药,我得去把野菇卖了。”
    姚将点点头,跟在姚肆后面,走到院子里他才一脸认真的道:“二姐,我支持你。”
    姚肆微微一笑:“好,知道了,你去熬药吧。”
    她还可以听到姚正与的怒骂声,还有闫氏的无奈劝慰声。
    没关系,姚肆深吸一口气,这才刚开始,以后遇到的事儿还多了去了。
    毛秀才正打算去县里摆摊替人写字,就看到姚肆提着篮子在院外张望。
    “今天有点晚啊。”
    毛秀才背着箱笼走出去,以往这时候,姚肆早就进城了。
    “大姐回来了就耽误了一会儿,先生这也是要进城去?”
    毛秀才嗯道:“打算去摆摊儿给人写写字。”
    两人正好同路,路上毛秀才就趁机考问了姚肆很多学问,让他欣慰的是,姚肆都答的很好。
    “回答的不错,不过切勿骄傲自满,学海无涯,这句话你一定要牢记于心。”
    毛秀才语重心长的告诫,“不过你可跟家里商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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