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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从小就看高大全师兄哪哪都不顺眼,直到有一天他怀疑师兄中了毒
爱之愈深,恨之欲狂,你的善恶由谁决定?
师兄x师弟
(一)
一月的昆仑山,白雪皑皑,主峰的广场上,两个穿着弟子服的少年一个挨一个排排站,每个手里都有一块冻得结实的碗状冰块,高高举过头顶,少年们的手都冻得麻木了,却还要凝聚灵力来维持冰块形状不化,处境颇为苦逼。
看着较小的少年咬咬牙,“该死的江不与,我跟他势不两立。”
旁边马脸的少年苦着脸,“江小扇你别跟大师兄作对了,就因为你老对着干,咱们从小到大受了多少罪,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别叫我江小扇!”江小扇怒了,“你看看他给我取的这什么破名字,小扇小扇,娘们兮兮的。”
马脸少年忍住笑意,干咳两声,差点把冰块咳掉了,赶紧停住心惊胆战地抓好,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掉,要我说,大师兄最疼的就是你了,毕竟你是他亲自捡回来亲自取的名,还跟他一个姓,昆仑山师兄弟几百个,就你有这个待遇。”
江小扇不屑地撇撇嘴,“他就是会装,要我说世上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人,小马你看着,我一定撕掉他的伪君子面具。”
小马也不再劝,这话题他们从懂事起基本天天轮一遍,江小扇要能听进去早就听了,他们也不至于滴水成冰的天气站这里挨罚。
安静了一会,一阵呜呜的哭声传过来,掌门的爱女毕心哒哒地跑过去,江小扇坏心地叫住她,“毕师姐,你怎么了。”
毕心的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抽抽噎噎一会,半天才看清楚谁在跟她说话,顿时停住了哭泣,强撑出一个高傲的表情,结果配上核桃眼睛显得有点滑稽,“关……关你什么事!”
江小扇其实也没比她好到哪里,两条胳膊跟要断了似的,但他输人不输阵,“当然不关我的事,但是大师兄肯定是不关你的事了。”
一开口就戳中了毕心的死穴,毕心哇地一声又哭出来,“死江小扇,你怎么知道大师兄要成亲了!”
江不与要娶妻了?这个事实像一道惊雷,顿时把江小扇劈晕了,他手里的冰块哐当一下掉地,摔了个四分五裂。
见他反应这么大,其他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小马担心道,“小扇你没事吧,你是不是突然发现大师兄对你的重要性,以前全都是口是心非,所以现在特别痛心疾首,舍不得他了?”
江小扇被小马说的一愣一愣的,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江不与要成亲啦,他要离开昆仑山了,我自由了!”
毕心气的抓了把雪团照着他的面门砸过去,“你就那么盼着大师兄走?”
小马使劲给江小扇使眼色,“你的冰块摔碎了。”
江小扇视线移到地上,愣了会神才意识到这是个怎样的人间惨剧,脸色刷的就绿了,小声喃喃道,“完了完了。”
小马努力把冰块举高,用同情的眼神瞧了瞧江小扇,就连气的发抖的毕心都差点幸灾乐祸地笑出来,“江小扇你完蛋了。”
江小扇心里一阵打鼓,却还是嘴硬道,“怕什么,江不与都要不是昆仑的人了,管不了我!”
“我管不了你了?”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人影明明刚刚还在远处,眨眼就到了面前。
江小扇看见他就烦,哪哪都不顺眼,但怕江不与也是真的,和小马两个人站在这挨罚,结果把冰块摔了,江不与肯定饶不了他,思及此处,好汉不吃眼前亏,江小扇拔腿就跑。
衣服的后领被人拽住,江不与把他提溜过来,对着毕心温和地说道,“师妹快回去吧,掌门正找你呢。”
毕心扭着衣角低着头嘤嘤了半晌,憋出一句,“我知道了大师兄。”
小马则努力站直,显示自己有在认真挨罚,确有悔过之心,果然江不与撤了他的惩罚,只留下江小扇。
小马溜得飞快,以眼神示意,“兄弟,下次我再陪你共患难,今天就算了。”
小扇愤怒地瞪着他的背影,试图在空空如也的脑袋里,找出一个能够立刻让小马摔个大马趴的道术来。
江不与敲敲他的脑袋,“别想了,你上次的道术考核倒数第一。”
江小扇顿时泄气,扭过头不肯看他。
“不是我想罚你,你这次也做的太过分了,给贺云吃巴豆兰,它是掌门的坐骑,害的掌门差点去不了五山仙会。”江不与语气很是温和,表达了不得不罚的苦衷。
江小扇暗暗翻了个白眼,谁想给贺云吃了,明明是给你的,结果那只破仙鹤跟你讨食你就给,它活该。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跟江不与说,只好嗯嗯啊啊地敷衍,试图蒙混过关摔冰块的行为。
谁知江不与话锋一转,“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下山。”
下山?下山成亲吗?江小扇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
“大师兄,毕师姐说你要娶妻了?”江小扇很乖很乖地问道,掩藏不住激动的心情——他在江不与面前一直这么乖,小动作只敢私下里做。
其实十岁以前小扇不懂事,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他不喜欢江不与,就天天淘气,看见大师兄就冷着张精致的小脸,从来不给个好回应。
不管别人怎么告诉他他是大师兄带回来的,江不与怎么温和耐心地对他,都只会越来越讨厌大师兄,他还挺有理,“我都这么对他了,他还装出一副很喜欢我的样子,太假了!”
当然我们小扇后来学乖了,不敢当面跟江不与抬杠,偷偷摸摸捣乱却是少不了。
江不与温柔地帮他把脸上的雪粒子擦干净,还揉了揉发僵的胳膊和手指,“我不会成亲的,小扇还没长大,我怎么舍得娶妻,离开昆仑山。”
江小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仍然不敢甩开江不与的手,哀怨地抬起头,“大师兄,我已经十八岁了,长大了真的,您放心去成亲娶个美娇妻吧,不用担心我。”
“看来小扇还是没变,跟小时候一样一直都那么讨厌我呢。”江不与笑了。
江小扇毛骨悚然,指天发誓,“我最喜欢大师兄了,大师兄是我这世界上最喜欢的人!”
这话他说的特别顺溜,俨然演练过无数遍。
江不与又勾了勾嘴角,“虽然知道小扇在说谎,但是师兄还是很高兴,永远这样不要变。”
江小扇一头雾水。
“好了,脱衣服。”江不与放开他的手,气势顿时一变,脸上的温柔全都不翼而飞。
江小扇脸色刷的白了,但还是乖乖把上衣扒了个精光,背对江不与,少年已经十八了,身形虽还有些单薄,但背部的线条已有些优美流畅的轮廓,在寒冬腊月里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微微发抖。
江不与在空气中伸手一握抓出一条通体雪白的长鞭,长鞭撕裂空气,啪的一声打在江小扇背上,“到高师叔的药庐偷巴豆兰。”
江小扇咬牙数到,“一。”
“往云霞殿的糕点里下药。”
“二。”
“惩罚中途自行中断。”
“三。”
打完这三下,江不与才收起鞭子,亲自帮江小扇把衣服拉上去,盖住三道整齐的鞭痕,江小扇疼的抽气,再转身,大师兄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江小扇扁扁嘴,没吭声,江不与平时很温柔很好说话没错,犯了错最多也就是罚站罚抄写举冰块这种不痛不痒的程度,但有一点,规定的惩罚必须完成,如果自己偷懒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中断,接下来就是一顿鞭子,江小扇对他的惧怕就是这么练成的。
“先回去吧,晚上去我那上药。”
江小扇脚下生风地跑了。
原地留下江不与,凝视着他的背影很久很久。
呲牙咧嘴地跑了一段,懊恼自己干嘛叫住毕心,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至于中断惩罚受罪,上一次挨鞭子都是三年前了。
一路跑到半山腰,这里是待客的建筑群,江小扇气的狠了,一时没注意路,正打算原道返回,忽然听见了江不与的名字。
不得不承认,整个昆仑,江小扇最讨厌的就是大师兄,可换个角度说,最关注的也是江不与,不管是捣乱也好,说坏话也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哪里有江不与的消息,哪里就有江小扇,他比大师兄后援会的会长毕心还要消息灵通。
此时听见江不与的名字,他就迈不动步子了,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也要躲在梅林外一窥究竟。
说话的是一男一女,昆仑小魔王江小扇可以肯定没见过他俩,看来是外来者。
身形高挑的男子说道,“不是早有传闻江不与十三年前白日飞升了?”
容颜秀美的女子回答,“坊间谣言怎可尽信,这次父皇收到他的书信,才知他以武入道,这些年一直在昆仑山。”
男子点点头,“我本以为这都是无稽之谈,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时隔十三年,江不与旧事重提,却是为了‘将善’,你该不会对他动心吧,听说当年的江不与可是辛朝第一美男子。”
女子轻蹙峨眉,“你别乱说,他就算再俊美,如今也已而立,年纪大我一轮,怎么可能喜欢他,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应允这桩婚事,既然他亲口同意解除婚约,条件只是‘将善’的解药,答应又有何妨。”
二人又说了些什么,就抱在一处温存起来,看起来颇为郎情妾意。
接下去的话江小扇已经没心思听了,若是平时,肯定会为江不与被名义上的未婚妻戴了绿帽子这件事高兴的绕山跑三圈,可现在他满脑子都被‘将善’两个字占据。
江不与想要将善的解药?为什么?
将善传说是上古奇毒,它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性,颠倒全部的是非善恶,爱恨情仇,所谓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爱之愈深,恨之欲狂。
一个大奸大恶的人吃了将善,就会变成十全十美的圣人,反之亦然,所以邪道称之为“将善”,正道其实私底下命名为“将恶”。
这些都是传言,因为这种药的可怖,有违天道,早在几百年前就被毁去药方,连发明的人都死的渣都不剩了。
江不与要解药做什么?
腰背上的伤渐渐痛痒难当,江小扇悄悄离开梅林,一向没心没肺的他难得有些忧心忡忡。
回到弟子居处,小马探头探脑地在他门外,江小扇一脚踹到小马肉嘟嘟的屁股上,“你跑的倒挺快!”
小马苦着脸揉揉屁股,“我不跑难道留下来看现场鞭刑吗。”
江小扇羞愤,全昆仑都知道他没完成惩罚要挨鞭子,真是丢脸丢到山脚下去了。
讨厌的江不与。
小马给他带了云霞殿的梅花糕,不过江小扇看见它就想起自己曾经在梅花糕里下过巴豆兰,有点心理阴影,半点胃口也没有,百无聊赖地往床上一躺,结果触到背后伤口,顿时又火烧屁股一样窜起来,气恼地翻个身,趴在硬邦邦的床铺上。
昆仑是修道山门,生活清苦,食物也清淡,江小扇常常觉得嘴巴里快淡出个鸟来了,为了偷偷打牙祭,不晓得挨了多少罚。
今天确实很累,江小扇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神智有些迷糊,到了月上中天,他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白衣的人影走进来又轻轻把门阖上,江小扇脸色潮红,像是在梦魇里挣扎,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白衣人叹了口气,把江小扇的衣服拉下来,露出三条触目惊心的伤痕,雪棘鞭冰冷入骨,初时打上去只是痛,寒气会把伤口冻住,皮开肉绽狰狞可怕却不流血,等寒气散尽就会又痛又痒,江小扇正在发烧,可见江不与打这三鞭是半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江不与修长的手指拂过伤口边缘,小扇因为疼痛而微微瑟缩了一下,手指顿了顿,收了回去。过了一会,江不与坐到床边,拿过一个莹白如玉的小瓷瓶,倒出点液体状的东西,慢慢地在伤口上涂抹着,小扇唔唔的,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噩梦缠身,脸上通红,眉头紧皱,手指死死抓着枕头边缘,也不知在跟谁较劲。
江小扇倔脾气,每回挨打都嘱咐他要去上药,他却每次都不去,宁可趴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哼唧。
这种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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