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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换过药后已经将近子时,祁子臻几经思量后还是决定和宋尧旭同塌而眠,这样他能及时留心到宋尧旭的情况,也不至于整夜没得睡。
反正宋尧旭只是普通的发热,没什么传染性。而且亲都亲了,真要传染的话也不差这一晚。
倒是宋尧旭对他方才的莽撞之举有些愧疚,叮嘱祁子臻若是有何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他,等得到了他的保证之后才放心同他一起休息。
在之前祁子臻就同崔良说过要让宋尧旭好好休息,第二日时不必来叫他上朝,因而这一次他们两人一起一觉睡到了次日辰时过半。
出于昨夜祁子臻特意的要求,他睡在了床的外侧。床铺不算很大,同时睡下两个人的话难免有些挤,昨夜他就是贴着床沿睡的。
不过今日他一睁眼时就发觉自己距离床沿还有好一段距离,而宋尧旭侧着身,一只手虚环在他腰间,几乎没占据多少空间。
睡前喝了药的宋尧旭这会儿还没醒,呼吸平缓,面色比起昨夜要好很多,像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祁子臻侧头盯着他看了半会儿,不由得有些羡慕。
果然身体好就是棒,生病都不用折腾老久。
祁子臻尽可能小心翼翼地拿开宋尧旭的手。
他原是想让宋尧旭再多休息一会儿,只可惜最后还是不小心把人给闹醒了。
“唔……”
宋尧旭朦胧间睁开眼,眸底还浸着初醒时分的懵懂,却在触及祁子臻视线的一瞬间转为柔和笑意,声音低沉沙哑:“早。”
他反手握住了祁子臻冰凉的手心,将人又往自己怀里的方向带了下,稍稍低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轻柔地问:“昨夜休息得还好么?伤口有没有疼?”
祁子臻习惯了他早晨初醒时黏黏糊糊的模样,轻轻应个鼻音,又问:“今日不用上朝,殿下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了。”宋尧旭在祁子臻脸颊上亲了一下,“偷得浮生半日闲,当与佳人共春宵。”
他嗓音里初醒的沙哑还未褪去,温热的气息落在脸颊一侧,直挠得祁子臻心痒。
祁子臻抬眸看着他,试图调.戏:“那殿下是想度哪个春宵呢?”
宋尧旭轻笑一声,抬手重新搂住他的腰:“若是子臻想,哪个可以。”
说话间他指尖微动,似乎是很不经意地隔着薄薄衣料,在祁子臻腰侧轻轻划了下。
祁子臻一个激灵,耳尖当即泛起红意,小声嘟囔一句:“流氓。”
仿佛完全忘了这个话题究竟是谁先歪出来的。
宋尧旭也不同他纠结这个,笑着安抚几句后就同他一道起身洗漱,洗漱完后正好下人们也把早膳端了来。
解决完早膳后宋尧旭又顺便给祁子臻又换了次药,带着他一起到御书房去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
虽说今日不上朝,但昨日积累下来未完成的工作还是得先继续做完的。
未免宋尧旭病没好全又被累到,祁子臻在问过他不介意之后拿了些奏折帮他一起处理,顺便也了解一下目前朝堂的形势。
按照目前大多数的奏折来看,大部分都是奏请尽早确立新任丞相的,还有少部分是希望能明查弘初帝死因。
祁子臻在回来之后同卫令寅了解过,弘初帝对外的死因是暴病,又有平日照顾的宫女与太医说此前就有身体不好的征兆。
而祁源的所谓“动机”,依照大理寺少卿所言就是蓄谋已久,然后趁着此次弘初帝暴病而太子又不在京城中发动政变,企图一举拿下政权。幸而弘初帝此前早有准备,将玉玺交予国师保管,才使得他迟迟未能走到最后一步。
祁子臻对于这位大理寺少卿的话持以完全的不信任态度,初步推测他有可能会是观王势力的一员。
前世里他伴读宋季启,鲜少会真正接触到朝堂,对于观王势力的认知只限于那些家中有纨绔宋季启接触的。
而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大多是人精,很多表面上好似没有任何党派,实际上又有谁知道呢?更何况宋尧旭是新帝,才上任没有多久,之前在朝堂中积威不足,难保有没有原本确实无立场的官员被观王拉拢。
就目前的形势看来,他们还是需要先尽快筛选出真正能为他们所用的忠臣,尽可能地清理掉观王留下来的祸患。
祁子臻大致看了一下三个请求彻查弘初帝死因的大臣,留心到其中有一个叫左家义的,名字有些熟悉。
他把那份奏折递给宋尧旭,问道:“殿下,这位是什么人?我感觉我好似在哪里听到过他的名字。”
宋尧旭抽空抬起头去看了一眼,笑着应声道:“这位就是小拾他们的太傅,应是之前小拾和你提起过他的名字。他上奏说了些什么吗?”
祁子臻点点头,说:“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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