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方荷撞门而入。
    坐卧在床上的男人被吓了一跳,他大约是睡得太久,此刻的眼神还有些迷茫。
    “你醒啦?”
    方荷捏着鼻子吐字不清,边在药箱里寻找止血棉签,边抱怨道:“你要是再晚醒一天,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病床上的男人没说话,只用一种迷惑的眼神看着她。
    方荷止住鼻血,侧目瞥了他一眼:“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流鼻血还不都是因为你!”
    一动火,她刚止住的鼻血又发作了。
    方荷慌忙换上新的止血棉,对于无端流失的血液心疼不已:“你知道我从昨晚到现在,流了多少血吗?”
    男人总算有了点反应,微微垂首扫了眼床单上,那一滩干涸的暗红血迹,眸底有微浅的笑意浮出。
    “这哪是什么补品啊,简直要我的命,你回头告诉管家,别让他瞎折腾了。”
    方荷仰着鼻息,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可对方始终沉默不语,她便也不禁好奇:“你怎么了?”
    难道是手术出现了什么问题,岑天变哑巴了?
    心下一惊,方荷顿时顾不上止血,走到他床边就要替他检查身体。
    “我没事。”
    清朗的男声带着淡淡安抚,而他弯唇的姿态煦如春风。
    方荷稍微愣住,又听得对方语态温和地问道:“能帮我开下窗户吗?”
    “哦,好。”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方荷呆呆地点了点头,转身往窗边走去。
    目光掠过岑天的书桌时,方荷又是一怔,他桌案上的文件明显已被翻动过,此刻摆放地稍微有些凌乱。
    作为他在这世界唯一的亲友,方荷表示,不能对这种现象置之不理。
    转身佯怒道:“这些文件是你翻的?”
    岑天的神色看不分明,沉默了片刻后回道:“是我。”
    方荷毫不意外地白了他一眼:“你要不要这么拼!”
    “刚醒来就开始工作,你工作狂啊!”
    “二十一世纪因为工作压力猝死的人还少吗?”
    方荷第一次数落他,面对他惊愕失语的表情,不禁感觉有些微妙。
    继续义正言辞道:“既然我们来到了民国,那就应该学会入乡随俗。”
    “感受一下这里的慢生活别整天跟个拼命三郎似得。”
    她说完转身,走到窗边将素锦窗帘拉开,两扇窗扉完全推开。
    晨光洒进来,映照在她脸上,方荷闭目,展开双臂,做了一个深呼吸。
    “你看这里的环境,没有雾霾,没有pm2.5,有鸟语,也有花香,不享受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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