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藏目瞪口呆。
    两个小胖子顿时哭得更惨了,就是没有眼泪地干嚎,就这一会儿,好像都哭瘦了。
    随后他俩又张开双手可怜巴巴地对陆知非说:“要抱抱,要陆陆抱抱。
    太白(太黑)好可怜,好可怜哦……”
    陆知非无奈,把他俩从肩上抱到怀里。
    揉揉脑袋,拍拍背。
    两个小家伙很快就不哭了,屁股一拱一拱地往他怀里蹭,看到商四看过来,就立马“哼”
    一声转过头不理他。
    “哟,长脾气了啊。”
    商四说。
    “关你屁事。”
    陆知非冷冷地回了他一句。
    两个小胖子也转过头来,“哼,陆陆说关你屁事!”
    商四挑眉,这两个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然而就在这时,一缕飘渺如轻烟般的声音从远处幽幽传来。
    说是从远处也不对,那声音若隐若现,好像从很远传来,又好像就在这里,就在他们身边。
    那声音像是女人的声音,又好像偏中性,咿呀婉转像是在唱戏。
    可在废弃的鬼宅里听到唱戏声本就是件很恐怖的声音,更何况这声音忽近忽远,忽起一个转折,那声音就突然高亢。
    高亢之后又陡然一个回落,而后一声悠长的长调,像是经历了那段特殊岁月的洗礼,又被装进过老旧的留声机。
    在人世间游荡已久的鬼魂轻轻放下唱针,于是所有藏在那声长调里的悲伤、苦痛都萦绕在这间被时光抛弃的屋子里,静静发酵,扼住了来客的喉咙。
    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有如芒刺在背。
    静悄悄的屋子里,只剩下那若隐若现的声音和他们的呼吸声,以及,小胖子的打嗝声。
    “嗝。”
    “嗝。”
    ……
    一紧张就会打嗝,怎么办?太白太黑欲哭无泪,然而商四却无暇理会这突兀的打嗝声,他在仔细听。
    “非是我临国难……不问,见帅印又勾起……多少前情……”
    幽幽的唱戏声,断续的词句,逐渐在商四脑海中勾勒出一副久远的画面。
    四根红柱撑起舞台,帘门掀起,花旦出场,水袖一甩,二胡、弦子、唢呐各种乐器汇成一片海,迎来满堂喝彩。
    “《穆桂英挂帅》。”
    商四听见了,那唱腔中隐约夹杂着的喝彩声以及乐声。
    “可这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陆知非胆子大,思维还足够清晰,“从那个鬼界里?”
    “恐怕是的,那个鬼界里应该还是初华大戏园的光景。”
    商四说道。
    而与此同时,唐宝两条腿走路,慢慢慢慢磨蹭到戏园正门口。
    这里太奇怪了,他有些不安,但是周围人却对忽然出现的熊猫好像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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