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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盆新鲜*不打折的狗血糊了一脸,十分冷漠,不知所措,只好沉默下来。
我算是知道李衿为什么神神道道给我打个电话含含糊糊不知所云地胡扯了一大通了,看来今天原本是她被骗出去卖掉。按她的性格推测一下,说不定她是坐视这里面几个姑娘被骗来,然后以此为证据报警什么的。
她被卖掉是我猜的,这种事在古代合法而且更常见,我见得多了。为了一点点银子,多半是酒钱和赌资,父亲卖掉儿女,丈夫卖掉妻妾,更让人心烦意乱的还有儿子卖掉尚能做活的老母亲,路上儿子骑着毛驴,老母亲颤巍巍地背着行李和顺路去卖的农作物,牵着毛驴,劝慰儿子“天冷了多穿几件衣服”。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对晶晶说。
她长得高冷,家世高成绩好,从小到大没受过挫折,所以其实又软又萌还爱哭鼻子。爸爸卖掉女儿这种事对她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但在亲身经历下她又能很快认识到这是事实。这不太好,我希望她能面对不可控的困境,但我不希望她接受这个困境出现的理由。
道德的沦陷其实不是细水长流的事情,它往往只需要一个瞬间,一粒种子。当你习惯了世界的黑暗和丑陋,你就会很快接受它,而一旦你接受,距离你自己作恶就只剩下一线而已。
有时候你不知道怎么和一些人说话,你也不和别人倾诉,因为你知道他们理解不了,就像夏虫不可语冰。
我异样的沉默似乎让她觉察了什么。
她的瞳孔在黑暗里扩散,像一朵黑色的花缓慢绽开。
虽然她还有些不安,但已经因为有相识的人处于同一处境迅速冷静下来,下意识开始担任话事者的身份:“她爸的事先不说,我们怎么逃出去?你醒得早一些,找到开门的办法了吗?这里——”她跪趴下来,试探着摸索,“这里还有三个人被绑着没有醒,我手脚没有绳子——你是不是带了刀片什么的?”
“嗯。”我带了十盒刀片,十把定制的飞刀,还有高尔夫球棍、棒球棍、甩鞭甩棍、各类绳索等等若干。
“先松绑叫醒她们。”徐晶晶立刻说。
好姑娘,要是她们和你使用的药是同一个剂量,不睡个一天一夜是醒不了的……一天一夜后醒了也是半瘫痪状态,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我还是依言去给她们松了绑,一一注入灵气。没过几分钟,这些倒霉的女孩子们睁开了眼睛,揉着酸疼的手脚或惊恐或疑惑地打量着周遭,并且很快认清了自己的处境。
没有人大呼小叫。她们各自蹲坐在原地,有一个人面无表情,另外两个女孩儿开始轻轻抽泣。
“不要哭,我们有五个人,五个人一起想办法,一定能逃出去。”徐晶晶说。
“可是我们五个都是女的,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远。”一个抽泣的女孩儿抬起头,“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万一出去了是深山老林,又找不到路,会饿死的。”
另一个哭着说:“我害怕……”她的嗓音稚嫩,一听就知道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只有十三四岁。
我不吭声。
队友配置之低显然超乎了徐晶晶的想象,她把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越发大,不得不将视线转向唯一没出声的那个姑娘,鼓劲道:“我们一定能出去的,你说对吧!”
从头到尾这个姑娘都很冷静,和哭哭啼啼的女人不一样,徐晶晶应该是感觉她心里有谱。
我觉得事实肯定不如她所想。这姑娘心跳都没变过,年轻姑娘碰到这种事,再怎么冷静也不可能一点也不慌。
果然,这个面无表情的姑娘说:“我半个月之前预订的火锅底料刚送到,放屋里煮着出来买瓶饮料,还没吃呢。”语气里满满的绝望。
可以确认了,她完全在状况外。
徐晶晶比她还绝望。她那双顾盼生姿的眼睛死鱼眼一样无力地瞪着,头一次挂不住她亲和力十足的笑容,面部神情僵硬,生动形象、具体可感地诠释了“这都什么猪队友”和“我真是日了狗了”的双重心境。
但现实逼着她又打起精神,强行转折:“我们还是介绍一下自己吧,毕竟路上应该不会有新的旅客了。我姓徐,叫徐晶晶。”
我说:“桑如英。”
年纪最小的女孩儿轻轻地说:“我叫闻花,叫我花儿好啦。”临了羞涩地笑了一下。
哀悼火锅底料的姑娘一本正经:“我是火锅超人,因为全世界没有吃到火锅的人的怨气太多凝聚而生,绝招是辣子光波,被击中的人会浑身剧痛,越痛越爽,越爽越想要,最终跪倒在美味的火锅之下,成为拜火锅教忠实教徒,一日三餐只吃火锅。我的目标是,让全世界的人都吃火锅!我终生相爱相杀的敌人,是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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