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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婉儿的屋子里发现了苏紫衣的丝帕,能谈的上高兴的不是苏紫衣,而是几个不需要搜屋子的诰命夫人们,一群人脸上不由都松了口气,随即便换上了看好戏的表情,睿王毕竟还没有登基,林婉儿对苏紫衣而言仍是兄嫂,今日这一番,最多也就是呵斥两句,可苏紫衣是没有权利呵斥兄嫂的!那这一场戏下来,如何收场就有意思了!
毕竟答案已经是显而易见了!苏紫衣来过林婉儿的屋子,而林婉儿则不肯承认,谁陷害谁就很明了了!
苏紫衣将手中的丝帕放入怀中,抬头看向一脸苍白的林婉儿:“皇嫂--,本妃来三哥府上是给宁妃娘娘祝寿的,却不想三皇嫂竟然为本妃准备了如此大的阵势,带着满府仆从陷害本妃倒也罢了,竟然还连带着想害了吴小姐?”
苏紫衣说完转头看着跟过来的小顺子,接着道:“你,不是说是本妃的奴才吗?本妃问你,我这丫头叫什么?”
苏紫衣说着将童茵推向前,清冷的眸子始终盯着小顺子脸上的每一个变化,见小顺子眼里闪过一丝松口气的表情,显然是知道童茵姓名的,苏紫衣随即又突然问道:“她是男是女?”
小顺子猛地愣住,本能的想着这个童茵明明是个小女孩装扮,睿王妃却突然这样问,难道她是个男孩假扮的?
就是这一愣神,苏紫衣紧接着冷声喝道:“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说是本妃的人?!可笑!不过你放心,你既然说是本妃的人,本妃自然会将你带回睿王府中处置,本妃就不相信撬不开你的嘴!带走--”
“我……”小顺子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麺魗芈晓
段西広眉头锁着一份阴冷,心里明白是断然不能将这个小顺子落入苏紫衣手里的,随即抬起一脚踹到小顺子胸口:“你是谁派来的,还不从实招来!”
小顺子向后一仰,似碰到了什么,直接就倒地没了生息,童茵紧忙上前探了下鼻息,随即朗声道:“死了!”
苏紫衣盯着段西広冷笑一声:“三哥,我刚才还想着把他带回睿王府是个麻烦事,毕竟这样重要的证人,死在谁手里谁都逃不过杀人灭口的嫌疑,三哥手脚倒是快!”
周围的妇人们跟着惊叫着闪到了不远处,听苏紫衣一番话后,都别有深意的看着段西広。
段西広脸色铁青,心头如火在煎烤,以往碰到这个时候,便是明知道‘杀人灭口’也不会有人点出来,这个苏紫衣似乎什么都敢说,说什么都不计后果,却又偏偏找不出她话语里的纰漏。
“弟妹!”段西広开口时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警告:“本皇子不过是踹了他一脚,他死也是罪有攸归!”
苏紫衣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即接着道:“三哥答应给本妃一个交代的,本妃静候!”
“本相也静候三皇子给小女一个交代!”吴成德脸色难看的说道,事情到了这个程度,对吴成德而言已经看的很通透了!
段西広扫了眼吴成德眼里的怒色,心中一叹,今日这一局不仅没能娶的了吴佩梓,反而惹怒了右相,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段西広眯起狭长的眸子,眸光阴冷的审视着苏紫衣,脑子里仔细的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幕,苏紫衣在最初就可以拆穿小顺子的身份,却命令小顺子不准开口,实则是为了将所有算计她的人都拉出水面,一起收拾!
明明是自己设计的计谋,却被她一步一步逼到了这个境地,这个势必要舍弃林婉儿保全自己的境地!段西広转头看向林婉儿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祈求和内疚,开口时仍朗声怒喝道:“林婉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婉儿直接跪在了地上,心里如明镜一般,拖下段西広,自己也会遭殃,舍弃自己,至少段西広会无碍,段西広若念旧情,自己日后也还会翻身,只是心里却极度的不甘,谋划了这么久,只要等到宏緖皇帝和苏紫衣他们一离开大夏朝,一切都会改变,可自己却不得不在这个时候退出,那就相当于将到手的皇后之位拱手让人。
就在林婉儿苦苦挣扎之际,抬眼看见段凛澈匆匆的走了过来,如福至心灵般眸光一转,再抬头时眼中挂着一层薄雾,雾气缓缓凝结,在那媚眼中打着转欲落不落的惹人怜惜无限:“弟妹--,我之所以不承认你来过我房里,是因为你我谈话的内容不便于外人知道,还请弟妹不要怪罪,今日之事只是个误会,至于吴小姐,我真的不清楚,那无耻的小顺子已经死了,我反倒是有口难辩了!”
林婉儿说完双手拂面,努力的压抑着哭声,柔弱的肩膀随着哭声颤抖,哭的惹人心酸,无助的如一朵风雨中飘摇的小百花般惹人怜惜。
苏紫衣冷眼的看着林婉儿,她找人拿给自己看的竟然是当年她和段凛澈的婚书!也正是因为这个,虽明知有异,苏紫衣仍控制不住的撇下童茵,与她单独见了面,见面后通过林婉儿那一脸骄傲的叙述,苏紫衣才知道林婉儿以前是段凛澈的未婚妻,但是不知为何,林婉儿最终选择嫁给的却是三皇子!
便是如此,林婉儿话中的意思仍是段凛澈曾经对她的深情,如今对她的念念不忘,林婉儿临走时,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无限惋惜的神情,对苏紫衣怜悯的说了句:“我一直以为凛澈忘了我,后来有人说弟妹与我长的很像,我才恍然大悟!”
苏紫衣不认为自己会没脑子的信她的挑拨,却仍无法控制自己去为这事心烦意乱。
林婉儿跪在地上,哭的无助,视线却在指缝中偷眼打量着苏紫衣,和无数大家闺秀斗过法,林婉儿深信,这个时候,苏紫衣绝对不会说出她们之间的对话,这样丢脸的事谁会拿出来当众揭短,何况说出来,一直暗恋兄嫂,丢的还是睿王的脸,女人嘛!什么都可以拿出来斗,唯有男人的面子是不能拿出来斗的。
看着段凛澈越走越近,林婉儿更加肯定的勾起了嘴角,在手掌内的小脸哭泣中却藏着笑颜如花,只要有了不承认苏紫衣进过房间的理由,吴佩梓受辱那就是个死无对证的无头公案!与自己无关!
苏紫衣眸光清冷的看着哭的荏弱的林婉儿,嘴角甚至缓缓的勾着一道笑意。
苏紫衣承认自己是个有仇必报的,所以在听到林婉儿将设计自己的缘由引到今晚的话题上,又听到身后段凛澈熟悉的脚步声后,苏紫衣一贯清冷的眸子里都染上了笑意,几乎想仰天长叹,这个时间点--抓的真是太完美了!
苏紫衣再开口时,声音依旧清冷、气势夺人:“皇嫂,我们之间谈话的内容有什么不便让外人知道的?不就是你和睿王之前有婚约,你至今保留着和睿王作废的婚书,还要托我转达你对睿王的心思吗?就因为这个你就可以陷害本妃吗?本妃不做睿王妃,你能做得了吗?睿王就要登基,有想法的人多着呢,本妃不会在意的!”
周围‘哄--’的响起了命妇们的热议声,似乎刚才死个人的惊诧,也不如此刻的八卦更带劲!
林婉儿自玉手间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如看怪物般看着苏紫衣,唇开开合合了许久却吐不出一句话来,耳边命妇们的指点和热议声似一道道符咒,一丝丝的抽走了她的血液,让她冷的全身浸了冰般瑟瑟发抖。
“不--”许久,林婉儿才用力的喊出了声,随即摇着头:“我说的不是我对睿王有意,是……”睿王对我有意!
可后一句,林婉儿在看到段凛澈杀气逼人的眸子如吃人般盯着自己时,便再也没有勇气说出口,林婉儿跌坐在地上,失神般看着苏紫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苏紫衣却没打算就这么算完,转头看向段西広,开口很同情的问道:“皇嫂的心思,三哥是知道的吧?”
段西広面无表情的半阖着眼帘,心中怒意翻滚,说知道林婉儿对段凛澈有意?还是说不知道林婉儿对段凛澈有意?什么也不的能说,只能怒喝一声:“婉儿怎么会对六弟有意?!”
“那皇嫂怎么会设计出这么大的排场陷害我?”苏紫衣早就等着这话般,将话题再次饶了回来!冷眼扫了脚下一脸柔弱的林婉儿,刚才对自己傲娇的时候,怎么不见如此柔弱,装小百花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与皇嫂素来无冤无仇,皇嫂性子是众所周知的婉约温雅,若不是为了一个情字,怎么会一下子变的如此狠绝!”
周围的命妇们思量中不由的点了点头,一个一贯婉约温雅的女子突然对自己无冤无仇的弟妹设下这么大的局,不是为了情劫,还会是为了什么,何况刚才林婉儿自己也说谈话的内容不便说出来,那肯定是看睿王要登基为帝了,起了别样的心思了!
“不是的……,不是的……”林婉儿无助的喊着,纵使无人会听,无人会信,仍不住的反驳着:“我没对睿王有意,根本不是这样的!”这样的罪名落下来,便是日后段西広登基为帝,也无法再怜惜自己了,怎么会这样,似乎从第一个计谋开始,自己越设计,自己的处境就会越糟,一次更比一次糟。
林婉儿抬头看向冷眼俯瞰着自己的苏紫衣,心底突然泛起一阵寒意,含泪看着苏紫衣脸上的讽刺和冷冽,心中苦涩一叹,她苏紫衣根本不是大家闺秀,而是个披着大家闺秀外皮的悍妇!一个不知不畏不惧的悍妇!
段凛澈站在苏紫衣身后,看着苏紫衣冷然的背影,心中一叹,这个狠心的丫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误会自己了!上前一步伸手托在苏紫衣腰际,感觉到苏紫衣僵直的后背无声的抗拒后,眉头挑起一丝窝火,含着杀气的眸子扫了林婉儿一眼,转而对段西広道:“三哥--,何时给本王的王妃和吴小姐一个公道?”
“来人--”段西広叹息的看了林婉儿一眼,随即道:“将皇子妃和一干恶仆压入地牢!”
林婉儿暗自松了口气,压在自家府里的地牢,终究还算是轻的,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段西広还是念及夫妻情份的。
段凛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戾色,冷声说道:“就不用三哥跑一趟了,本王就要回府,路过宗人府,一块送至宗人府地牢便罢!”
“六弟,她毕竟是你皇嫂!”段西広怒声道,却在段凛澈凌厉的眼神下突感无力,什么时候这个六弟嘴角的怡笑不见时竟然如此凌厉。
“皇嫂就可以陷害本王王妃、大臣之女吗?”段凛澈凤眸中划过一丝锋芒:“做错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三哥是现在送,还是等本王十日后的登基大典之后,交由满朝文武裁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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