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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看出了几个词。
第xxx,我就要xx川x去了,xx告诉我,今xx是我xx出xx的时候。
这是其中唯一一句稍稍清晰的句子,用朱红色的笔写的,落在最尾显得尤为醒目。其间的字迹太过模糊,楚狸猜了半天,也没猜出这棉帛书写之人想要表达什么。
就在他研究棉帛之时,正阳君所在的地方传来一声惊呼,其他几人闻声,登时奔了过去,楚狸收起棉帛也跑了去。
不知正阳君是怎么选的地,她探寻的场所里满是被吸干了的人干。
那些人干面色安详,挨排排的被排在一处墙壁之上,只是有些可怖的是,这些人额头正中央都被人为的开了一道口子。大抵是强行植入的眼睛,纵使他们现在已经死透了,那眼珠子还是滴溜溜的乱转。
也难怪正阳君会惊呼出声,像她那样的人,应是看惯了生死的,可面前这些死人身上嵌入的眼睛,哪里是人眼。各种各样的都有,兔妖的、魔蛟的、犬妖的,甚至正中间一人额上嵌的是龙眼!
之所以可以确定那是龙眼,完全是因为他那眸子周围缠着的龙息,而那人脸上也和灰鳞一般,有一些青灰色的鳞片。
这些人身上的衣物已经腐烂,但腰间的腰牌还算完好,灰鳞伸手拿了那龙眼人的腰牌,众人探头一看,上书二字——龙奴。
再看其他人,果真是嵌着什么眼睛就是什么奴,但如何分类,他们倒是没找出规律。
灰鳞神经质的笑出声:“原来,我中的咒术是奴咒?”
他神情癫狂,但无人敢劝,唯独药痴道:“既然这里有这种咒,定也有解咒之物。”
灰鳞眼中登时泛起妖异目光:“那你,可一定要给我找到咯!”
一层的大厅面积虽大,但实际摆放的东西却不是很多,几人很快就将残留灵气的物件搜刮了干净,站在了正中央的楼梯口。
楚狸回身望着大厅四方摆放的巨大鼎炉,终于明白了龙息的来路。也怪不得海城龙息持久不散,这根本不是还有真龙残留,完全是因为这四尊鼎炉,他们不知是何种方法炼制,不断的通过特制的出口向外输出龙息,才引得这海城时不时被龙息缠绕。可也多亏了这四尊鼎炉,否则,海城早该被攻破了。
几人收了收心,便往二层走去,谁知二层的设置与一层迥然不同。
如果说一层是宴客厅,只要是受邀之人都可随意前来,那么二层绝对是防人入内的重要场所。楚狸几人仅仅是走入二层的瞬间,就遇上了迷阵,他们也是在绕行了数次后才发觉,自己一直在五间房之间绕行。而且这迷阵不同于其他阵法构造,它完全是由建筑格局造成的,面前几人明明都是有大能为的人,楚狸一行却还是被困在中央大厅之中。
没有龙息,没有干扰,偏偏这五间房困住了楚狸一行,此刻,众人团坐在大厅地面上,正是商讨对策。
楚狸在地上画了个五芒星道:“我刚刚发觉,这阵法大抵是这类构造。”
正阳君用手轻抚那图画说:“已经两个时辰了,再不出去,我恐有失。”
众人皆是点头,却听药痴呢喃:“难道你们没发觉,我们入宫之后,一直都没受到阻碍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惊,楚狸登时喊道:“难不成,我们已经入了瓮?”
药痴点点头:“恩,我们怕是已经中招了。”
“怎么会?”灰鳞一惊:“难不成这大厅里的灵气有古怪?”
却听齐子佩接话道:“并非如此。”
此时,所有人都听到了齐子佩的传音,他说:“我们之中,多了一道人影。”
顺着他的话,几人面不改色的用余光撇了撇一旁的墙壁,果真!
这下,众人皆是一愣,又听他道:“怕是我们入宫之时,已经中了毒。”
楚狸不解,歪头道:“毒?既然是毒,那——”
他从包裹中将那瓶解毒丹抖落出来,一人发了一颗解毒丹,示意众人吃下去。楚狸一口便吞了下去,紧跟着其他人也吃了丹药,唯独灰鳞迟迟不吃,盯着那枚解毒丹发愣。
药痴拿藤杖推了他一下道:“怎么不吃?”
灰鳞没有应声,却是伸出手指不断的戳着掌心的丹药,眼中满是好奇。
“不好,离他远点!”
丹药效果还未挥发,齐子佩的吼声却是到了。
只见那个灰鳞一手捏碎手中丹药,脸上登时布满了鳞片纹路,就连手指上都长满了去。药痴当时便是一愣,就连灰鳞利爪朝他抓来都没躲开,好在烈山拉了他一下,才没出事。
众人聚在一起与灰鳞隔出十几米距离,楚狸这才看清那灰鳞的全貌,或者说,看清了那东西的全貌!
没错,多出来的影子,是灰鳞的!
其实若不是齐子佩传音,其他人在这么阴暗的地方也不会察觉影子这等弱小的变化。而灰鳞又一直都挺正常的,现下突然变脸,谁又能想到呢?
药痴震惊的望着灰鳞,吼道:“你不是灰鳞?”
‘灰鳞’桀桀而笑:“我当然是灰鳞了!”
“不,你不是。”齐子佩朗声道:“果然,这二层全是蜃气!”
他这一提醒,众人才发觉眼前的迷阵已经散了。他们根本不是被困在什么二层大厅,或者说,二层并未有众人想的那么大。二层根本就只有五处房间,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五芒星的中央,而五处房间似乎代表的就是五行。
现下众人一解毒,自然也就看清了四周的模样,每个房间的房门上都描绘着一面蜃的图腾。而可以看清事物的众人便看到那门上的蜃不断朝着外面散出灵力,所有人灵力都被‘灰鳞’吸入体内,使得他身上那些鳞片泛起微光。
‘灰鳞’哂笑道:“怎么样,我的家很不错吧!”
说着,他身形一虚幻化到了众人身后,他用手勾住药痴的脖颈,轻舔了下他的耳朵。
药痴失控大吼:“你把灰鳞藏哪儿去了?”
众人就见‘灰鳞’满脸委屈:“怎么是我藏呢,明明是他迷路了。”
“他现在可是睡在房里做着美梦呢!不过真是令人好奇啊,那么弱小的人心里的*可不小哦。”他身躯一扭,又从水门面前换到了金门面前,妖娆而笑:“我可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只知道,他的味道可真不错!”
此时,药痴已是忍不住想要冲上去了,烈山却是拦着他道:“你冷静点!”
“啪啪啪”,一阵击掌声将众人视线又转回‘灰鳞’身上,他望着烈山邪笑说:“呀呀呀,你不就是那个情敌么,这么拦着,是不是怕老情人跑了啊?”
烈山还未能开口,‘灰鳞’又游走到了齐子佩身边,勾起齐子佩下巴道:“呀,你也没有好多少呢!你身边的人,可真可怜!”
他说的身边之人,就是楚狸!
‘灰鳞’遂又似柔若无骨一般环上楚狸的脖子道:“我知道哦,你不属于这里,你很想逃吧?”
只留下这两句意味不明的话,‘灰鳞’又游到了正阳君身边,他嬉笑着说:“看着他看着别人的模样,是不是觉得很难过呢?可是难过有什么用,不如,杀了那个人!”
最后才是散清,只听‘灰鳞’用魅惑的声音道:“弑兄的感觉好么?”
他这一通说完,唯独还没有勾上药痴,只见他游到木门面前作邀请状,用着灰鳞的声音轻声说:“药痴,来吧,去找他!”
药痴似乎是找了魔一般,突然推开身边的烈山,朝着木门冲了进去,他一进去,木门立马合了起来。而‘灰鳞’冲着合起的木门一撞,竟然没了人影,只留下剩下几人呆愣在原地。
“它是蜃。”齐子佩的声音打破沉默,所有人僵直的看向他,只听他淡淡道:“这五行大阵的阵眼,是一只蜃的魂魄。”
楚狸还在回味蜃说的话,他直愣愣的望着门上蜃图问说:“蜃是什么?”
散清向着虚空轰出一掌,捏紧拳头道:“半妖半神的上古巨兽,爱作幻术,能——”
他声音颤抖起来,再也说不下去,正阳君接话说:“能看人心,喜趁机蛊惑。”
看人心?那么多词,楚狸只听到了这一个。
他的确在意蜃说的,齐子佩身边之人可怜,可更害怕的是,原来,他真的想逃么?
楚狸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在场的几人似乎也被说中了痛处,齐齐闭了嘴,只有齐子佩还意味不明的看着楚狸,他目光悠远,只可惜楚狸未能瞧见。
不知过了多久,楚狸迷离的目光才能从门上的蜃图收回来。
其他几人还是沉着脸,望着四周门扉欲言又止。
唯独齐子佩似是做了决定,他指了指面前的一扇门道:“救人为先,入门破阵吧。”
所有人都闷声点头,各自选了一扇门,唯独留下楚狸与齐子佩在一起。
齐子佩推开火门道:“等破了阵,我将它抓给你。”
楚狸震惊道:“你说什么?”
齐子佩难得笑了:“我说,我会遂了你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