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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取而代之的是粗喘声和恣意的交\欢声,一声接一声不绝于耳直至声音沙哑到喊不出声来。
次日阳光懒懒地照下,迟衡睁眼,看着臂弯睡着正熟的燕行,有点发蒙。
他当然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甚至包括燕行一开始痛苦不堪地皱眉到最后终于欢愉沉溺的表情,甚至他受不了时紧紧掐住了自己的背,背上火辣辣疼的感觉也历历在目。
但迟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扑上去了,如果毫无节制的禽兽一样。
羞愧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就在此时燕行的睫毛一动,缓缓睁开眼睛,带着一点点不好意思撑起身来,敞开的衣服散在两侧,露出的胸膛全是迟衡留下来的深深浅浅的紫红印记。
迟衡羞愧难当。
想说抱歉,想说一切都是误会,想说他不知道昨晚怎么就发狂了。
燕行忽然伸手摸了一下迟衡的脸,轻笑,带着宿夜的沙哑:“你真有意思,在青竹寺时从来都不正眼看人,昨天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为什么?”
迟衡握住他的手,张开口却说不出话。
燕行若无其事地将衣服拉拢,起身,想拿他的剑。迟衡抓住剑,却不递给他,镇静下来,偏头一笑:“燕行,我要去元州城,你也去吗?”
“随缘吧。”
燕行结好衣裳,梨白色的长裳配着淡蓝色的衣襟和滚袖边,像春天里的一树梨花一样清爽,高鼻薄唇,眼窝深邃,眸子带着翡翠的碧色,散发着异域的俊美。
迟衡心想自己果然病得不轻,因为无论怎么看,燕行都是俊逸得天下无双。
心跳如鼓。
所幸,燕行极其自然,洗完澡后还练剑,不过练了几下就停了,扶着腰站在原地,神情开始不自然了。迟衡上前,低声问:“你还能骑马吗?”
虽然燕行说他能行。
迟衡还是强迫他与自己共骑一匹马,骑得也不那么快了,揽着燕行的腰,一路都很纠结。他觉得应该和燕行说清楚,自己只是见色起意,没有别的想法。可燕行表现得那么自然,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一样。
燕行也很能忍,一路上虽然被颠簸得厉害。
忍痛不说。
风尘仆仆赶了一天,夕阳西下,到了一条河边,燕行忽然说身上脏了想下河去。
二人下马。
迟衡见旁边有一户人家,炊烟袅袅,便去要些水和吃的。回来,见两匹大马在河边悠游地吃草,顺着河过去,在芦苇遮住的地方,燕行脱了衣裳立在水中洗澡。他的身体修长,体魄柔韧,臂上大腿上覆盖的肌肉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有着剑客行云流水般的流畅。
望着他的后背,迟衡叹了一口气。
虽然燕行不是女子,不需要死守什么贞|操,也不会死缠烂打。可自己终究不是禽兽,做下了事就得承起责来,而且,*一晌贪欢之类的他也说不出口。
燕行洗完澡,心情大好,让迟衡给他舞了一套刀法。
因有一夜之缘,迟衡的心就软了,燕行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让舞刀就舞刀,一口气给他练了好几套刀法,到最后大汗淋漓湿透了全身,才停了下来。燕行坐在一旁看得认真,末了,就着草地仰躺下,凝目沉思。
迟衡柔声问:“你累了?”
“我要将你的刀法好好想想,而后融合成剑法,刀剑合一,威力更甚——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剑法应远超过现在的,只是无形中被很多东西束缚了。”
这话听着自负,但燕行说得极认真。
迟衡笑着将他的头搬到大腿上,抚摩着他的头发。
燕行脸上浮过一丝不自然,合上眼睛:“我很小时,就梦里自己能飞檐走壁,但事实上,直到十五岁那年我才会飞檐走壁。我常在梦见见自己行无影去无踪,但这无影之招也是前些时候才真正实现的。还有,我一直觉得自己能一剑劈起万丈浪,可惜……三丈浪都是了不起了,更别说以剑气伤人了。”
“比大部分人好多了。”
燕行摇头:“我还要练,总会成的。”
迟衡哑然失笑,觉得燕行这种执着得迂腐执着得可爱,怎么会有人这么异想天开呢,人总是被自然所束缚,怎么可能为所欲为,所谓来无影去无踪只是传说中的异人而已,芸芸众生只能一招一式地去打去搏。自己的刀法也算是很精湛了,但那也是要刀所至处,才见血光的,要说以剑御气,也只是说书人口里才有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