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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要由他接手了么?
那时一心只盼团圆,她从没敢往更深处想,可如今才意识到,这些事已是无可避免顺理成章的了。她眨了眨眼,问他,“那……什么时候登基?”
一进宫便为皇,徐妍问的其实是他何时办登基大典。他如实道:“礼部还在筹备,应是在一个月之内……”目光又转回她的脸上,他安慰她,“不要怕,到时宫里宫外都会有人安排,你只要安心做皇后便好。”
皇后!
呼吸一滞,她深深感到不可思议,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做皇后。
她又是一副呆傻的模样,跟当初在党夏猎场抱着琬儿领着元哥儿冲进他怀中的情景判若两人,可他知道,这都是他的妍妍,她可以坚韧勇敢,也可以温婉单纯,这都是他牵挂了两辈子的,最爱的那个人。
昨晚缠绵一夜,帐中的两人都是坦诚相见,如今贺昱已经披上了衣裳,她却还没下床,方才从锦被中支起身子,泄了一室春.光。正经事说完,他眯眼看着她,顿时又觉得口干舌燥,许是因为昨夜没睡好,她今早有些迟钝,仍是浑然不觉。
他低下头贴近她,尝了尝琬儿的口粮,徐妍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推开他,拉起滑落的被子将自己包好。
他勾唇一笑,哑声说,“好好歇着,今晚咱们再……”
不等他说完,她已经躺了回去,确实需要好好歇息的,现在浑身酸痛,连坐马车赶路时都没有这么劳累。
他为她拉好被子,又起身继续穿衣,等一切收拾好,温柔跟她告别,去了前院。
可徐妍始终没能歇息多久,两刻钟后,门外就传来了孩子们的声音,元哥儿要跟她撒娇,琬儿要找她喝奶,她只好起床穿衣,来迎接宝贝们。这是甜蜜的负担,因为这个家中的每一个人,彼此的生命都更有意义。
~~
三日后,肃王携家眷入主皇宫。
趁着他外出寻妻儿的这段时日,皇宫加紧修缮了一番,起火的殿宇已经全部翻新,礼部还特地拟了新名,曰乾宁,经贺昱首肯,自此以后,君王理政的地方就被命名为乾宁宫。
徐妍带着孩子们住进了长乐宫,琬儿自然是要随娘亲居住的,元哥儿虽是皇子,但毕竟年幼,徐妍也舍不得,便也留在身边。
儿子做了帝王,老太妃升任太后,住进了永寿宫,孙子孙女每日都来探望,皇祖母的日子也很充实美满。
徐妍最爱的那些名画,已由金城王府直接搬进了长乐宫,可才入宫,有许多事要着手,她暂时还顾不上去看。毕竟料理一座皇宫,同王府相比,付出的精力要更多一些。
小家伙们倒不用操心,琬儿一向乖巧,由乳母带着也不怎么哭闹。元哥儿就更不用说了,阿越一家已被接到了京城,还带来了铃铛,两个小伙伴在一起,玩的别提有多开心。
打了多年的仗,也深深了解民间疾苦,贺昱决心要做勤政的君王,每日在乾宁宫忙碌,却也尽力抽出时间来,陪妻儿用晚膳。
每个人都渐渐适应了全新的生活,半月之后,趁秋高气爽,新帝登基。
贺昱身披龙袍,文武百官跪拜之下,登上龙椅宝座,并宣下诏书,尊母亲为太后,封妻徐氏为皇后,长子贺元为太子,长女贺琬为熙和公主。徐妍身着皇后礼服,携儿女跪拜谢恩。
典礼完毕回到宫中,徐妍替孩子们换好便装,婉儿还小,可以慢慢教导,但对于元哥儿来说,有些事却要从当下就要提醒了。拉着小家伙的手,徐妍道:“宝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太子了,不能再只顾着玩儿,要好好跟着太傅读书,将来长大才能承担大任,知道吗?”
小家伙扁扁嘴,“可是……我还想骑马,拉弓射箭。”
徐妍笑笑,“这些当然可以,强身健体也是好事,可是文课不能落下,要像父皇一样,做个文武双全的人,好不好?”
元哥儿最崇拜爹爹,听见娘亲这样说,顿时高兴的眉眼弯弯,点头应下,“我要像爹……”瞧见娘亲的眼神,又赶忙改口,“我要像父皇一样!”
娘亲满意,笑着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一口。
母子俩正在说话,殿外响起宦官通传,“皇上驾到!”
徐妍赶紧率满殿人跪地迎接。
“臣妾恭迎皇上。”她笑道,一旁的元哥儿也记得进宫以后的礼数,跟着娘亲一起说,“儿臣恭迎父皇。”
“快起来吧。”贺昱说着赶紧将人扶起,琬儿在乳母怀里,倒先不用管。
“刚才跟母后说什么呢?”他笑问儿子。
元哥儿便一本正经将自己的抱负说了出来,说要好好习文武,将来好做一个堪当重任的人,话中还不忘用上敬语,“禀报父皇。”
父皇忍俊不禁,将小家伙又好好夸过一遍,小家伙很开心,谢恩后出门找阿越玩儿去了。
摒退宫人后,贺昱亲自接过女儿,亲了又亲,琬儿已经对爹爹很熟悉了,咿咿呀呀的留着口水跟贺昱说话。
徐妍拿过帕子,不停替女儿擦嘴,道:“可别脏了父皇的衣裳。”
贺昱忽然想起一事,跟她道:“方才宗正寺卿递了本子,谏言后宫选秀。”
徐妍一顿,心里有些酸楚,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他,“那陛下打算怎么做?”
贺昱轻飘飘道:“没什么,朕撤了他的差事……”
徐妍大感意外,抬头问,“今日登基大典,陛下就撤了大臣的差事,合适吗?”
贺昱问,“那不然呢?难道妍妍希望朕选秀?”
她又低下头来,咬了咬唇,才轻声道:“不想,可是……”
她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他,可是身居帝位,这……可能吗?
贺昱笑笑,道:“所以我才撤了他的差事啊!明明答应过你的,难道要我食言?”
她猛地抬头看他,又是一副不敢相信的呆傻模样。
他笑着将人揽过来,道:“放心,我永远不会选秀,这一辈子,有你一个就够了。”
她眼眶泛红,依然有些不敢相信,用鼻音问他:“真的?”
“君无戏言!”他道。
她不再说话,只管将泪跌进他怀里,既然他说,她便信了。
他吻吻她的额头,叹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