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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布了一桌精美的下酒菜。
云天边自诩海量,信心满腹,为了能把那些生长的周围让她置身其中,时刻撩弄她心肝的奇花异草抱回家,据为己有,云天边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小白脸世子灌倒。看他那副抗拒喝酒的样子,很显然酒量不怎么样嘛。
谁知小白脸世子爷再次出人意表,与云天边一杯接一杯的对饮下去,竟然毫不变色,不,不是毫不变色,是越喝眼睛越亮,越喝脸上越如沐春风,越喝越让云天边抓狂。
靠!今儿不搞几株宝贝药草回去她就不是云天边!
两壶酒都喝得一滴不剩,宁直又出去跑了一趟,这次他拿回了八坛酒。
云天边豁出去了,连形象都不顾,裙摆往后一甩,一脚踩在石凳上,一脚踏在石桌上,粗鲁的把酒坛往前一送,“干!”
封淮君优雅的拎着酒坛,微笑与她的酒坛一碰,“干。”
从地上喝到桌上,酒壶喝成了酒坛,封淮君依然自如,云天边却不行了,晕头转向辨不清方向,大着舌头尽说胡话,最后连酒坛子都抓不住,摇摇晃晃从桌上栽了下去。
脸朝下,屁股朝天,很逍魂的姿势。
封淮君下意识伸出手去接,不知道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关键时刻又把手收了回去。
砰——
醉得死猪一般的云天边直直摔了下去,已经毁容的脸与大地进行了亲密接触。
宁直惊呼一声,愣愣望着封淮君,不敢置信的道:“啊!世子爷怎么不接着?云姑娘这一摔,铁定要破相了!”
等云天边结结实实摔了,封淮君才将她抱起来,瞧着她鲜血涔涔的鼻子,他满意的勾起嘴唇一笑,“脸上有道疤身边都断不了狂蜂浪蝶,我离开金都后岂不是要天翻地覆吗?”
“宁直,打水,拿药来。”封淮君抱着某只醉猪径自走进了他的卧室。
他的院子里没有备客房,别的院子他又懒得踏足,所以,直接将人带进他的卧室。
宁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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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边醉了一日一夜醒来后,发现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没来得及搞清楚身在何处,猛然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胸部很痛,面部更是多处疼痛。
一摸,绷带。
脑袋又被缠满了绷带,尤其是鼻子,被缠了厚厚一层。
鼻子有伤,额头有伤,下巴也有伤,她的两颗门牙,异常松动,摇摇欲坠……
查看了一下伤势,云天边顿时崩溃!
不过就是跟封淮君喝个酒,她怎么就伤成这样了?太惨绝人寰了!
按照伤势的程度和位置推测,她应该是从高处摔下去的。
封淮君酒量深不可测,她喝得头昏眼花,封淮君却始终气定神闲,她喝高了失态了玩大发了,封淮君怎么也没拉着她拦着她?
据说她酒品不怎么样,难道当时她野马脱缰,封淮君没能拉得住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云天边捶床顿足,悲愤得仰头大嚎。
宁直听到屋里动静,立在门外礼貌问道:“云姑娘醒了吗?”
屋中嚎叫忽止,过了一会儿,房门从里面打开,云天边穿戴整齐,出现在宁直面前,“封淮君呢?”
宁直不忍直视,微微垂下头,“世子爷今儿一早就出门了,云姑娘昨儿醉酒不慎受伤,世子爷为云姑娘上药包扎了,现下云姑娘身子可还有不适?”
“无碍的,只是一些皮外伤,休养几日就好了。”昨夜醉酒失态,肯定很丢人,云天边不想再提,“他已经离开金都了?”
“是的。”宁直点了点头,打量了她一眼,“云姑娘这会儿要回云府吗?”
“嗯。”
宁直便取了一个包裹,“世子爷吩咐给云姑娘备的药。”
院子里花草飘香,石桌处干净整洁,昨日恣意的一切,恍如一梦。
“宁直,我能拔几株吗?”云天边顿住脚步,委实心痒难耐。
宁直灿然一笑,“世子爷今早临走前留下了话,可以让云姑娘任意挑选三株。”
云天边喜出望外,“真的?任意挑选三株?随便我挑选哪三株都行?”
封淮君是不是看在她第二次伤成猪头的份儿上才慈心大发准许她摘花拔草呀?
宁直笑道:“是的云姑娘,您随便挑罢。”
破相的愁苦和无言的郁闷,瞬间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云天边欣喜不已,猫腰盯着满园花草,作了半天的心理斗争,终于满怀激动的,挑选了三株她最想要的。
虽然破相破得惨不忍睹,但是却得到了三株宝贝,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