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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咽了回去,在看到李容煦身边的苏公公亲自前来传旨的时候,一行人就跪了下来听到苏广利手持拂尘,身子笔直,声音不阴不阳:“奉陛下口谕,着定王妃即刻启程随朕去西山别院侍疾。”
邵洵美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大早的,这李容煦就大发神经的要自己的皇嫂给他去侍疾!
但是,圣命不可违,她努力的压抑下心中的浊气,平静开口:“那我要在那待多久?”
苏广利眼观鼻,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笑意:“这奴婢不知。时候不早了,您且随奴婢走吧!”
马车疾行,邵洵美带着两个丫头香薷和佩兰,出了皇城直往西边郊区的西山皇家别院而去,而那地方是陛下常年养病的地方,风景宜人,正是避暑的好地方。
而临近那地方的西郊城外,栉次鳞比的是皇室贵族的庄子。由于陛下一年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这皇家别院中度过的,所以山下附近那些勋贵朝臣的庄子也被打理的很好,以防那些大臣会被养病中的陛下宣去询问政事,等到时候晚了,可以在附近自家的庄子里过一宿。
正因为如此,以前原本阡陌林立的道路现在早已经被开出了笔直的平坦大道,那道路更是穿插在往那起伏不定的群山之中,如百炼般显眼。而下面就是各个农田庄子,往上则是错落有致的小型别院,则是皇家宗室的私人别院。
而处于最平坦的半山腰,最开阔,视线最好,风景最是怡人的地方,则是宏伟的建筑群,西山皇家别院。这地方以前是本朝皇帝前来小憩修养或者夏日避暑,秋日狩猎赏景的临时居所,现在则是变成了李容煦的第二个行宫。
三人在皇家马车里一直闷着,而香薷和佩兰听说去西山皇家别院,更是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在车轱辘磷磷,嘎吱嘎吱顺带颠簸之中,经过几个时辰的行程,马车终于在大气恢宏的西山别院大门前停了停,然后马车长驱直入去了别院的深处。
由于地势高的原因,这里气温明显的比皇城里低一些,而这别院修葺的并没有多么的精致,反而处处透露出特有的狂野挺拔的山林之气,草木郁郁葱葱,烟光岚影,美不胜收。
而这别院面积很大,除了大片原生的风光之外,就是时不时的亭台以及赏景休息的小型别院,与风景更是浑然一体,看起来格外的秀丽。
最终,邵洵美几人在一群宫殿门前停留,而这群建筑颇有皇家园林的严谨恢宏之气,和皇宫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一模一样,华丽而大气,高贵而矜持,其中正中最大的那宫殿则是书写着隽永,简单的三个字:太行宫。
立刻就有宫人把邵洵美一行人引了进去,有几个宫女带着香薷和佩兰去了给邵洵美安排的宫殿中先行收拾,而邵洵美则是去了李容煦居住的正殿。
而李容煦居住的这座宫殿很是凉爽,简直像是堆了冰一般透气舒爽,行走之间,那凉气似乎能透过地面传到脚底,再传到心里。
邵洵美等到苏广利通报过后走了进去,发现李容煦正在巨大的龙案背后批阅奏章。
邵洵美见状,直接跪下,声音清亮悦耳,似乎含着玉石的温润:“臣妇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岁!”说罢,恭敬行了个三拜九叩的大礼。
李容煦抬起头,含笑看向邵洵美:“皇嫂不必多礼,平身吧!”
邵洵美却依旧身子跪得直直的,眼中全是不解:“陛下,您为何要臣妇前来呢?”还是一大早的,神经病么?
李容煦挑了挑眉毛,言简意赅:“给朕治病!”
邵洵美觉得完全不能理解,眼神里全是星星眼:“陛下,您身体好了很多,只要我按照每五天再给您施针几次就好了!”
所以,你完全用不着让我来别院给您侍疾!
邵洵美看着他这微笑的模样就觉得这人是个正在摇着尾巴的狼:“皇嫂,你不是说你要找到根治朕的法子么?那朕给你这个机会就是了。而且......”
说到这里,却见他从龙案后面起身,长身玉立之下,慢慢踱步到了邵洵美得跟前,却见他明黄色常服下是一双金线云纹的黑缎鞋履。
邵洵美顺着这鞋子还有绣着暗地龙纹的常服往上望去,因为身姿跪着有些矮,需要她往后仰头才能看到这厮的容颜和笑着的眼睛:“而且,朕这几日都要在此度过,要是朕再病发可如何是好?所以就麻烦皇嫂在此地多留几天了,就权当在这避暑了。而且......”
说到这里,李容煦忽然弯腰,一把扶住搬正了邵洵美因为仰望他的表情容颜而过度仰着的身子,而他的手没有松开,反而顺着力道把她扶了起来。
邵洵美起身后,立刻如临大敌往后退了一步。丝毫没有觉得自己仰望天颜的动作有多么的大不敬,没有觉得李容煦对她有多少行为上的破例和纵容。而李容煦也没有觉得自己扶着自己的皇嫂起身,离她这么近,言行举止间如此的暧昧,有多么的不正常,多么的不符合常规。
只能说,两人脑回路都不太正常,一个对封建社会最高掌权者没有多大的敬意,另一个则是丝毫不顾及人伦纲常,法度常理。
李容煦看着邵洵美那警觉的样子,在他眼里就是个挠爪子的小猫:“而且,正好也全了外面那些流言的真实性不是?”
邵洵美一双黑眸看向李容煦:“陛下,今早上那流言是您得杰作?”
而李容煦却是一脸无辜,甚至连那美人痣都闪耀着醉人的红:“哎呀,你怎么觉得是朕呢?朕还以为是皇嫂自己散布的呢,而且,皇嫂不是非常想要根治朕么,这流言也不算是流言不是?这也算是提前公布了!”
邵洵美怒,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怎么可能!”她哪里有那个能力让人一夜之间消息密布?除了这陛下!所以她疑惑的看向李容煦“当真?”
然后李容煦非常无耻,一本正经的撒谎道:“君无戏言!”
邵洵美想要怒说一句:陛下,我期望治好您的症候却并非流言中所说的顽疾啊。而这根本不能混为一谈好么?您根本就不是外界传言那样缠绵病榻,身子骨弱好么?相反,您的寒症是因为身体太好练功导致的寒气堆积好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