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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您冤死我了!”
张宗仁涎着脸,他自热知道弘皙没有真生气,转头对着邬思道又是攥拳又是瞪眼,“小爷的父亲是江南提督靖逆侯张云翼,手下骄兵悍将无数,对付你这样的秀才,哼哼!”
虽有秀才遇上兵痞有气无力的古语,可这小威胁当面摆出来总有几分如小孩子打架打不过就把大人搬出来般的“童真”。
邬思道虽有气无力,但张宗仁貌似懵懂莽撞的把话挑明总算是恩人,由不得也多了几分逗弄的心思,撩撩眼皮,“小侯爷,你既然知道邬某阴贼险狠还把家世爆出来,你就不怕邬某直接针对你靖逆侯满门?需知承平本就是军将最大的敌人,即便主上英明不虞鸟尽弓藏之祸,单是文武相倾已是心腹之患,而手下骄兵悍将更是负累,吃空饷有没有?杀良冒功有没有?养贼自重有没有?就算都没有,武无第二的旗号下嫉恨者总有,合纵连横,秀才一张嘴一样能杀个血流漂杵一品状元全文阅读!”
“这,这——”张宗仁窘迫的像个猴子,弘皙一阵大笑,“宗仁,你也敢跟邬静仁动心机不死自取其辱么?爷教你一句,多说多错,不如一默;心有畏惧,退避三舍!邬先生,你觉得是不是这意思?”
“世子过誉了,静仁所有些小机巧终究逃不过阴谋诡计,何况亡命之人怎敢称先生!”邬思道对着弘皙拱手。
这话有意思。小机巧、阴谋诡计肯定是贬义词,就像今天来伯伦楼本来就是拐着两个蠢蛋混吃喝顺带找个主子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堪称精彩的表演就算弘皙这号穿越者都“智障”换成旁的还不得倒头就拜?即便被揭穿张廷玉怎么评价?阴私险狠!这四字可不是什么样的坏人都有资格挂上的!争储是大势,大势不改,这样的坏人不正好有用武之地?甚至将来上位,皇帝大一统仅靠堂堂皇皇就行?逗弄张宗仁还是强调价值!
有了强调价值,“亡命”二字肯定不能当平述只能当条件,他是要洗白呢,显世扬名既行孝道也报君恩,早就知道你的底牌了也算不上狮子大张口!
“邬先生这是讲条件么?”
弘皙笑了,这让他想到前世遇到的一个诈骗犯:这家伙原本是个贩瓜果的,五月里从新疆贩了哈密瓜到北京,熟透了的东西一路折腾多了损耗毁了颜面更高了成本,价高肯定卖不顺畅,就在贩子看着一堆堆长毛的玩意合计得交多少垃圾处理费的时候,有老板上门了,成本价有多少要多少,那还有什么说的,卖呗!
到后来,这贩子也奇怪这些东西弄到哪去了,商圈里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总不成真有活雷锋吧?慢慢做调查才发现,这些烂瓜都送到有命的餐厅歌厅做果盘了,剥皮切碎掩了卖相,反倒更甜!
得嘞,还卖什么烂瓜啊,干脆打假得了,一盘录像带敲诈了十多家场子,要知道能在京城混的可没有含糊人,有钱了又担心自身难保,穷凶极恶之下,干脆我把事搞大再说吧,有权有势的人判断一个的实力往往从他的对手身上揣摩,就像打架我要能干挺了比你还壮实的你还敢对我不敬吗?自此顺风顺水直到悲催的是遇到他客串……勿以恶小而从之,这样的想法不能放纵啊!
“邬先生觉得而自己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么?”弘皙的眼中多了几分调皮的意思,“前番说什么茕然孓立,杀无可杀,不知道金家的凤姑表姐算不算邬先生的亲戚呢!”
“世子,您——您竟然连这都知道?”
邬思道愕然,随后,前尘往事如云烟,幻于脑海人就有些痴了!
邬思道有个姑父叫金雨泽,当年纳捐在南京弄了把总的缺,邬思道中秀才家中老父寻思乡试反正在南京,干脆让邬思道去姑父家读书也好就近应试。
邬思道在燕子矶下船,乡下人头回进南京六朝金粉之地少不了呆头呆脑,少年心性少不了寻幽探胜也不枉到此一游,反倒不急于去姑父家。
四月初八,佛诞日,老城隍庙人山人海,烧香许愿的善男信女挨挨挤挤布了满街,他顺着秦淮河一路观景,到了桃花渡看不知哪个糊涂老爷竟然在河上架了一座桥,贩夫走卒往来虽添了清明上河的景致,然秦淮之名是舟楫咿呀川流不息,于岸上者,隔水观花,细听有吴生侬语隐约,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才心生向往,于船上之群花魁首,拿足了架子瞧上眼的才以小舟接客而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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