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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替他效命来了,莫非联合国警察厅长亲临现场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马克,我有重大使命,没功夫跟你磨牙。自然人嘛,迟早都要头光光的。不过,在本座还没有光头之前,你马上滚开。快滚!”

    “这能行得通吗?”马克故意大声说,好叫旁波宁听清楚。隐藏在耳孔内的传话器随即响起旁波宁低沉有力的声音:“按他的做,表演越充分越好看嘛。”

    汤姆刷地掏出手枪,咬牙切齿地说:“存心跟我过不去,不肯走?好啊,我就把你留在这里了。到时候,你的亲密小兄弟会接到b国警察总局的报告:马克在执行公务中遭歹徒杀害,建议追认为烈士。”

    马克假装十分害怕,举起双手,急切地叫道:“局座,局座,你冷静,别,别,别!我还没保留血浆。我走,马上消失!”大步后退,故意碰到门框上,迅捷地转身跑走了。王彼得想叫没有敢叫,小王彼得本能地望着汤姆,咿呀叫着。汤姆不耐烦地推了王彼得一把,训斥道:“你活着没有?叫他放乖些。”接着追到门后面,看着马克在他视线内消失,一拍巴掌,随从们立即闪出来,跑进屋来。“马上转移!”他低沉地命令道。

    马克回到掩体里,不解地问旁波宁,为什么汤姆要如此行动?旁波宁说,无非是想从王彼得口中挖出配方的全部资料,前面三拨跟踪者,第一拨来自最小的国家tmn国,第二拨来自最穷的国家mlo国,第三拨来自科技最发达的国家c国,就是库尔辛斯基和茅俏夫两个。这三拨人动机和目的都一样,就是窃取配方资料。所有的跟踪者都是这个来由。老兄,咱们得耐心等待,后面的戏更精彩。

    监视屏上显现出汤姆的面孔,他神色慌张地指挥着随从们,带着王彼得和小王彼得,钻进汽车,开出保卫处的院子。一拐弯,来到了飞船港内的小停机坪。早有一架直升飞机停泊在此。汤姆只留下两名随从,其他人又钻进汽车,一溜烟开跑了。汤姆嘴角挂出一丝自以为大功告成时才有的那种笑容,命令一名随从发动飞机,另一名随从哄小王彼得玩,他单独与王彼得谈话。

    就在汤姆安排停当的时候,直升机尾部一堆废纸箱突然瘫塌开来,三名蒙着头脸的人冲出来,两人用枪指着汤姆,另一个用枪逼住了开飞机的人,喝令道:“转向,到旺犬谷!”

    “不好!”马克惊叫一声,“得救汤姆!”

    “你真是高风亮节,令人敬佩。不过,别慌,先得看表演。放心,他们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刚得到报告,前面中弹的人全部救活了,因为他们中的全是‘**弹’,只丢魂,不丧命。”

    “那你把他们如何处置了?可别放进我的看守所哟。”

    旁波宁哼了一声,说:“那还不美死你了,将来写回忆录可有的吹啦。”叹口气,接着说:“放虎归山!一拨一拨全放走了。他们都算是为国效命,不该死,也不该受谴责。唉,啥时候地球人成一家了就好了。”

    “嗨!别想的太遥远,让社会学家去研究吧。他们能想的好。你我都不是那块料,只能同歹徒打交道。哎呀,你看,直升机快看不到啦。”

    “他们想逃出我们的视线。”旁波宁紧张起来,“你马上回去,准备警力待命。我去追飞机。”

    “要不要多带些人手?黑灯瞎火,荒山野岭,人少了恐怕不顶事。”

    “人多目标太大,反而会坏事。按我的办,快,分头行动。”

    马克不再说什么,打开掩体,爬出来,飞快地钻进汽车,向麻星汀开去。旁波宁只身一人,开着专门为他配备的飚风牌越野快车,朝着飞机飞行的前方急驰而去。

    飞机越飞越快,旁波宁紧紧追赶。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发现并确定飞机是向旺犬谷飞去,凭着当初带领警员多次秘密侦察旺犬谷所留下的记忆,急忙抄近路向旺犬谷开去,一心想赶在前头。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时过境迁,物换星移,原本很熟的道路,几经修筑,已面貌一新,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渐渐地成了开一段,下来看一看,最后,一不小心,滑进了路边的排水沟内,卡住了,气得他大骂自己是倒霉蛋。抬头眺望夜空,直升飞机已无踪影,把心一横,自言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跑步前进!转身就跑,一边给马克和桑切诺娃联络。

    直升机飞到了旺犬谷上空,慢慢地降落下来,停在了一片开阔地上。三个蒙面人嘀咕几句,把汤姆他们三个逼到一棵大橡皮树下,搜过身,缴了械,绑到树上,又用橡皮纸封住口,任他们挣扎着。然后,他们回到飞机上,掏出东西来吃,又给王彼得和小王彼得吃东西。小王彼得抓过面包水果,狼吞虎咽,他早就饿坏了。王彼得却不肯吃,问他们是什么人,是不是狂犬军的人。他们哈哈大笑,撕开蒙面布,露出真容,把王彼得吓的倒退了好几步——

    他的面前站着的,分明是王秀磊,小王强!另一个人高马大,自称是王秀磊的司机兼保镖。他使劲摇摇头,晃晃眼,问:“你是王秀磊?你是王强?真的是我老婆,儿子?”

    “没错哇。”王秀磊嘻嘻笑着,声音还真有几分逼真。

    “没错哇!”王强摸着他的下巴,“这么多年不见,你跑到哪儿去啦?”

    王彼得心中如急浪翻滚:不像,秀磊和王强从不这么跟我说话,难道真的是因为相隔太久?啊,想起来了,要测验一下。“秀磊,多年不见,你先让我亲一口好吗?”

    她略略一顿:“夫妻嘛,好啊!”把脸偏过来,让他亲了一口。他心里已有三成数了,又说:“我想摸一下你,可以吗?”

    “嗳呀,摸一下,小意思呀。来,随便摸!”

    王彼得心中已有七成数了。他记忆犹新,每当他要摸时,秀磊总喜欢把头钻进他的怀里,让他摸后脑勺和脖子。这伙人是不速之客——他在心里做出这个判断。但他还想试试王强是否真实,毕竟这么多年不在一起,孩子的变化可是很快。

    “王强,妈妈给你买的大玩具还在吗?”他假装非常关心地问。

    “啊,玩具,啥大玩具?哦,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大飞机嘛。还在,不过坏了。”

    王彼得同样记忆犹新,那个大玩具是月地飞船模型。

    “你们骗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放我们走。”王彼得既恐惧又悲愤地怒吼起来。

    那女人冷笑两声,晃到他跟前,先打了他一耳光,接着说:“你还真是个浪荡公子,还记得儿女之戏。告诉你,我们就是你的老婆孩子,别想推掉。说,华氏基因人配方资料,全说出来。”

    “配方不是我的,你们找错人啦,该去找华宇美智超。”他可怜巴巴地说。“我哪能做的出配方啊。”

    “找他不如找你呀。”人高马大的男子说,“你研究的时间也不短嘛。你接受现场实验的嘛。你为真假配方作过证嘛。”

    “给你们说不清楚,反正我没有配方。”

    那男子慢慢地掏出一把匕首,在他脸上像篾剃头刀一样,荡了荡,再拍了几下,阴阳怪气地说:“这么说,你一点用都没有喽,那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做啥呢?”

    “你想干什么?”王彼得惊恐地说,“你别乱来?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那女子喝一声,叫那男子站到一边,冷笑着说:“王彼得,你是不好欺负,红白黑三个道上都把你当活宝,这不假。可不管如何,你怕死。死了,就不知道有没有人欺负你啦。”从那男人手中拽过匕首,刷——割下了王彼得的一绺头发。他吓得一把抱住头,大叫:“妈呀!”小王彼得学着他也“妈呀”大叫一声。那女子忽然想起来,一把拽过小王彼得,把匕首塞给他,说:“这个好玩,来,往脖子上扎,能冒红泡泡,好玩的很啦。”那男子也说:“扎,狠狠地扎。你才生出来,扎死了人不犯法。”

    王彼得见状,疯了似的转过身来,猛一把将那女人推倒在地,吼道:“畜生,不准碰我的基因儿子。”

    那女子爬起来,没有发怒,皮笑肉不笑地说:“原来你还爱你的孩子,这好办嘛,把你知道的一古脑儿说出来,我保你们平安无事,还会给你们一大笔奖金。”

    王彼得不说,她就拿起刀来,叫小王彼得自己捅自己。王彼得又要保护他。那女子猛地踢了他一脚,倒在地上直叫唤,那个冒充王强的孩子上前用脚踩住他的头,恶狠狠地说:“快说!不然,叫你和你的基因宝宝都躺在这儿。”

    王彼得心胆俱裂,屈服了,用哀求的口气说:“你们行行好吧,别伤我的命根子。我就跟你们说了。”

    华氏,基因,人,配方是……他痛苦地回想着,磕磕巴巴地说起来。

    旁波宁赶到了,躲在一棵老松树背后,听见王彼得在说配方,心中不由一惊:这家伙果然通过现场实验窃取了配方,决不能让他说出来。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让他说下去。真的假的都会危害地球人民。一不做二不休,他掏出早已装满**子弹的手枪,打开销声装置,果断地向王彼得开了一枪,王彼得立即倒在地上。

    那女人回头望见王彼得倒在地上,吃惊不小,压低声音对同伙说:“有情况,准备战斗。”

    小王彼得伏到王彼得身上,拍着他的头,“啊啊”地叫唤。

    说起来也真是巧的很,在假冒的王秀磊她们三个左顾右盼之时,汤姆他们磨断了绳索,急急慌慌地往树林中钻,撞到了树上,发出了声响。假王秀磊听见了,立即冲过来,一边射击。汤姆笨手笨脚,跑的慢,被她打中一枪,幸好打在了屁股上,捂着屁股,连滚带爬地钻进了树林中,就昏倒在地。假王秀磊还不放过,端着枪飞快地追过去了。旁波宁担心她追上去会打死汤姆。那样的话,他这位全世界警察的头儿也会颜面扫地。急忙朝她开枪,不偏不倚,击中她的枪,“笃”的一声,掉落在地。更深人静,那声音听上去特别清晰。假王秀磊惊骇异常,不知子弹从何处打来,定定神,惶急地跑回飞机上,急命转移。那男子动作稍慢了一点,她气恼地一把推开他,自己驾驶飞机,飞走了。

    此时,马克带着三辆面包车冲进了开阔地。车还没停稳,警察们便跳下车来,按马克吩咐,进入各自的位置,摆出作战的阵势。旁波宁从树丛中钻出来,跟马克说过情况,叫他寻找汤姆,却怎么也找不见了。旁波宁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命令赶紧追飞机。马克遵命,指挥警察们上了面包车,亮起小灯,上了大路。旁波宁叫马克绕到老公路上,把他开翻了的轿车拽上来,还是由他驾驶,跟随马克的车队,急如星火地向前驰去。

    远远望见直升飞机上的灯光忽闪忽闪,旁波宁目测距离,大概有几十公里之差,担心难以追上。和马克联系,叫他加速前进。他不肯,说月黑风高,道路虽然宽畅,却是迂回曲折,不敢放开胆子,以免重蹈覆辄。这话有警告和批评之意,旁波宁不好再说什么,心中暗暗叫苦。

    俗话说,有福之人不要事先筹划。这回应验在了旁波宁和马克身上——一架直升机在夜空中飞行,四辆警车在夜路上紧紧追随,眼看着距离越来越大,谁都急不可耐,谁也没有办法,唯有干瞪眼。没想到,幸运的事突然发生了,远处的直升机开始打起圈儿,慢慢下降。

    旁波宁喜出望外,高兴地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打开传话器,叫道:“马克局长,前面的苍蝇没有油啦,追上去,围而捕之。”

    直升机降在了公路上。假王秀磊指挥另两人赶紧躲藏起来。可是,王彼得中了**弹,要得三个小时之后才能苏醒,只能叫那个大个男子背上他走。小王彼得不会说话,也听不懂她们说啥,站着不动,啊啊咿咿地叫着,气得她踢了他一脚,拽起他大步往坡下走。然而欲速则不达。没走几步,小王彼得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幸好还没哭闹。她不敢训斥,把他扶起来,背着他往前跑。时间就这样被耽误了。

    他们还没走到坡下,四辆警车追到了飞机旁。旁波宁担心老同行们会看破他的一身天蓝色休闲服,扯掉八字胡,再摘掉茶色眼睛,把他认出来,像往常那样叫他掏腰包请客,没有下车,叫马克代他指挥。马克心里明白,也不推辞,三下五除二,布下阵势,围住了飞机。再叫几名警察亮起强光手电一照,发现没有人,也不报告旁波宁,自顾命令属下们四处查找,很快发现了目标,争先恐后,冲下坡去。

    眼看难以逃脱,假王秀磊决意负隅顽抗,命令两名随从就地卧倒,开枪射击。三支枪同时开火,闪出一条条火花。马克见状,急命大家卧倒,给予还击。旁波宁不准,命令抓活的。马克便带着几个警察,从一侧溜下坡来,出其不意,从背后用枪顶在了假王秀磊他们三人的后脑壳上,束手就擒,被押回公路上来了。王彼得和小王彼得也由两名警察背到了警车里。

    当场审问,三人是hvp国的特工,假王秀磊叫萨米勒娃,假王强叫赫哲维尔,高个男子叫帕瓦蒂根。马克请示如何发落,旁波宁俏皮地说:“如前所为,放虎归山。”马克把证件和枪还给他们,戏谑地说:“到此一游,不虚此行。回去领赏吧。”几个人正求之不得,喏喏连声,接过手枪和证件,转身就向坡底下跑去,一会便不见了。

    旁波宁和马克高兴的太早了。前面几拨跟踪者的表演,只不过是小巫弄鬼,大巫装神还在后头。

    警察们给直升机加满了油,先把王彼得背上去,再把小王彼得和马克扶上去,其他人员一起钻进面包车。马克下令出发,他驾驶着飞机升上半空。四辆警车一辆接着一辆,发动起来,开亮大灯,在公路上中速行驶,直向麻星汀奔去。

    不料,飞机还没飞出一公里,马克耳边令人恐怖地响起了一个瓮瓮声:“降落!”

    “你是谁?”马克虽然多次听过外星人的瓮瓮声,还是不无惊骇地问,“狂八千,还是霸宇宙?”

    “不要,管——我是谁,降——落!”

    马克恢复了镇定,“哼”了一声,说:“哦,你是狂八千。不敢留下姓名,我也能分辨出来。你助纣为虐,制造假新闻,侮辱地球妇女,杀害布朗和露丝,摔坏约克逊的轿车,在月球村捣乱,罪恶累累啊!要我降落?除非你向我投降。”

    “你——敢,跟我,算账?不怕,我拧——断,你的,小——飞机?快,降落!”

    “哼,我不是布朗,也不是约克逊,你休想!”

    一双毛茸茸的大手立即卡住了他的脖子,瓮瓮声更加凶险:“马克,好汉,不喜——眼前鬼!你,不会——是蠢,蛋吧?”

    马克暗想:他说话这么结结巴巴,还把好汉不吃眼前亏说成好汉不“喜”眼前“鬼”,肯定不是地球人,就是狂八千。还真的不能硬碰硬,且听他的,再想办法吧。于是,他假装害怕地说:“狂八千,你放手。我照你的办还不行嘛。”

    直升机开始下降,旁波宁问是怎么了,马克如实相告,他气的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骂道:“怕鬼有鬼!吃人的魔鬼又来了!”脑子一转,他叫马克命令警察们停止前进,准备应付突发事变。

    马克心领神会,边降落边向前滑行,最后把飞机降落在了四辆警车的后面,低声命令道:“全体注意,马上改乘飞机。”

    警察们雷厉风行,须臾,便齐齐地集中到了飞机上。马克朝几个警察一使眼色,他们会意了,悄悄将还昏睡着的王彼得背下了飞机。另外几个警察来带小王彼得时,狂八千发现了,顿时大怒,拉开架势,就要打蓝云团,被独磨俄及拖住了,凑到他的耳根下,悄声说:“别暴露!别暴露!后面还有好玩的!”其实,独磨俄及是害怕真的打起来,狂八千怎么都不会有事,而他稍有不慎就会落网,成为阶下囚。

    狂八千点点头,收了手。任由警察们把小王彼得带进了警车里,又看着马克转移到了警车中,才对独磨俄及说:“什么,好玩?你——又骗我。”

    独磨俄及故弄玄虚地说:“莫急,一会就看到了。”

    狂八千咧开大嘴,露出满嘴血红的牙齿,笑了,说:“抓——胸脯,真,有意思。”

    独磨俄及趁机煽惑他,学着他说:“地球女人,胸脯,肥肥的,跳跳的,让你——抓不够。”

    两天前,独磨俄及故伎重演,伏在地上学了三声狗叫,狂八千在鲸鱼号太空站听见了,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出发,飞到大冰谷,而是置之不理。霸宇宙问他为何一反常态,他含沙射影地说,讨厌独磨俄及,也不想再犯宇宙王的规矩。霸宇宙当然能听出他的话外音,但不跟他计较,要他赶快成行,独磨狐及这回是正事,必须帮助他跟踪王彼得,防止别人抢走王彼得冒着生命危险窃取到的配方资料。狂八千这才勉强应命,讨好卖乖地说,若不是为了完成宇宙王的大业,他绝不会委曲求全,去为一个大色鬼加大草包效力。

    到了大冰谷,他还是摆架子,再三推托。独磨俄及就依地罕之计,用抓胸脯来引诱他。开始,他记着霸宇宙的警告,不肯动心。当说到有他从来没见过的胸脯,抓着可以飘飘欲仙时,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叫独磨俄及穿好隐身衣,把他往胳肢窝里一夹,飞上谷岸来,跟他讲条件:必须让他抓到从来没抓过的胸脯。独磨俄及满口答应,心里想:狂八千,你狗屁都不知道。连地球人的话都说不清楚,能知道多少?弄个老母猪的**让你抓,你也当天生尤物哩。什么神仙朋友?老子要不是想当地球之王,才不受你拨弄呢。叫本王学狗叫?待本王当上地球之王,叫你狗日的学猪叫。对了,叫你给本王行骑背礼。

    独磨俄及哪里想的到,狂八千对他也有防备,一到麻星汀,就催促他找肥胸脯。他当然乐于应命。昨天,两人仗着隐身衣,大街小巷来回穿梭,不知为什么,其实是已至秋末,天气冷了,就是没见着敞胸露怀的妇女。两人又是叹息,又是诅咒。好不容易熬到黄昏,独磨俄及眼前忽然一亮,一辆出租车开进了贝多尼街,车上有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司机,穿着大开襟领深红色连衣裙,硕大坚挺的胸部就像两座精巧的山峰,煞是馋人。当即叫狂八千夹着他飞到那出租车跟前,想抓那女子的胸部。不意,那女司机像是有所察觉,巧巧地把窗户玻璃关上,开着空车跑了。两人扑了个空,懊恼不已。狂八千少不了埋怨。独磨俄及叫他耐心等,一定如愿。他才闭口不言。晚上,街上行人渐稀,他们又要侦察地形,不得不暂且搁下地寻乐之事。

    四辆警车再次开动了,为缩小目标,只开小灯行驶。然而,没开出半里路,就被一道路障挡住了。马克说声糟糕,叫人下车去看。一名警察大着胆子,打开车门,还没下车,就有一群人围了上来,一律红衣红裤,端着长枪短枪,把四辆警车包围起来,七嘴八舌地喝令下车。

    马克想请示旁波宁,转而觉得不妥,决不能暴露了联合国的长官,回答稍稍迟疑。只听“吱啦”声响起,激光束束,刺向车门。眨眼间,几个车门都被打穿、割裂开来。马克这才下令全体下车,一边壮起胆子,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如果不是狂八军,请报上尊姓大名!”

    一个红衣人跨到他面前,用教训的口吻说:“吼什么?我们是乌斯佐科夫派来的,护送王彼得,叫你们的人都闪开,不得干扰我们执行公务。”

    旁波宁没有下车,听见红衣人的话,立即通知马克:“又是冒牌货,设法逮捕他们。”

    “好来!”马克大叫一声,“弟兄们,逮捕这帮冒牌货!”

    警察们得令,挥拳踢腿,展开搏击,想以擒拿的方式抓获这些冒牌货,急切里忽略了他们与前几拨不同,不是仅有基因武器——**枪,而是**枪与激光枪并用,只见激光闪闪,一连伤了几名警察,马克急忙命令卧倒疏散,各自为阵,捕获猎物。

    警察们卧倒的卧倒,散开的散开了,警车周围一下成了空了许多。此时,旁波宁也不敢声张。王彼得还在昏迷之中。小王彼得若无其事,看着人们打闹,不停地拍手,喊叫。

    小王彼得的喊叫惊动了一帮红衣人。与马克说话的红衣人指挥另几个红衣人把小王彼得和王彼得弄出车来,就往飞机那边跑。他们边跑边射击,压住马克他们的火力。

    眼看一帮红衣人上了飞机,王彼得和小王彼得都被他们抢走了,马克又气又急,再请示旁波宁,他不动声色地说:“启动第三方案。”

    第三方案是进行公路堵截。旁波宁深思熟虑,防微杜渐,事先叫马克派人在飞船港通往麻星汀的高速公路上挖了两个地下掩体,一个距飞船港三公里,另一个五公里。桑切诺娃带人守在三公里处的掩体中,哈德迈迪带人守在五公里的掩体里。掩体大致相同于旁波宁所守候的掩体,不同的是没有人造树遮蔽。

    马克给桑切诺娃和哈德迈迪下达了启动第三方案的指令。旁波宁紧接着传来注意发现目标坚决阻拦的指示。两人马上命令随从们做好战斗准备。

    那个同马克说话的红衣人发动了飞机,急速起飞。非常奇怪,眼看就要飞起来,却又落了下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这样一连折腾了好几次,不得不停止操作,下来查看。一切正常,一伙红衣人纳闷极了。不愿放弃飞机,又重新启动,依然如故,又急又气,不由一起破口大骂。

    狂八千和独磨俄及拽住飞机,拽一拽,松一松,像猫戏老鼠一样,把一帮红衣人玩了半天,本来就乐不可支,几次没敢笑出声来。听见骂声,看着他们手足无措的样子,两人终于忍无可忍,哈哈嘿嘿地大笑起来。

    笑声在漆黑一团的夜晚显得格外怪异,令人毛骨悚然,一帮红衣人吓得四处躲藏。开飞机的那个红衣人定定神,喝道:“什么人在笑,有胆露出你的狗头来!”

    独磨俄及觉得刺耳,走到他的背后,狠狠一掌,把他打的爬在地上,又与狂八千击掌大笑。那红衣人大怒,跳起来要还手,左转右转找不到人,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转念一想,吩咐一拨人带着王彼得和小王彼得滑下路坡,钻进树丛中去。另一拨人继续乘飞机离开。

    狂八千和独磨俄及上当了,又来拽住飞机,叫那一伙人飞起来又落下,飞起来又落下。两人乐得大笑。

    真是欺人太盛!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啦!旁波宁气愤难忍,又急不可待,指示马克马上追赶,堵住红衣人,把王彼得和小王彼得追回来。马克二话不说,带领十几个警员冲下坡去了。

    狂八千和独磨俄及看见马克他们冲下坡去,方才发觉上了当,丢开飞机,奔下坡去抢人。机不可失。旁波宁命令其余警察扑向飞机,将飞机上的红衣人全部抓获。然而,他们全都服毒自杀。他们没有证件,搞不清从何而来,又是哪国哪地的人。

    挟持王彼得的一伙红衣人眼看就要钻进树林,突然,马克带着一群警察像天兵下凡一样,迎面拦住了他们。双方也不答话,就开了火。在激光枪的射击下,马克他们占不了上风,而红衣人也不能越过警察们的阻击,慌忙回头,想往公路上跑,却又被狂八千堵住了。他们困兽犹斗,向狂八千开枪,狂八千连连发出蓝云团,激光枪被打扁了,不能发挥火力。马克迅猛地冲上来,缴了他们的械,抓住同他说话的那个红衣人,一审问,才知道他们都是c国雇佣来的。马克请示如何处置,旁波宁又说放虎归山。

    红衣人放走了。马克他们面临的境况更加残酷。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非得教训教训“蓝星鬼”不可。旁波宁暗暗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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