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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还有选择吗,我妈那么大岁数了,还得白天黑夜的照顾我爸,我不在,她们吃什么,喝什么?我得回家去了,那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得去耕田种地,种菜养鸡…以前一直在逃,总想着这一天还离我很远…没想到昨天今昔,太突然…他就那么躺在床上了,在也不能抽他的旱烟,不能骂我这没出息的儿子了…”
真珍问:“她…庄慧妍呢?”
大崖笑,笑得朝三暮四,不着边际,说:“这是命啊!她离过婚,还有一个四岁的小女孩…”
结果往往令人意外,意外,是能意想到而把它排斥在外的结果,就像一个生意人,只会去想怎么赚钱,赚多少钱?谁会去想赔钱,血本无归的结局,都相信,自己是例外的幸运儿!
大崖闭起双眼说:“我和她领了结婚证了,她回去把孩子带过来,可以一块跟我安心的种地,栽菜…昨昔,今日,宛如隔世!我没得选择,这或是我最好的结果,至少有她,刚认识一星期,就选择跟我去种地,一辈子…我这次来,就是把租的房子退了,把能带的东西带回去,我跟这美丽的城市永别了,它像她,我的最爱…”
大崖要走,我和真珍在三留他吃了饭在走,没留住。我带着沉重的脚步,似踩在雨后家乡的地里,鞋底,沾着厚厚的泥!我把大崖送到楼下,有着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临别时,大崖说:“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好的朋友,兄弟!你有空也回家看看你的爹娘,她们特想你,我一回家就来问我你的消息…他们老了,老得太快了!临别时我只想说一句;兄弟,我们只能彼此珍重!”
大崖转身离开的刹那,我泪如雨下…躲在墙角,千丝万绪涌出心底,让你根本找不出一个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乱如麻?只有泪水,顺脸颊滑落,温柔的敲打着我的脚面…
真珍用纸巾帮我擦着泪水,把我迷茫的心,带回那个临时的,小小的家…她用毛巾帮我擦净脸,眼神凝重,表情害怕,怯怯的说:“我第一次见男人流泪,且是我爱的男人,我很怕…”
我努力坚强,收起泪眼,说:“我也怕,大崖的今天,或许,就是我的明天…”
真珍惊惶无措,昔日的狡黠聪慧,毫无踪迹,说:“那…我们怎么办?”
我想编些理由来骗她,但你真正去爱一个人,爱到深处时,你就不会在对她说假话了,那怕是善意的谎言。
我说:“这个问题上,办法是想不出来的!”
我有钱的话,或可另当别论。可我一个月的工资,一大半交了房租和生活费,剩下的还有多项必须消费,电话费;宽带费;买衣服裤子,牙膏香皂;鞋子内库…还有隐性消费;偶尔放纵自己,酒吧,或k歌之夜,难兄难兄,曾经的红颜知己聚会,谈谈可笑的梦想,那不堪回首的共同往事!特别是单身一族,下班途中遇美女来电,她提出约会,钱包却底气不足,为了那可怜的自尊,放任美人落入狼口!一切未曾改变,却才二十一号,就成了月光族!
真珍像看见毒蛇的猴子,恐惧,焦燥不安!她抓着我胸口的衣服说:“我不管,你说过,答应过要爱我一辈子的!”她眼中浸满泪水。
在怎么美丽,在怎么悲情的泪水,也不能让枯树开花,扁担发芽!
我努力想着大话西游里的场景,白白胖胖的唐僧,整日唠唠叨叨,毛手毛脚的孙悟空,摇着个尾巴跟白骨精谈情说爱…不管颠倒黑白,不在乎张冠李戴,只要,你能傻傻的笑。
我挤出个悲呛的笑,说:“我还要爱你下辈子的。不能什么事都居安思危,我两现在不还在一起吗?”
“可现实的残酷存在!我不想做寒号鸟。”
“你放心。我两相爱的过程会有蹉折,但,终会在一起的。”
“你骗人。”
但是我从真珍的眼睛里看出,她是多么的宁愿去相信啊!
我说:“要骗人,也是那个给我两算命的先生骗人。他算出我两会在一起的!你想信他算的吗?”
她此刻的眼神天真的像个孩子,说:“你信,我就信。”
我笑。说:“你坐一会,我去做饭。”
“你还没说你信不信呢?”
“我信,我一直都相信。”我说完进厨房去了。
真珍从厨房里抢过我手中的围裙,说:“我来做。”
我刚张口,其实也还没想好说什么时,被她抢了先,说:“在跟我争,晚上不准你上床…”
这种要求,我真希望每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