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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丧期间,淑妃一直在灵堂守着。
国丧过后淑妃一直在细心侍候着皇上,因为皇后不让她侍候自己。
国丧之后宫里的一切又恢复原貌,上朝的依然是要上朝的,国事依然是要处理的。
国丧期间到国丧之后,皇后一直都在她的中宫里养着,转眼之间,她的肚子已经渐渐隆起,可以明显的看得出她是个身怀六甲之人了。
只是,在国丧之后,据说,她再无出过自己的宫门半步。
每日,皇后都安静的养着,只待生产。
但在那以后,淑妃的宫殿里却常传来欢声笑语,吹弹轻唱。
据说,淑妃娘娘通音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而皇上,也是一个有才情的男人,常与淑妃在一起吟诗作对。
……
自从淑妃来了之后,皇上似乎忘记了中宫里还有一位皇后娘娘。
去皇后那里的日子越来越少,以前还每天去一次,后来几天一次,再后来半月一次。
只有淑妃,还每天不忘记去给皇后请个安,陪陪她。
两姐妹情深意重,皇后又怀孕了,皇上是个男人,也会有需求的,所以现在宠新妃也是正常的。
自然,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何况,皇后与淑妃是二姐妹,他们共侍一夫又不是第一次了。
当然,这都是皇家的事情,哪个敢明着说些什么。
皇上宠淑妃,这在宫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而且淑妃人的确温柔贤淑,在国丧期间,是她一直代皇后尽孝,守在灵前,哭红了眼眸。
*
天气渐渐转亮,寒香的衣服也逐渐加厚了一些。
早上在太阳升来之时她偶尔还会到自己的院子里晒晒太阳,小草便蛐蛐给她拿过来。
她一个人玩,斗蛐蛐。
不需要伴,不需要人围观,她只要一个人打发时间就足够了。
一个人斗蛐蛐是没有喝彩与掌声的,也是寂寞的。
远远的,便听到了有细碎的脚步声走来,光听这脚步声她也通常都知道是谁来的。
果然,不多时云烟就走了进来。
如今她是淑妃了,又被皇上宠着疼着,她身边的宫女也是有不少的,一路走来宫女侍卫相随,那势头,也是好不威风的。
她的神情上带着三分的趾高气扬,嘴角勾起。
“皇后,淑妃来了。”小草这时又匆匆前来汇报。
她听了也就微微欠了下身子,把她的蛐蛐关在了笼子里。
云烟这时已经大步走来了,见她还在提着蛐蛐便叹声道:“寒香,你又在玩蛐蛐。”
“我昨日不是有告诉你了吗?没事抚抚琴,皇上喜欢听的。”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寒香定睛看她,她依然是那么的荣光焕发,似乎永远不知愁滋味。
似乎只要有一个男人肯对她好,肯要她,她就知足了。
她又说:“只要你同意,我以后可以亲自教你的。”
“女人怀孕了要多听听乐声,孩子会喜欢听的。”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她更没有兴趣去刻意迎合一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云烟乍见她不同意有些气馁的道:“寒香,其实,是皇上想让你学的。”
“昨晚个和皇上提起你,我告诉皇上你每天很无聊,让皇上抽空多看看你,皇上说让我教你弹弹琴,唱唱歌,这样你就不会无聊了。”
“寒香,皇上也是一片好意。”
“你现在怀有身孕,他想临幸你,可也不敢啊!”
“我累了,去睡会。”寒香转身朝寝宫里走去。
“哎,寒香……”云烟委屈又无辜的抓住她的手臂,幽怨的看她一眼,似乎驳了她的美意是何等不应该的大罪。
寒香没有言声,从来,她都是这副尊容,不管对谁,都是冷若冰霜。
即使是这个亲姐姐,她也再提不起任何的热度。
云烟看她冷漠无波的脸,虽然乌丝变白发,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绝美的容颜,反而,让她的身上又蕴含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寒香,这个是我做的香囊,我昨日做的一对,送给你一个,还有我自己也留了一个。”
“我特意让人去寺庙里求了香,可以保你们母子平安的哦。”
寒香听了便伸手接了过来,放在鼻子上轻轻闻下,果然香得很。
“行,我收下了。”寒香应句,转身就走进了自己的寝宫里。
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去云烟只好转身回去了,现在的她就这样子,对谁都是拒你于千里之外,她也早习惯了。
*
只是,在抬步进了寝室之内,寒香开口叫了句:“小草,进来。”
“皇后娘娘。”小草忙跑了进来。
“帮我闻一下,这上面都是什么香味。”寒香把香囊递给了小草。
小草闻言便忙接过香囊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为了侍候怀孕的皇后娘娘,她一直刻意留意很多不利于孕妇的东西,所以当闻到这个香囊上的味道时她惊慌而道:“皇后娘娘,这里面有含有麝香。”
“给我找个剪刀来了。”寒香伸手拿过香囊吩咐下去。
小草便忙去把剪刀找了过来,寒香就把这香囊给一层层的剪了开,一层层的打开。
这麝香里面包了好几层,当一层层的打开之时,麝香的味道终于由里面的最后一层释放出来。
本来,表面上闻这种味道是很淡的,如果鼻子不够灵敏是很难发现的,因为外面还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这玫瑰香味把里面的麝香味给掩盖些许。
虽然麝香的味道已经不浓了,可如果放在贴身的衣服里,长此以往放上几个月,对胎儿还是会有影响的。
就算现在已经过了危险期不至于会滑胎,可到时哪个敢担保不会因为这麝香的味道令胎儿变成异形。
只能说,用者,用心良苦。
意在她肚子里的龙子!
而这香囊又是云烟所送,刚刚她自己也说了,是她昨晚刚做好的。
就算有人想陷害她,哪个又有本事把这麝香涂到最里面一层的布上。
寒香把剪碎的香囊收了起来,道句:“扔了吧。”
“这事,不许再提起。”
小草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这香囊的用意,忙收起剪碎的香囊道:“娘娘,淑妃太过分了。”
“娘娘为何不当面问个清楚!”
问?问什么!
问过呢,又将何!
姐妹反脸,是楚非墨最想看到的吧!
这对她,的确是种考验呵!
……
由皇后的寝宫里走出来,云烟一环游而回,在这皇宫之内,所有的人看见她都会对她敬重无比。
她现在是皇上的新宠,哪个敢得罪。
而且,又是皇后的亲姐姐,身份,能不尊贵吗?
那日,楚非墨人刚由朝里走了出来,言桑相随于他身边。
走出来的时候言桑道:“皇上,如今朝政基本上已经稳定,我想出去一段时间。”
“哦?去哪?”楚非墨问。
“不知道。”楚言桑应道。
楚非墨又问:“多久?”
“也许一个月,也许三五个月,也许会一年。”
“所以,兵符,先交给皇上。”一边说罢他一边把兵符拿了出来。
楚非墨微微顿足,看着他问:“你怕我……”
“皇上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去找一个人。”
“我怕要用很久的时候,所以,想先把兵符交到你手里。”
“找谁?”楚非墨开口问。
“黛儿。”
非墨了然,道句:“你去吧。”
“但兵符,既然皇给你了,我就不会收回的。”
“你就当是视察民情,带着你的人去吧,走遍个大江南北,只要她不出楚国,总会知道你在寻她,如果她肯见你,就会与你相见,如果她不肯见你,就真的不会见你,你还是回来吧!”
楚言桑听了微微点头,道:“好。”
“什么时候走?”非墨又问道。
“就这二日吧。”准备一下就会出发了。
为了朝中的事情,他等得太久了。
虽然,那一夜,只是一夜消魂。
可那一夜过后,她却走了,走得无影无踪。
这些年来,他也不是没有过女人,但却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令他牵肠挂肚,也没有一个女人在与他消魂后还能令他记起来她们的样子。
可惟有她,梦回之中,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总能想起她无依的样子。
一个人流浪在街头,被坏人欺负。
现在的她不同于往日,她不在是冷家小姐,冷家没落了,她拿什么保自己。
不管能不能找得到,他都想去试一试,去找一找。
……
言桑出了宫,非墨转了个身,也就往回走了。
言桑是去找一个女人,想必也是他很喜欢的女人吧,不然,他又岂会如此劳师动众的要去大江南北的找人。
言桑有喜欢的女人了,他呢——
脚下,不觉然的朝中宫走了去。
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她了,不觉的就又来到这里了。
小草这时正由里面匆匆的走了出来,乍看见他人站在那不远处朝皇后的寝宫里张望,便匆忙迎了过去。
说到底,皇上应该还是喜欢皇后的吧?
不然,他又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只是,皇上现在有了新妃,新妃温柔贤淑,又别有心计的,而这个时候皇后娘娘又刚好怀有身孕,所以冷落了一下皇后也是情有可愿的,毕竟,他是个男人,又是皇上。
心里微微沉吟着,是想着早上的事情。
淑妃与皇后本就是亲姐妹,如今淑妃竟然这般对待皇后,可皇后,却还隐忍着不说。
看似温柔贤淑的淑妃娘娘,心里是容不下皇后的。
但这事,是皇家的事情,又是她们二姐妹的事情。
关健,皇上还宠着淑妃,她一个小小的宫女,也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迎着皇上走了过去,手里还抓着那一把被皇后拆了的香囊。
“奴婢参见皇上。”小草走过去施了大礼。
“皇后人呢?”楚非墨开口问道。
“刚刚淑妃来看过皇后,皇后现在累了,在里面休息。”一边说罢小手一边刻意往身后缩了缩,似怕皇上看见他手里的东西一般,实际上,也只是刻意想引起皇上的注目。
果然,他发现了。
眸子冷戾,盯着她质问一句:“手里拿的是什么?”
“皇上,没,没什么。”她又把东西刻意往袖子里缩。
只是,皇上猛然就抓住她的手臂,伸手夺了她手里的香囊碎片。
当看到是香囊被拆毁的时候楚非墨问了句:“这是什么?”
小草闻言慌忙扑通跪下道:“皇上,这不管奴婢的事情。”
“这是淑妃送给皇后娘娘的香囊,皇后娘娘发现里面有麝香,才会给拆了看的。”
“因为麝香会对龙子不利,戴身上久了会在了龙子,所以皇后是命奴婢把这些扔掉的,奴婢绝不敢告诉任何人的。”其实,言词之间也已经告诉了皇上这香囊的害处。
楚非墨听了也就把这香囊抓在了手里,只是对她道句:“行了,下去吧。”
小草闻言便匆忙退去,楚非墨抬步往皇后的寝宫里走了去。
她如此看重她的孩子,现在她的好姐姐已经把注意打到她的身上来了,而她,居然还能忍得住。
他倒是要看一看,她究竟能忍多久。
她姐妹情深,她把这个姐姐看得比他重。
当看到她这个姐姐的孩子流掉后,她就对太皇痛下杀手,甚至不顾及他的半点感受。
可现在呢,她如此疪护的姐姐,要致她的孩子于死地,她还能无动于衷吗?
对,之所以留到云烟在这里,封她为淑妃,他就是要看一看,她们姐妹情深,究竟能情深到何处去。
一步步的朝她的寝宫里走去,想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
的确,她现在很痛。
但即使再痛,也只能默默的承受了。
之前,已经有人给过她更深的痛,如今再痛,反而不觉得有多痛了。
寒香一个人静静的躺卧在床上,手抚上渐渐隆起的肚子上。
看来,这孩子真的有很多人不喜欢她。
当初,留下他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猛然抬眸,是感觉到外面有一声不响的进来了。
通常,如果是宫女进来是不会这么无声无息的。
果然,不是宫女。
是那足有半月不曾踏过她宫门的贱男人来了。
她微微撇开了眸子,似乎看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楚非墨一步步走来,眼睛直直盯着她冷若冰霜的脸道:“皇后,你就是这么欢迎朕的?”
她冷声而道:“没有人欢迎你来。”丝毫不给面子啊!
楚非墨的眸子有点冷戾,猛然欺负上前,几近压迫到她的身上道:“你也就敢对我这样子。”想到云烟这般对她,抢了她的男人,还想毒害她的龙子,她都不带有反应的。
就是情深,也不应该这样子啊!
以她的个性,不是应该一报还一报的吗?
寒香冷冷看他一眼,骤然出去,朝他打去。
楚非墨见状伸手就接住她打来的拳头,把她的粉拳紧握在手掌之中,同时,又伸手出其不意的点了她的穴道,看着她枊眉倒竖的样子,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就挑开了她的衣襟。
有一段时间没有碰她了,说实话不碰她的时候还真的特别怀念她的滋味。
“无耻,你这个贱人,放开我。”寒香怒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下子就撕开了她的衣服,让她敞于他的眼前。
他嘴角噙着一抹盅惑的媚惑,大手覆盖上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猛然,那里动了一下,有踢到他的手了。
他微微怔然,紧盯着那个地方看着,见那的隆起的地方果然是抗议的动了一下,似乎不高兴他的抚摸。
“楚非墨,我不会放过你的。”她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咬牙切齿的怒道。
“我也不会放过你。”他回敬一句,朝她压了下来,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他都吻上她的唇,与她又是一番抵死的纠缠。
在这场纠缠里,她显然是被动的。
又一次被他覆盖上来,帖着他一波又一波的侵占而来。
只是这一次,他不像以往那么野兽,不顾一切的想要拆骨了她。
他只是紧紧的盯着她隆起的肚子,看着上面的变化。
寒香羞愤,咬着唇怒瞪于他。
他一下又一下,不轻不重的,即使是紧咬着唇瓣,可时间长了也难免由唇里溢出她不情愿的声音。
他听见了嘴角再次勾起,嘲讽的道:“你也就会在我面前装模做样。”
“看看你的身体多诚实,她还是很需要我的滋润的。”
“没有我的日子里,你看看你都消瘦成什么样了。”他说得好似真的一般。
她紧咬着唇不吱声,他则猛然又狠狠贯入,让她出其不意的吟哦一声,他便又冷嘲的笑了。
寒香把他的坏表情都收尽于眼底,咬牙切齿的怒道:“你这个恶魔。”
“你不得好死……”
他听了不介意的笑,一次次用力一次次对她道:“你记住了,不管我是生是死,上天或入地,你都得陪着。”
“这就是我爱你的方式,你休想逃脱,不然,我灭了你们尉迟家。”
寒香微微闭上眼眸,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
他的爱,何其残忍!
这是爱吗?这分明是恨!
只有恨一个人,才会这般的狠着心去伤害。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他是恨她的。
恨她‘杀’了太后……
恨吧,她也挺恨他的。
此生爱不得,那就恨一生吧!
*
爱,如今,谁还能给爱一条生路。
……
他终于,又心满意足的发泄完他的浴望。
他一件一件的穿起了他的龙袍,看了一眼还躺着的女人,他方才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没有办法,谁让她武功太高,又喜欢与他对着干。
只有控制住她,他才能随心所欲的做。
他转身走了,她方才无力的坐起来。
这个禽兽,他天天在后宫还要不够?
来到她这里依然像饿了几百年的饿狼似的,凶猛无比。
……
宫里的日子,按说应该是平静的。
太后不在了,这后宫也就没有女人了。
只有一个皇上与一个皇后一个淑妃,而这淑妃与皇后又是亲姐妹,按理说,应该很好相处的。
然而,谁又会想得到,这平静的背后,竟然会有如此的波涛浪潮。
夜,落幕,夜,渐深。
楚非墨人半靠雕龙髹金大椅宝座上,隐隐中,身上还有她味道。
今天,终于又和她欢爱过一场,她的身体是他永远抗拒不了的诱惑,专门为他量身订做的一般,与他的尺度是刚刚好。
宫女已经把水放好了,走进来叫他:“皇上,可以沐浴了。”
沐浴……
他微微动了下身子,忽然就应了句:“今天不沐浴了。”
抬手又嗅了一下自己的身上,似乎还有欢爱过后的味道。
只是,一想到太后的死,他的脸又阴下来。
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她的……
这辈子,她都要陪着他活在地狱里。
她杀了母后,他却不能亲手杀了她。
母后在天有灵,父皇泉下有知,都不会原谅他的。
连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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