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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希莉亚的行为非常冒险,从基拉米德拒绝响应开始,她就完全暴露在了意志的感知中,如果不是托特身上同时具有两个神明的气息,达成了至少有三个神明意志共同发起协约的最低条件,她最好的下场是被当场抹杀。不过,谁能想到一个五千年前还在无条件互助的群体,在形势更险峻的现在竟然选择了分裂,或者说形成了一个个的小团体,再也没有同类的概念。
几乎在盟约确定下来的同一时间,托特便意识到,传奇法师的身份在盟约上确实具有一定的分量,但在更上面的存在看来,这身份只能算个挠头,如果没有身上背负的两个神之意志,那家伙可能理都不理自己,就算有这两道意志,他所承载的压力算下来也仅仅一成不到。
不过,托特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泛起一阵无力感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个疑问——光明之神的意志是梅林赠予自己的,那么智慧之神的气息从何而来,或者说,如果神都是希莉亚这般的存在,真的有生物能担得起智慧之神这个称呼吗?
在托特为这个问题暗自纠结的时候,法师协会里做好了万般准备,只等着托特联系的一干法师,围着一张圆桌,互相看着尴尬不已,额,除了看不出什么表情的狄尔和一个身着宽大黑袍的老头。
“这样,就可以了?”黑袍老头甩甩右手,刚刚感受到盟约并同意的瞬间,他便察觉出一丝微不可闻的压力出现在身上。
与之正对的安东尼推了推眼镜,摸了一把花白胡子,似乎有些感叹,“这样就可以,没想到我们花了大力气寻找的追踪监视意志的方法,被人以这样的方式完成了,托特玛尔,真是个神奇的小子,就冲这份协约,他就对得起传奇法师这个身份。”安东尼有些佝偻的身躯逐渐挺直,整个人的气势猛地一提,就他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有所指。
四周黑暗中一阵微不可闻的骚乱之后,焦点渐渐聚集在黑袍老头身上,似乎他才是这场临时会议的主角,“你说你眼睛又没坏掉,戴什么眼镜,”这老头笑得和善,说的话却不那么客气,敲了敲桌子说到,“这事一码归一码,强行夺取传奇名号,私自取消传奇仪式,与极度危险的生物关系不明,托特玛尔不止是你们法师协会的法师,够不够资格,你们说了还不算。”
说完瞥了一眼四周,似乎能透过黑色帷幕看到所谓议会议员的嘴脸,在一片叫好声中冷冷笑到:“但是,我也认为,他对得起传奇法师这个身份。”
为他上句话而叫好的嗡嗡声戛然而止,整个会议现场气氛猛地一僵,就算一向不喜形于色的传奇法师们,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纠结表情,显然,黑袍老头的脱线行为,已经超出所有人的设想,这名埃里温的人类巫师领袖,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索加,这个以暴脾气著称的传奇法师,想明白前因后果之后,随手探出一只魔法手掌,“啪”的一声隔空抽在黑袍老头的后脑勺上,顺带着拍扁了他的变化术模型。
只见这老头模样的家伙此时就像一个边充气边漏气的气球,好一会儿才恢复下来,只是恢复下来的面貌又引起一阵骚乱。
“斯塔纳?怎么是你,你老师呢?你们巫师会把三权公议当什么了,随便是谁都能来吗?”甚至有议员顾不得议员不得随意发言的条例,出声呵斥。
“哟,你们连我们这边想派谁过来都管得着了,”顺利歪题的斯塔纳一副天上地下老子最大的无赖态度,身为巫师领袖的唯一亲传弟子,无论是实力还是势力,还真差不多,“再在这里乱说话信不信我下次我弄两只猪摆上,你们全跟猪开会去吧!一群****”
四周的议员一个个怒火中烧,却对这家伙无可奈何,他和托特不同,对于托特,他们还能借用议会以及诸如马西这类人的力量为自己谋取利益,斯塔纳的根基太厚了,他成为下一任巫师领袖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人敢和他撕破脸皮,哪怕他们代表的是人类的四大国家。
在那些魔法白痴终其一生都无法理解的魔法折射下,安东尼看到这个最多不过二十五岁的家伙浮现出一抹微笑,也是了,天才之间总是惺惺相惜的,更何况,这些议会议员这次的吃相有些太难看了,想来斯塔纳那个曾经征服数个位面的老师派他来,也是这种考虑吧——代表我的态度,但真追究起来,只是我那弟子一时失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老东西!”
托特并不知道,盯上自己这块肥肉的四大帝国连第一个五年都不肯给,不知道自己发起盟约正好赶上了他们趁自己不在为了夺走传奇名号临时发起的三权议会,更不知道,象征着人类权利顶点的三权议会被斯塔纳变成一场骂街。
现在的他,正浑浑噩噩的消化着突然多出来的海量知识,走出城堡时连伫立门口尴尬不已的基拉米德理都不曾在意,只是希莉亚离开时看了一眼这个最开始伪装成带路老妇的家伙,从盟约最初它拒绝响应开始,就彻底绝了这条路,或许以后它可能加入,但那也是盟约完善之后的事情了,那得是多少年,五十,一百,还是如同第一次盟约完善所花费的整整一千零二十四年。
希莉亚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张开,除了傀儡那段宣泄不满的发言,这对五千年前的故友,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当托特穿过已成齑粉的向日葵花园时,耳边不断传来隆隆的脚步声,待他发现前面没路,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一群士兵已经排好队列,围在了城堡外面,与他仅仅咫尺之遥,厚重的黑色头盔上满是划痕,放下来的面甲上也都是密密麻麻弩箭留下的白点,不用细看他们身上的装饰,仅从移动的声响,站立时被压实的土壤,就能很轻易的判断他们的身份。
“板甲哨卫?这群恶心的兵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