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渊接手,将酒坛放在鼻底嗅了嗅,又将酒坛递回给独空,嫌弃道:“饮酒也要有讲究,这酒太难闻,难以下咽。”
    烛渊说罢,在独空身边席地而坐。
    独空难得地哈哈一笑,昂头又是自顾自喝了几口酒。
    “大祭司,我一直忘不了当年那一幕,那是一只禽兽,撕毁了我一生的梦。”
    独空没有再继续喝,将酒坛放到了面前地上,浅笑,声音却是冰凉如夜风,“是大祭司你告诉我什么叫仇恨。”
    “呵呵,大巫师这么说出来,是想要感谢我呢,还是要报复我呢?”
    烛渊也是浅浅一笑,说出的话漫不经心。
    “我曾经是恨你,因为你让我知道什么叫恨,把我原有的生活与性子完全扭曲了。”
    独空摩挲着酒坛,似是在自言自语,“可后来,我觉得我不该恨你,因为你并不是我的仇人,也是因为你,我才能活至今日。”
    “若不是想着要等待时机报仇,只怕我这条命早已不知死在了何处,更不会有如今这个随时可以手刃仇人的身份。”
    独空笑得愈来愈嘲讽,“只是我突然间觉得,我就这么一刀将他杀死是便宜了他,我恨他,我想看着慢慢受尽折磨而死。”
    “而我这个所谓的大巫师的身份,是一生的耻辱。”
    “其实我的心也是黑的,非要看着仇人生不如死,才会觉得这二十年没有白活。”
    说至最后,独空的笑声已经变得苍凉。
    “大巫师的心只是黑了而已,而我的心,则是早已经死了。”
    烛渊听着独空的话,仿佛在听一首平平淡淡的曲子,听完仍旧慵懒浅笑,“这个世界在我眼里早已成灰,不论心黑还是心死,都已无谓,若是大巫师放不开放不下,一把刀子,就能解决一切。”
    “一生性命,不过一把刀子的事情。”
    烛渊拿过了独空面前的酒坛,“我如今活着的意念就是要看着曾经夺走我一切的人生不如死。”
    “同你一样的追求。”
    烛渊说着,将酒坛放到了嘴边,皱眉昂头饮了一口酒,“不论你还是我,注定做一个没有心的人比较好。”
    “可命运总有意外,我们纵是算尽别人的命运,也卜不透自己。”
    独空又夺过烛渊手中的酒坛,笑道,“大祭司的命运,不是掺进了不可预知的意外了吗?”
    “彼此彼此。”
    烛渊淡淡瞟独空一眼,抬手一拳砸烂了他手中酒坛,酒水湿了他一身。
    独空对这个阴晴不定的大祭司一时哑口无言。
    是的,他们的人生,意外已发生,无可逆转,也无法改变。
    ------题外话------
    好吧,大叔要出门喝酒,今天暂且9点吧~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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