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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约会吧。”
“我记得竺总比我年长一岁,我相信我永远都比你年轻。”
顾染白干涩的抿了抿唇瓣,还是有些伤感的,虽然没有半分交情。那个女人实际年纪应该也就二十四五,一个原本风华正茂的女人如今却在垂死的边缘挣扎。
这个观念,她强调了无数次,才终于上了竺锦年已经拉开半个小时车门的车!
“肺癌晚期。”
顾染白回头,后面喋喋不休的两个人立刻闭了嘴,乖乖的跟着往上走。彼此不看对方一眼,仿佛刚才幼稚的话不是他们说的一般。
还好是早有准备,顾染白穿的休闲,但望着一望无际的阶梯,她顿时就有了退缩之心。急忙转身往下走,竺锦年拉住她,笑得雍容华贵,“小白,你身上戾气太重,得好好拜拜。”
顾染白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慵懒的靠着床的竺锦年,手里还执着她发带。
他只说了这句话,随后用力的将许静婉的手拨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心脏仿佛被一把看不见的刀用力的搅着,胸臆处甚至翻腾着浓烈的血腥味,他快速进了电梯,才任由自己无力的靠在墙壁上。
林慕言放不下许静婉,与爱情无关,而她也无法放下对许静婉的恨意,所以,她和林慕言之间不只是孩子的问题。
“我这是人老心不老。”
“走”,竺锦年笑着去揽顾染白的肩,却被林慕言用尽全力狠狠拍掉,痛得他呲牙咧嘴,但碍于顾染白气鼓鼓的脸也只好作罢,“传闻这南山寺的菩萨很灵验的,都走了这么远,不去是不是太不值了。”
竺锦年的动作停得迅速,顾染白一时收不住脚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疼得眼前发黑,但是看到他明显不对头的状态,只好将到已经溢出喉咙的责怪又咽了回去。
拉开门,首先看到的便是和他身高差不多的竺锦年,他还穿着家居服,一脸倦怠。看到林慕言,他眼里的朦胧迅速褪去,剩下一片冰冷的寒意,还有--敌意!
“顾染白,我打算追你。”
“林慕言——”
随后往旁边让了让身子,露出双眼通红的许静婉,“诺,你的未婚妻发了疯一样到处找人,一大早跑到我房间敲门。我对她是没兴趣,如果遇上别的有眼无珠的男人可就说不准了,说不定直接拉进房里,强了。”
对竺锦年经常抽风的话,顾染白并没有放在心上,“竺总,你是来出差的还是来度假的?来这里五天,你就只去公司转了一圈,虽然说竺氏实力雄厚,又有一大群的智囊团,但是还是需要你坐镇的。”
顾染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因为她从来没想过像竺锦年这样家世优渥的人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因为钱而甩掉!
等上到南山寺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了,传说中鼎盛的香火只剩下无数的签子还束在香灰中!
那瘦要倒上。“我这里不是医院,滚回你的许静婉身边去”,顾染白伸手去拽他,随手将搭在一旁的裤子丢在他身上,却又不敢用力。虽然和林慕言发生过那样的关系,但骨子里她还是羞涩的。
“林总,佛门净地还是收敛些的好,你看这都快成相亲大会了。”
“我是病人。”
突然的明亮让她的眼睛有些刺痛的眯起,再睁开时便看到床上坐着一个人,正神色温柔的看着她。手里拿着拿着一支铂金派克钢笔,床头柜上摆着一堆摊开的文件!
脸颊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随着她剧烈的喘息,更显得明艳动人。明明是气急败坏的声音,此刻在林慕言和竺锦年听来却更像是娇呵。
有什么痛比心爱的人亲手拿把匕首捅在心上还让人难以承受呢?林慕言的脸色随着顾染白的话音落下,惨白一片,许静婉还在不停的扯着他衣服的下摆摇晃,好几次都将他扯得狼狈的踉跄了几下。
她颤抖的指向房间里不知何时已经坐起来的顾染白,对上她挑衅讥诮的笑容时,眼泪‘啪嗒啪嗒’的滚落下来。曾经她那么趾高气昂的对顾染白说,林慕言绝对不会要她,可是现在--
林慕言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坐下,手指探上她白希的脸颊,因为温暖,她的脸透着柔软的绯红。顾染白一直都有踢被子的习惯,但从美国回来后他发现她睡觉很乖,总是蜷缩着身体,晚上睡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早上醒来的时候也是也么样的!
这一夜,林慕言留在了顾染白房间里,虽然只能睡沙发,而且是他死皮赖脸的留下的,但是他也觉得很高兴。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什么都不做也是幸福的。
他回头,讥诮的笑,让他整个人都多了几分让人心惊的邪气,“傅微,在你当年为了钱脱光自己爬上林慕言的床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
“不是同情,小染,我爱你,可是我们性子都太犟,都太要强,所以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我还是爱你。”
“小染,林家绝后不是因为你,不是你不能生,是我不能生。”
顾染白惊讶的去拉竺锦年,却被他拽着往外面走,一把塞进了车子的副驾驶里!对傅微吐血的事,他没有半分惊讶。
顾染白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从床上起来,还好,她的睡衣比较保守。虽然眼前的两个男人都是人中龙凤,但是她没有要性感睡衣you惑的意思。
顾染白尴尬的咳了一声,对于他们三个人之间的过往她不是很了解,所以不能妄下判断。犹豫了一下,最终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她的身体似乎不太好。”
车子只能停在最下面,然后拾阶而上,这样才会被认为是虔诚,佛祖才会保佑。
顾染白头痛的按着眉头,无力的看着两个剑拔弩张的人,“你们是打算在这里当活标本被人研究吗?”
“如果再吵,就通通给我滚下去。”
顾染白下意识的接着往下问,却看见竺锦年的脸色倏尔变得有些冷漠,沉着脸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便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
她的话语轻佻,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林慕言的心却猛然间痛得缩成了一团,抱着顾染白腰的手也在无意识的收紧。随着他用力,顾染白的手也用力的按向了他的伤口!
“可是我只想要你。”
是谁?竺锦年没说,顾染白也没再问,因为觉得不太重要了。
林慕言俯下身,面上是始终如一的温柔笑意,就在她以为他要吻她的时候,他却附在她耳边低语:“等我伤好后,我去做绝育手术,小染,没有孩子不是你的错。”
“那竺总可真是火眼精精,怎么就看出我心老了?”
他突然转过头看着顾染白,用一种很深沉的目光,“后来,这件事便见了报,以傅微的身份根本不足以惊动报社,毕竟想要爬上林慕言床的女人不在少数,而偏偏这件事就闹得轰动一时,最后还爆出了我是傅微的男朋友。”
她双手紧紧的拽住林慕言的衣摆,声嘶力竭的冲着他大喊,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唤回他被蒙蔽的理智。
“竺锦年,你说话一定要这么羞辱人吗?”
许静婉用力的推开他,刚才在他的房间门口已经被他毫不留情的羞辱了一番,如今当着林慕言的面他居然还这么羞辱自己。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林慕言居然没有半分要为她讨公道的意思,反而是一脸沉寂的看着竺锦年。、
被强拉着往上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稳稳的停在了竺锦年的宾利旁边,看到从驾驶室下来的人,顾染白的眉心顿时跳动了一下。
南海最出名的不是海,而是南山寺,位于南海市边缘,有着千年历史的一个正宗的佛教圣地。每天都是香火不断,所以,即使山不高,也总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霭,其实,那些都是香火燃烧的烟雾。
两个人中间有着明显的敌意在流转,仿佛一触即发,许静婉却知道,那不是因为她。
“当年,我和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她。当年的她很漂亮,属于让人一眼惊艳的那种”,他的目光怀念且绻缱,深深的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因为太急呛得直咳嗽,“和大多数人一样,我们恋爱了,那时我只身从竺家出来,没钱、没身份,有的只是一个人。我们同居,过着像夫妻一样的生活,刚开始是幸福的,可是后来,她开始和我闹,刚开始是几天吵一次,再后来是一天吵一次,最后甚至是一天吵好几次,唯一的话题便是钱。再后来,她便通过特殊途径爬上了林慕言的床,那个当时被她当成神祗般的男人。”
“觉得我残忍?”
走了一整天,脚后跟都磨破皮了,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痛。13acv。
竺锦年无论什么情况总是无法收敛他玩世不恭的性子,尤其是和林慕言对上,那挖苦的话更是层出不穷。
“林慕言。”
“老板,开三间房。”
她原本只想开两间,但是看后面那两个,估计和睦住一间的可能性为零。
“只剩下一间了。”老板娘死人一样的声音传过来,顿时将顾染白炸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