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熙竹将信的的内容说完,又是一声叹息,说道:“家师看到这封信,心中自然是五味杂陈的,可叹当时我年幼的很,无法体会师父心中的悲苦。
    自那之后,家师便常常对着那上联发呆了”
    “这公孙前辈莫不是对我师父倾心了?”
    李弃歌心想,随即又想到师父的上联被自己破了,又是一阵哭笑:“唉!
    师父啊师父,你出去游山玩水也能惹下孽债,到头来这帐还得徒儿我替你还。”
    此时,众人也都暗自揣摩了信中之意,荆天留皱了皱眉说道:“这信有点蹊跷啊……”
    “按理说,李前辈生性洒脱,喜欢无拘无束,此时既然不知去向,那么他的本意是不想再见公孙前辈了的,可若说他完全放下了牵挂,却也不尽然。
    假如了无牵挂,那不辞而别也就是了,又何苦画蛇添足,留下书信一封?”
    众人想不通,便都看向了李弃歌,只因他是最近刚接触过李白之人,又是李白数十年来唯一一位入室弟子,想必甚是了解李白的用意。
    李弃歌见其余的人都看着自己,也知道他们想问什么,耸了耸肩说道:“其实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嘿!
    李少爷,你说话怎么也打上机锋了?直说不成么?”
    颜易仑笑骂道。
    “唉!”
    李弃歌说到,“只因我们在场众位之中,没有一个人体会过情之一物啊。
    我师父和公孙前辈朝夕相对一个月,便是块顽石,也该有了感情。
    不过他看得开、看得透,知道留在此间不是长久之计,便不辞而别了。”
    “既然如此,还留下一封信做什么?”
    林楚楚问道,“潇洒自在的去也就是了,还非要人徒增牵挂。”
    “林姑娘,这却不怪我师父了,他原是一番好意的。”
    李弃歌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说道:“我料想,我师父并不是一个不爽利的人。
    不过若是毫无音信的走了,以公孙大娘的性子说不定会提着双剑,满世间的寻他。
    师姐,是也不是?”
    “差不多,家师就是这么个性子。”
    公孙熙竹说道,“她既对李前辈暗生情愫,又一心想和他争个高低,如此一来,定会到处找他。”
    “这就是了,我师父留下这封信来,一则是给公孙前辈留下一丝希望,只求她安心破联,若是想个三年五载的,说不定感情就淡了;二则,这也算他与公孙前辈的又一轮比试,只要公孙前辈对不出这联,这轮比试便又是她输了。”
    李弃歌解释道。
    听他这么说来,众人便又释然了,可是接下来,荆天留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不对啊!
    那方才楼下那副上联又是从何而来?那也是青莲居士留下的么?我看不像啊。”
    公孙熙竹摇头说道:“那副的确是家师所做。
    我师父苦思‘玉帝行兵’一联足有三载,但是她本身并不通诗文,自然难以解出。
    而且这对联一道,出上联容易,对下联难,经常有人出了一副绝佳的上联,可连他自己都对不出下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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