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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烺哥儿被常玥的丫鬟所伤、宫中传出圣上病重的消息,几乎是一前一后送到了祁恪和陈莹面前。
    当烺哥儿被丫鬟抱着进来时,他的小脸儿已是脏兮兮的,手掌已经被磨破了,尘土中混着血丝,尤其是对比别处白嫩嫩的肉皮儿,更显得触目惊心。
    陈莹怒不可遏的就要发落,却突然接到淑妃让她们入宫的消息。
    珊瑚这事只得暂时作罢,可这仇她记下了,换言之她抓住了常玥的把柄。
    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陈莹舍不得放弃,一面自己立即梳妆更衣准备入宫,一面让人把烺哥儿的伤处简单的处理过后,准备带着烺哥儿一起入宫。
    祁恪同时得到了消息,因为惦念着烺哥儿,罕见的同陈莹、烺哥儿共乘一辆马车入宫。
    果然自己做的没错,手中有烺哥儿,祁恪大半的心就要留下。
    陈莹一面想着,一面添油加醋的说了常玥的恶毒心肠。
    祁恪蹙了蹙眉,轻轻的挽起烺哥儿的衣袖,见到还未完全包扎好的伤处,不由一阵心疼。
    “皇祖父是生病了吗?”
    小孩子都最是怕疼的,可烺哥儿却一声疼都没喊过,反而满脸担心的问起了自己的皇祖父。
    比起陈莹借机落井下石的行为,祁恪愈发觉得自己儿子乖巧懂事,大手抚上了他的发心,轻声道:“这就去看皇祖父好不好?”
    烺哥儿用力的点了点头。
    祁恪欣慰的把烺哥儿抱上了自己的膝头,也没理会陈莹几次欲言又止,而是陷入沉思。
    母妃派人传了话出来,皇后也派人叫了祁慎入宫,想来他们父皇生病是真的了,难道是什么急病不成?
    想到这儿,祁恪的心猛地一跳。
    陈莹见祁恪一副思索的神色,也知道此时不是发落陈莹的最佳时机,只得暂且按捺下来。
    内宫前。
    祁恪夫妇和祁慎夫妇几乎是同时到达了,祁恪和起身两兄弟一同去了帝王寝宫,徐氏和陈莹则是去了太后处候着。
    太后似是也受了不小打击,神色怏怏的。
    这次祁盛的病来势汹汹,她当初眼光极准的从一众皇子里选中了他,换来了这数十年的尊荣。
    如果祁盛这次真的出了事,在祁恪和祁慎中,她该选择哪一个?
    虽说她有意确实曾有意帮祁慎拉拢安阳郡主一脉的势力,可她并非完全中意祁慎。
    祁慎此人看起来虽是耿直勇莽,实则私下里动作不断,下手稳准狠,逼得祁恪也不得不暂避其锋芒。
    祁恪始终未曾离开过京城,先是养在元后身边、长大后才回到自己亲娘淑妃身边,在权术中浸淫多年,也非等闲之辈。
    此时太后心中也不能断定,在祁盛心中,皇位的继承人更属意哪位皇子。
    且祁恪娶了常玥——太后原先心中是偏向祁恪多些,奈何祁恪待自己和庆国公府始终是尊敬有余亲近不足,加上常玥实在是不争气,屡次惹祸,让太后的信心开始动摇。
    她知道此时此刻最忙的除了祁恪和祁慎,便是淑妃和皇后,两人为了自己的儿子,终于要不择手段的动了起来。
    太后心中纷乱如麻,也懒得应付陈莹和徐氏,只让她们各自去皇后和淑妃宫中,她要休息片刻。
    “哀家恍惚瞧着,安亲王世子被抱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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