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湛从来不是个张狂的人,想来他能说出口,事情已是八-九不离十了。
    瑞亲王和安亲王斗得热火朝天,今上恐怕对这两个儿子都有了提防,干脆谁的人都不用,选了中立的乔湛。
    “我听说西边似乎不大安稳。”
    沈惜居于深宅,消息却并非闭塞。
    她曾听高氏提过,西边的属国似乎有不臣之心,虽是照旧纳了岁贡,异动却也不少。
    担心的话她没能说出来。
    只见乔湛挑眉一笑,眉眼间的神色透着傲然。
    “惜惜,你忘了为夫是靠什么坐稳了永宁侯的位置了?”
    沈惜微微一怔。
    是了,她怎么忘了。
    乔湛就是以军功得了圣上的赏识,才在圣上的支持下,从乔三老爷手上夺回了永宁侯的位置。
    如果乔湛只是个纨绔子弟,即便再名正言顺,也争不过乔三老爷。
    这三年来在京中富贵温柔乡的日子,并没有磨掉乔湛身上的锋芒和锐利。
    虽是沈惜未曾见过身着戎装的乔湛,却不难想象,他就如同一柄绝世名剑,散发着慑人的寒意。
    “是我目光短浅了。”
    沈惜微微一笑,很快纠正了自己的错误。
    “等您带兵出发时,恐怕正是最冷的时候,我先替您准备几件厚衣裳。”
    沈惜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乔湛出发要打点的东西。
    虽是还有些时日,以防有疏漏来不及操办。
    见她就要把丫鬟们叫进来列单子,乔湛忙哭笑不得拉住了她。
    “惜惜,我出门东西都是现成的。
    况且我不是出去游山玩水,一切从简。”
    “我知道,少而精嘛。”
    沈惜深以为然的点头,“正是带得不多,更是要精挑细选。
    您可是成了亲的人,怎么能以往出门比?”
    见沈惜还是要走,乔湛干脆手上稍稍用力,沈惜没站稳,直接栽到了他怀里。
    “侯爷,别闹!”
    沈惜感觉到乔湛的一双大手正往她腰上游走,忙嗔道:“青天白日的,丫鬟们都在呢!
    一会儿奶娘也要把小葡萄抱过来。”
    乔湛就是有心要闹沈惜,他用了个巧劲儿,欺身把沈惜压在了软榻上。
    他用气声道:“你不出声,我不发话,没有敢进来。”
    “我可是成了亲的人,这是你方才提醒我的。”
    乔湛眼见沈惜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般,仍是忍不住逗她。
    “不能总让我素着罢?”
    要开荤给你炖一碗肥肉好不好?
    完全受制于人的滋味儿真不好,被压在软榻上的沈惜气哼哼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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