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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然后这才注意到雪姬有些意义不明的视线。
而视线所在的方向，正是他手里的牛奶。
“为什么会选这个？”
店内的奶茶明明有很多，为什么单单选择了这个？
“为什么呢？”雪姬靠在椅背上，对着他笑道。“也许是因为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冬夜微微一愣，他好像从来没有和她提过这件事吧？
牛奶，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回忆。
“也就……普通吧。”
冬夜又一次抿了一口，然后就放下了杯子。
“我们继续说。”
“相应的符号会有相应的组合，他们可能是文字，可能是数字，也可能是任何一种具有象征性的表示，但无论是什么，都有一个固定的形式，你之前就觉得它可能代表着什么东西，我认为这种想法也许是正确的，可到底是什么，我不能肯定。”
“茅场晶彦力主于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在这个世界当中，无论什么，都是世界独有的，哪怕他们的原形是脱胎于现实世界。”
对面的雪姬听着冬夜的分析，表情认真了起来。
冬夜指着面前的杯子，继续说道。
“就好像这杯牛奶，这个饮品的固有名是什么？”
“颤栗哞哞热奶。”
雪姬回答道。
“就是这个了，在这个世界当中，你很少能找到和现实一模一样的名称，就连我之前翻阅过的图书，有很多也是属于这个世界自己的故事。”
“这说明什么？”
雪姬适时问道。
冬夜听到她的问题，嘴角轻轻勾起。
“说明什么？说明那个叫做茅场晶彦的男人，是真的想要打造一个独立于现实之外的世界，它属于幻想风格，却少不了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它表示着虚幻，却又彰显着真实，很矛盾但又很统一，这就是现在这座钢铁浮城的本质。”
雪姬看着侃侃而谈的冬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冬夜的语气中有一种淡淡的认可。
所以，她不由地开口道：“你貌似对茅场晶彦很了解？”
“了解……谈不上吧。”
冬夜果断地摇摇头。
“只不过，对于这座城，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想法。”
每一次面对雪姬的时候，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说出一些心里话，这样的待遇，纵观他过去十几年的人生，几乎未曾有过。
“一个幻想中的世界，一个美好的世界。”
“那现在呢？”
“现在吗？”冬夜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现在……没必要了。”
幻想中的城堡永远只是属于幻想，只要是有着“真实”存在的地方，就从来不会缺少丑恶，所以……
“我们偏题了。”
“……你的错。”
“你也有。”
“我的错，也是你的错。”
“不合理。”
“哼哼。”
看着女孩“毫不讲理”的可爱模样，冬夜端起了自己面前的牛奶，因为时间的问题，原本适温的热牛奶已经有了几分稍凉。
“也就是说，我不认为这种符号的设定能和现实挂钩，想要知道它代表的含义，我们首先要解决的，是它的解算方法。”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东西在，那么毫无疑问，这些布满整个第五层建筑上的符文，一定有着很深的意义。”
听着冬夜的话，雪姬陷入了思考。
冬夜没有去打扰她，而是轻轻晃着自己手中的牛奶，看着被摇晃出来的漩涡，他眼睛跟着它慢慢转着。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雪姬提出来的，接下来怎么选择也是由她做主，自己的定位只是一个“工具人”，乖乖听话就好。
嗯？
乖乖听话？
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是“乖乖”不对劲呢？还是“听话”？
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就在他这边马上要陷入牛角尖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雪姬开口了。
她坐在椅子上，轻轻抿了一口自己手中的奶茶：“我好像知道应该去找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