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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不再详细问女儿怎么知道的,单道:“她为什么去找他?”
同样也没有说她是谁、他是谁。
而思凌同样理解得清楚明白,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担心。”
“因为只有那里,我输不起。”陈太太喃喃毕,挺直脖颈,“去吧!我会继续电话联系思啸。”
思凌点头就走。不需要更多嘱咐。她们是配合最佳的战友,即使立场不同,她们是母女,才智与胆魄都旗鼓相当。
陈太太往回走,自揣此生这唯一一次险棋,就是因为思啸的地位悬于一线。大姨太太到底有没有偷人?她无法判断,只能虔心诚志的祷告:思啸必须是陈大帅的血脉。若是,什么都好,若不是……那末血雨腥风,大厦将倾。
思凌坐上火车。临急定不到卧铺车,这是一等软座,车厢空得很,每两座攒成一格,她这格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绿树在窗底越来越快的掠过,天心白云悠远,她跪在座位上,头抵着窗,想要祷告,双手握在一起良久,惘然不能成一字,终于又沉默着抬起头来。
“孩子,祷告完了吗?”婉雅蘊藉的伦敦口音。思凌转头,但见是个老太太坐在走道对过,手边一把黑雨伞,毛线裙子上趴着一只短耳英国猫。奇怪,英国老太太永远有本事让自己膝盖上趴着一只英国猫,千里万里,纹丝不乱的过来。
思凌不觉口吐真言:“奶奶,我不知道自己该祷告什么。”
“那么听从主的安排。”老太太道,“你求主给你力量,让你能够勇敢面对他的安排就好了。记住,主耶稣断不将我们承受不了的担子加在我们身上,在受苦的时候必然会帮助我们。”
思凌记在心里。她确实需要力量。
火车行过昼夜,停过几次,终于拉进古老的北平城。思凌不过歪着略睡了一睡,被汽笛声惊醒,但见地黄墙老,北平已到。她跳起来,自觉蓬头垢眼,忙到洗手间梳理。幸是年轻,水往脸上一泼,又是一条好汉,抹了脸上水珠跳下车,在出口拿眼睛轻轻一望,于那拥乱嘈杂的千万人中,便见着了思啸。
思凌一头扑进他怀里,贪婪的嗅着他的气息,鼻腔发酸,仿佛已再世为人。
思啸轻轻拍着她的脑袋:“脏小孩,怎么这样就跑过来?”
思凌一时又说不出口,只问:“妈妈联系上你了吗?”
“是的。”思啸道,“她说珠姨衔怨于我,叫我自知轻重。”
“那你一定要小心!”思凌拿手掌拍着他的胸膛。
“好。”他道,可是、然后,却又告诉她:“血液已经在检查,我们在等报告。”
思凌血刹那间冰结:“珠姨……”
“珠姨已经找到我。她说得有道理。我愿意查一查。”思啸平静道。
思凌退后一步。
“但你放心,”思啸道,“即使有万一,我可以养妈妈、养你们。不转系就是了,我现在已经可以到原子能研究室帮忙并领报酬了。千万不要担心。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我。只是……”遗憾的笑笑,“有的人,就不能再照顾了。”
思凌不知他指的是陈大帅还是孙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