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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也不会将我带向危险的。”我坚定地回答阿成的假设。
“那也就是说在这件事情上,加尔确实出现了?”他问我。
“恩,我只能说她是在保护我。”我回答的比较迂回,他的真实身份不明,我不可以随便向别人透露更多关于加尔的事情。
“你事后回想起来,是真的吗?”阿成不死心,再一次向我确认。
“怎么不是真的?!”我心说:当时我就看得真真的,短信一条接一条,并没有什么让人怀疑的地方。我的手因为心里的想法顺势摸到了手机。
“那好吧,可能我多虑了,或许你听到的只是一些树林里的风声。”阿成投降不再追究。
我刚点的汉堡已经上桌了,阿成抽去汉堡中间的那块肉饼自己吃掉,我看着这没肉的两块面包,心里感到很愤怒。
啃咬着面包,我翻开手机里的短信。刚才被阿成一说,我才发现自那天后我再也没有翻看过手机短信,而是集中于赶路。可是我对自己的记忆非常信任,所以刚才我回答的非常肯定。只是现在将所有事请联系起来,才觉得或许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这两天在路上,我并没有收到更多的联系。可是我翻遍了手机内安装的所有通讯聊天软件,都没有找到当时来自加尔的短息。我又一次不能理解了!这真特么是撞鬼了!好好的短信凭空消失了。
“阿成,你还记得那天我下车去树林的情况吗?”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大咬一口面包望向阿成。
“那天你正在打瞌睡,忽然就起来说你要上厕所,我只好靠边停车了。然后你一下车就飞奔进了树林,我在马路边冻死冻活的等了你20分钟,我还以为你上个厕所被尿给冻住了。那边杨宇又像疯发了一样一个劲的下车催催催,没办法我只能扯着嗓子喊你。我记得当时刘师傅都下车了,他也跟着喊,不过他不是过来喊你的,他更像是来喊魂的,嘴里拖着可长的调子,喊着‘来,快来。’你说,刘师傅是不是看起来就特别奇怪?”阿成回忆当时的事情,边说边打冷颤。看来刘师傅彻底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独有的记忆。
“来?我在树上明明听到他在喊三小姐啊!当时我躲在树上,等着你们进树林都等了20多分钟,我记得可清楚了!”我回忆当时的情况给阿成说。
“...等下,你的意思是说你进树林就上树了?”阿成发现不对,继续说:“你明明是做梦醒了说要上厕所,为什么会直接奔向树上呢?难道你有在树上上厕所的习惯?”
“去你的!我上去是因为我接到加尔的短信让我快跑。”为了证明我的正常,我不得不小小的透漏一点信息来证明我的行为。
“你什么时候又接短信了?当时你下车还是问我要的手机。上车的时候你嫌麻烦就把手机放我这里了,在车上我一直把手机揣我兜里面,你上哪儿看的短信?”阿成质问我。我也发现不对劲,除了说手机上什么也没有,而且他说的情况我隐约有点印象!嘿!这是怎么回事?
“阿成你听我说,我在车上要下车是因为我接到短信,说让我马上下车躲起来,然后在树上我又收到短信说千万不能出来,最后收到短信说让我别去墨西哥。我听你说的内容和我发生的有点不一样,而且这手机上我什么短信都翻不到。”我一五一十的像阿成说,现在张一默不在,我必须要靠自己的判断来解决问题。
“那我问你,你说你收到短信了,那么你收到这些短信后都发生了什么?”阿成开始帮我分析。
“第一条短信后我就去了树上,然后你们就出来找我,第二条短信说我千万别出来,然后杨宇就用枪指着你,后面还来了好多人,第三条是事情都完了,我都在树上睡了一觉了,收到短信说让我别去墨西哥,那边危险,然后我就决定从大瀑布城开始走加尔的路线。”我讲了个大概。但是话一出口我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从一开始,似乎我跑到树林这件事情,是为了把隐藏起来的危险给牵引出来而发生的,就这一点上来看,我没感觉到任何恶意,可是加尔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她真的就在附近吗?可为什么手机上的短信又不见了?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显然,你得到的信息也不是真的,肯定也是和我们一样,是听到了那种声音,让你潜意识的认为你自己的行为是正确且急迫的。而且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声音只有你、我听到了,可能杨宇受刺激也是那声音,但是其他人都好好的没事,这里面有问题。我们最好对刘师傅有所防范,虽然不能确定一定就是他的原因,但是如果他真的用什么方法,可以动动嘴皮子就把人内心的东西挖出来,那我们任何一个人在他跟前和裸体没什么两样!”阿成认真的说。我心里知道他说的有道理,我也对刘师傅保留了一丝怀疑,可我也对他有所怀疑。
真是累人的事情,对谁都不能推心置腹。我嚼着面包,心事沉重的看着窗外漆黑的街道。
“那现在我们是继续前往墨西哥,还是返回大瀑布城?”阿成问我。确实现在需要一个决断,不然我们的方向是盲目的。
张一默走的时候有意思是让我探出杨宇的目的,现在我只知道他们要找神家的人,具体是不是报仇或者要来抢这石头都是我自己猜测的。我必须要回去找出杨宇真正的目的。
“我们回大瀑布城,但是不能让刘师傅知道。”我下了决定,阿成也赞同。
坐上车,我们就原路返回。一路上我就在想这刘师傅,他在雾城温泉酒店的时候就告诉我说他们的身份不合法,现在看来果然有问题。可现在是现代社会,任何事情都必须有科学依据才能站得住脚,他如果真能蛊惑人心,那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呢?是暗示还是催眠?我相信只要我能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我就同样能用科学的方法将其破解。
阿成看我一路上不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他担心我胡思乱想,就给我找话题聊天。
“小加尔,你给我说说肖雨吧,还有你这肚子里的孩子。”
“肖雨?肖雨有什么好说的?”我奇怪他这话题这么多扯到那么远的人。
“你走这么远难道他不担心吗?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还怀着孩子的吗?”阿成似乎对这个事情困惑了很久,又不好意思问。
“哦,你说这个啊。我并没有怀孩子,肖雨也不是我的男朋友。”我若无其事的回答,心里忽然想起那一天对肖雨说的话,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可似乎对他伤害非常大。
“啊?你当时不是大肚子吗?你还介绍说他是你男朋友。怎么现在却说不是了?”阿成没理解过来,惊讶的问我。
“他其实是加尔的男朋友,加尔当时怀着孩子却执意要出远门,现在你也知道当时去哪儿了。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才让我假扮她和肖雨在一起的。”后面阿成也知道加尔去了美国,所以这里面我也没有必要瞒着他。
“加尔?你说加尔怀孩子了?怀的就是那个肖雨的?!”阿成语气很重,他似乎一直都很关心加尔的状况。但是他的问话我觉得很奇怪。你说加尔怀没怀孩子关他什么事?怀的是谁的孩子又关他什么事?他又不是真的阿成的弟弟,干着什么急?
“怎么了?不妥?”我反问他。
“加尔很爱他吗?”阿成的问话声变弱了。
我发现他关心的地方越来越奇怪了,即便是弟弟,也不能这样问啊,再怎么说加尔是独立的人,你跟她什么关系要去操心加尔爱谁?“你很关心加尔?”我试探的问他。
“我...我只是八卦一下...”阿成发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马上改口。
这阿成...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他的思维我不懂。我没理他了,继续盯着前路。
我们往回开了有3个小时,阿成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看了一眼号码嘴里凶凶的说了一句“草”,然后加快了车速。
“怎么了?都不接电话,忽然又加速?”我发现气氛有些紧张。
“这电话只有追杀我的人才知道,我们肯定是被盯上了。”他眼睛睁大认真往前开。
“他们给你打电话是什么意思?追杀你还给你打电话和你聊天?”我问他,我不懂为什么他不直接把电话丢掉,还要带在身边。
“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谁。”阿成回答简短。一般想反追踪的人,肯定是想彻底解决掉对方,好让自己彻底从逃亡的恐惧中解脱出来。
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无奈,加尔有,张一默有,阿成有,杨宇、刘师傅、我们老爸都有,包括我也有。
车开到一处岔路时,我看到有一辆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等在我们经过后又开始启动跟在后面,这车肯定有问题。我看向阿成,他早就注意到了,但是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两个人单独在外面,或许躲过了杨宇的追踪,但是阿成也是满世界被人追杀的,所以只有回到大部队回到组织,才有可能安全些。
“还有一个来小时我们就到了,等会你打算怎么办?”阿成问我。
“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过我记得上次杨宇吃饭时说他们到了东边的一炼油厂,加尔才和他说起墨西哥的事情。要不我们也往那个方向去。”我提议。
阿成点头,交代我把防风打火机和小手电戴在身上,以免万一遇到情况起码可以生火。有了火,很多事情就方便了。
我眼瞅着后面的车并没有隐藏的意思,就那样不急不慢的跟在我们后面20米的距离,似乎很享受这种看着猎物跑,自己也追着跑的感觉。
“他们不会只有这一车的人吧?”我问阿成,对方人数越少我们肯定越有优势。
“你想得美,如果后面的人就是他们,那我敢保证已经有更多的人通过各种交通工具往我们的路线上过来了。”
我就知道!!不能心存侥幸。
很快车就开到城里,他们并没有在城外动手,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那里等我们。
“趴下!”阿成忽然大喊,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被阿成按下脑袋。耳朵边噼噼啪啪像放鞭炮,然后碎了好大一堆玻璃砸在我的头上、耳朵上、脖子上。车还在往前开,刚才从正面响起的炸响声逐渐移到车后面,我稍稍微把头扬起想看看情况,眼睛余光瞟到阿成正半埋着身子眼睛时不时往前看路开车。
“什么情况?!”我有点受惊吓,想刚才是不是撞到什么了。
“来了!”阿成简短两个字后又猛地把我头往下按,我心里忽然就明白了,有人在拿枪对着我们的车扫射!子弹像冰雹一样的啪啪啪啪的密密麻麻落在车身上,我手边的车门已经开了好几个窟窿眼,看得我心脏乱跳。
这两次子弹刷子前后间隔不过几秒,我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被人拿枪打,而且一口气就是两串,紧张得心脏都快没节奏了,呼吸也开始有点困难。我努力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心里想着快点快点,熬过去就好。可是这简直是做梦,我们的车继续被子弹洗刷,前后挡风玻璃不断被打出窟窿,两边车窗是已经碎成渣全砸进车里了,车身上一直传来嗙嗙嗙嗙嗙嗙的声音,时不时车门上还会忽然多出一个亮孔。这尼玛完全就是大片现场!你跟哪儿买票都买不到的头等座!
阿成还在继续开车,但是明显车身不稳,在路上肯定是S形的前行。在一个路口处我感觉到车在转弯,刚转到一半,忽然阿成那边车身往下一沉,车轮肯定爆了,整个车的方向就开始左右飘,接着轰的一声撞到了什么停下来。
“下车!”阿成吼道。我赶紧松开安全带推开车门驼着背就滚下了车。我们下车的地方一处十字路口,刚才撞到的是一辆公交车,阿成拉着我就往马路牙子上跑,身后还是有机枪扫射的声音,时不时脚下有一两块水泥地被打出坑,石头飞弹起来砸住我的手臂,非常疼。
我们跑上马路牙子转身要进巷子时,我听到了警笛想起了,心里忽然生出了些希望。有警察来了他们肯定会收敛。
我们在巷子里左拐右拐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看到旁边垃圾箱下面有个通风口,阿成二话没说上去就把那通风口上的百叶窗一样的挡板拉开,催促我赶紧爬进去。我俩进去后他又把那挡板档上。
这是个厨房的排烟道,下面应该有个地下餐厅之类的,烟道里不时传来阵阵油烟,呛得我直咳嗽。
我们刚蹲进去没两分钟,外面的巷子里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好多人跑过来了。阿成一把捂我的嘴,怕我的咳嗽声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我从通风眼口的细缝里看到那些人穿着黑皮靴,手里拿的枪都直垂在膝盖处,尼玛这群狗日的,警察都不怕还在追我们!太猖狂了!这要是在我大雾城,你们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当年岛国大轰炸都没有攻下我大雾城,你们这点小枪小炮也就能在这平地上呈呈威风。
我在心中暗骂,喉咙一痒又想咳嗽,赶紧一口咬住阿成的手,使劲憋回去。
我们在烟道里呆了有两分钟,那群人在巷子里左翻右找一番后就走了。为了避免他们杀回马枪,我和阿成决定在这烟道里面多待会。
我俩终于稍微放松了些,我松开咬住的阿成的手,才发现他虎口处早就被我咬得肉都快掉了,一排牙印连成线直往外冒血。我不知道自己竟然力气这么大,满脸愧疚的看着他,可他似乎过于紧张,并没喊疼,只是稍微甩甩手然后继续观察外面的情况。
“刚才那些是你的还是杨宇的?”我分不清楚状况,忽然发生这种事情,我没经历过,脑子基本是乱的。
“我的。杨宇的只要求交人,我的才会不分亲红皂白对你一通刷子弹。目的都不一样。”阿成解释着,警惕的看着外面。
“什么仇什么怨?不惜大动干戈在大街上开打!”我感叹。
“就是那古迹,我们这次去墨西哥,他们肯定是最大的敌人!他们也知道那里面的事情。”阿成小声的解释。
“那古迹到底有什么神奇的?难道有宝藏?他们为什么这么暴力的要杀了你灭口?”我问阿成。
“我也不知道,是你说那些符号可以读之后,我才知道那些是字。我自己又不认识,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阿成皱眉说,心里也是充满疑问。
“他们一看到照片就要杀你,会不会他们也认识那些字?”我问他,如果是这样,那这里面肯定有非常大的宝藏,为了不让别人解读出来,所以才不惜手段。
“不像,当时那个人来拿了相机看都没看就要杀我。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阿成回忆说。
我们不再说话,静静地躲在通风管道里面。可能是因为刚才太过紧张,我感到有些无力,头靠在管道内,呼吸声有些厚重。啊成发现我有些不对,转身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勉强的摇头,开始有点喘不上气,小声的说:“肯定是刚才太紧张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阿成摸出手里的小电筒照我,发现我满头大汗口唇干白。
我就觉得浑身很累,没有更多的力气回答他,只能轻轻的遥遥头。
我们在里面呆了十几分钟,确定再没有人经过后,阿成才再次打开通风口挡板,他先出去,然后来拉我。
我将手伸出去,刚伸到一半,就没力气了,手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
阿成一惊,赶忙伸手将我整个人从通风口里拽出来放在墙边靠着。我坐在那里,无力地低着头,看到我右边整个腿从屁股开始全是血。心里各种尴尬:不会吧,提前半个月?!
阿成将我身子往前靠,伸头看我背后,发现我右腰的地方是流血的源头。
“草!中弹了!”他猛地往墙上来一拳头发泄心中的愤怒。
“小加尔,你别睡啊,我马上带你去医院!”阿成用手拍着我的脸,拍得非常疼。我没力气回话,眼皮半睁半闭,心里直骂丫的:你特么其实就是想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