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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抬起头来,用力咬着嘴唇,勉强的按下心中的激愤,抽抽嗒嗒的嫌弃道:“你现在又在这里废什么话,有这功夫,你还不如……”
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他,玉衡简直如鲠在喉,心中憋屈的难受,说了一半又将气忍了下来,转了话题道:“你还不如去好好问问,她在这么多天里,做了什么事情见了什么人,又想见什么人来的实际。”
桑田诧异于她态度与往常的不同,玉衡是再温柔不过的一个人,来平康坊这么久,同小丫鬟都没有口角过。
如同她刚才所说的,她自己一直觉得,是因为沈瑾瑜,她才有机会在平康坊,所以她对沈瑾瑜本来就有感激之情,更不用提之后俩人相处之下的情谊了。
他想到她对沈瑾瑜的感情,与旁人不同,也没计较,快步赶去了醉月楼。
胭脂的回答让他瞠目结舌,他知道她恨,却不知道她能这么豁的出去:沈瑾瑜在这里,听胭脂说了各种密术,看了三天的活春宫。
用胭脂的话来说:“房中术不是最重要的,就这么几天,也学不到什么。重要的是,她是大家闺秀,以处子之身脱了羞耻之心,这些个中奥妙,她但凡能领悟到一星半点,后宫也好,青楼也好,她都可称得上一把好手了。”
她这是要以色侍君?桑田顿时汗如雨下。
这个沈瑾瑜,脑子去哪里了,王逸山这位置,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她又不是不知道,居然这么冲动,要委身这么一个银样蜡枪头?
桑田顿时坐不住了。
胭脂最后临走前问他:“我少有见你如此婆妈,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害怕什么,连问她一句都不敢,可是你这么犹豫,最后难免会两头落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该静下来,如你往常一般仔细想想,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而不是在知道真相之前,就定了某人的是非。”
或许是他们共同经历过生死,也可能是他亲眼看见过沈瑾瑜的苦难,让他不自觉的便信了她说的话,连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就算沈柟是他的神祗,他该是高大稳固的,不是弱不禁风,任由几句话便被摧毁了的。
而事实在他脑中影影绰绰的盘旋过千百遍,只是每次,只要稍一浮出,他便强行的将这些按下,不敢让这猜想浮出脑海:沈瑾瑜并非是沈柟的孙女,她因为生辰的关系,被他领了回家,沈柟为了自己家孩子的安全,如同桑田所看到的那样,将所有的关爱都给了沈瑾瑜,让大长公主嫉妒与报复的火焰都为她而燃。
可是再怎么压下不提,总是时不时的,便有一些想法冒出了头来,挥之不去。
说她神似崔锦,极肖祖母,这种名头是怎么传出去的?就算是真的,有大长公主这种威胁在,也不该传出去。
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姑娘,怎么会去了岭南就只身前往一个陌生的王府当丫鬟?而她的母亲怎么舍得,她当时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顾四海为何对孩子是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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