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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证可以让你那学校寄过来嘛。”金老头儿道。
金实也加了一句:“妹妹,你放心,即使你没有毕业证,你哥我也照样儿能给你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他的话刚落,脑袋就又被人给狠拍了一下。
“臭小子,你以为我家灿灿跟你一样喜欢走后门儿啊?人家可是个真材实料。”
“爷爷,我啥时候喜欢走后门儿了啊?”金实感觉自己很委屈。他能爬到这个位置也是他努力付出得来的,哪有那么多的后门儿走啊。
金老头儿瞪起双眼,“怎么就没有啊?当年我送你去幼儿园时,那老师一听说你才只有四岁说什么也不肯收你,如果不是老头儿子我给走后门儿,你能上得了?”
“爷爷,那可是你走的后门儿跟我有什么关系?”金实回了一句,结果脑袋再次受到打击。
金灿看着眼前这两个活宝,心里直感觉好笑。偏偏,这些年她已经修炼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就那样不悲不喜不咸不淡的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少的活宝表演节目。
当然最后的结果,金灿还是跟他们回去了。毕竟是长大了,思想观念也上升到一个阶层,反正现在的交通这么方便,她什么时候想奶奶了就坐飞机过来看看,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去哪儿工作都一样。
能与自己的亲人待在一块儿那是最好了,什么东西也没有亲情来的重要。
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的紧,转身上楼了。她确实是应该收拾东西了,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行礼袋开始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收进大袋里。
其实这屋子本就是她的家,她当初为自己和奶奶准备好的一个家。
只是,不管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可她欠了他那二十万到底是没有还。
这房子当初买加上装修就花了近二十几万,用来还欠他的债务应该足够了吧,况且现在这房子的房价都翻了好几倍了,他是肯定不会吃亏的。
她一件一件的收拾着,有时候看到一件比眼生的东西时,还得想半天,那到底是她的还是他后来买的,想清楚后再作安排。
待她收拾好后,看着自己手里的袋子,有些发愣。
原来她当初只给这房子添置了这些东西…
就是一个大袋子都没有装满。
轻轻叹了一口气,难道说自己早就有预感这房子不会是自己的么?
把袋子里的东西整理好又来到洗手间,看着那两个同样款式的杯子,有些发愣。这两个漱口杯并不是她买的,那她要不要带走?
纠结了半天,终于下了一个决定,把一切她所用过的东西,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全部都处理掉。
又回屋内找了个垃圾袋来,把自己那个粉色的杯子扔了进去,再把她那支粉色牙刷扔了进去,顺道把她几年前就打算让其退休却一直忘记扔的娃娃牙刷也扔了进去,然后是毛巾拖鞋等等。
到了京都后,金灿凭借自己的实力再次考进了部队军区医院,在里面一边接诊病人一边抽空学习。
由于她的年龄关系,医院给她安排的职位也只是一位实习医生。就现在而言只怕她的能力再好,最高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转眼又过去了四年,金灿已经快二十三岁了。这时的她已经成为了军区医院里面有名的教授专家。
别人要找到她看病都必须要排除挂专家号,这还得提前十几天才行。
不过,金灿一直都坚持自己的原则,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她也有她的原则。凡是到她那里看病的病人,待她开完药方后,都可以凭借她另开出的一张退款单拿到收银台去退之前挂号的钱。
至于以前说的不排队之类的原则,她在了解了现实情况后,也只能无力叹息了。
自己的能力有限,别的专家每天只在医院里坐诊三个半小时,而她则给自己安排了一天八个小时的工作时间,这样她就能尽量多看一些病人。中午顾不上吃饭也是常有的事情。
现在的她几乎每天都很忙碌,上班时间她去上班,休息时间她就会去一些老人院和孤儿院给那些看病,每天都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紧紧的。
今天是星期周末,她代表医院来这儿开个会,谁知道竟然会碰到他。看着面前那张有些发黄的餐厅纸上面的几个字,金灿心里复杂一片。
【时间很短,天涯很远,往后的一山一水,一朝一夕,自己安静地走完。倘若不慎走失迷途,跌入水中,也应该记得,有一条河流,叫重生。这世上任何地方,都可以生长;任何去处,都是归宿。那么,你别来找我,我亦不去寻你。守着剩下的流年,看一段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想着当初写下这段话的心情,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从刚才坐下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用正视的眼光去打量他观察他,她没有想到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变,不过他的眼神似乎比以前更为深邃了,就像一汪深墨色的潭水让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十根手指莫名的有些发麻,她搓了搓掌心,看了一眼那张餐厅纸决定装无知,“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流束听后笑的狂妄,“呵!呵呵!呵呵呵!你不懂?”倾身向她,凑到她的面前,双眼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似要看进她的心里,“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呵呵,你让我别来找你,而你也不会去找我,还有你后面这一段话,什么叫守着剩下的流年,看一段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我怎么理解都感觉你像要去出家做尼姑的样子,可你看看你现在的生活?你这不是在欺骗我的感情么?”天知道当他看到这张纸条时,心里是多么的焦急。虽然即使她真去出家做了尼姑,他也仍会把她给扛回去做老婆,可他担心自己改变不了她的心意。一个人若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就真的很难把她拉出来了。
金灿往后退了退,没有说话。
“丫头,你应该庆幸你没有出家,要不然,我会真疯的。”流束紧紧的锁住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金灿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呵,你这沉默又是代表什么意思?跟我玩深沉呢?”
金灿还是沉默不语。
流束见她一直不说话,倒也不再逼她,开始自说自话起来,“说来,你那个哥哥倒是挺有本事的,竟然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你瞒了过去,害得我都已经把这个地球给翻遍了,谁能想到你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待着呢,呃…我记得你那个哥哥好像是叫金实吧?”流束状似想了一会儿道。
金灿脸色微微变了一变,收紧了掌心,双眼警惕的看着他。
“哟?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我又没有说要把他怎么滴,说来,我和他现在还是战友呢。”流束慢悠悠的说道。一边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个指甲剪开始修他那好看的指甲。
金灿则是有些发愣,战友?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军人?不对,他明明就是一个混黑社会的流氓怎么可能会去参军?
“丫头,你现在一定很困惑吧?你现在一定在心里骂我是个流氓对不对?是不是在想着一个混黑社会的怎么可能成为军人呢?”
金灿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然后额头就被他弹了一下,她恼怒的怒瞪着他,
“呵,我的丫头还是那么的可爱。我告诉,我现在不仅是一位军人,还是一位可以直接把你爷爷和哥哥弄下了台的军人,听明白了没?你的后台跟我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我要想弄死他们,那就是一根手指头的事情。”流束勾了勾手指头,一脸轻蔑的说道。
金灿脸色一下子就惨白了,“我才不会相信你,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哪里还能由着你…”
流束打断了她的话,“十年前的社会也是个法制社会啊,可那时候我还不是照样为所欲为?”
想起十年前他的势力,金灿的心里在打鼓,却还是强撑着说道:“你竟然是个军人那你就应该明白,一个军人知法犯法会落个什么下场?”
“下场?呵呵,也许你看完这个,你就不会再跟我讨论这个下场的问题了。”流束把一个文件夹扔到了金灿的面前来。
金灿并没有去看它,她大概也能猜出里面到底写了什么,“流束,你我就像这上面所写的那样不是很好么?”
流束看了她半晌,然后低低笑了几声,开口说道:“好?好么?可你觉得好,我却不觉得。早在十年前我就说过,你是我的人,早在十年前我就订下了你,可你倒好,自己躲在亲情的包围下过好日子,还连未婚夫都挑选好了,我说丫头,如今在你的心里眼里可还有我的一丁点儿的位置?”
听出他语气里的情绪,金灿抬眼看他,却对了他那双微微泛着泪意的丹凤眼。
她的心里猛的像被什么给刺了一下似的,生疼生疼的,好不舒服。只得赶忙移开视线。
深吸一口气平息着刚才那一下刺痛感,手指着那张餐厅纸说道:“早在我把它抛出的时候,你我就已经成为陌路人了。”
流束听后眉头皱了起来,状似很难为的道:“哦?这可难办了,在我的认知里,你仍旧是我的小媳妇儿。”
“那是你的事情。”金灿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流束点头,表示了解。“你说的不错,这是我的事情。所以,即使我现在把你带走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说完直接起身将自己刚说的话付诸于行动。一把拉起她直接就扛上了肩头。
任凭金灿如何呼喊求救都没有人敢向来迎救,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想上前来,一直没有出场的礼貌叔就会手提个喜庆的塑料袋子窜出来,从袋子里抓起一大把喜糖就往那人手里塞,嘴里说道:“大家别误会啊,人家小两口儿在闹别扭呢,现在新郎正打算扛着新娘去民证局登记。”
听他这样一说,谁还会那么不识趣的上前去搞破坏啊。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而礼貌叔也没有说错,流束是真的把金灿扛到民证局登记去了。
本来金灿还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带证件呢,结果也不知道流束从哪里掏出来的,两个人的两张身份证与户口本齐齐的放在办证人员的面前。
在金灿目瞪口呆的过程中,那结婚的手续齐刷刷的办完了,最后在金灿那绝望的眼神中盖上了个大钢印!本来她还想伸手去接那结婚证再确认一下,结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红色的小本本落进了流束的口袋里,自己则再次那个流氓给扛上了肩头。
“流束,你们这是在知法犯法!”金灿扒在流束的肩膀上无力的控诉道。
而流束此刻的心情正好,那走起路来都是在带飘儿的,抬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谁说的?哪门子法律规定,在男女双方手续齐全的情况下不能办结婚证的?”
“可我并没有同意!”金灿怒道!
“那不重要!”流束随口给了她一个回答。
金灿此刻的心里是真的苦,比那黄连还要苦个几十倍,明明她就是其中一方,这婚能不能结成,不还得经过她同意么?怎么到头来她的意见竟然还不重要了?
来到车前,流束把她扔进车里,自己也接着坐进去。踢了一下前面的座椅,“去京都最大的珠宝店。”
“是,少爷。”
听着这熟悉的称呼,金灿转头看了过去,结果就看到那司机兄弟正冲她露出一个恭敬的笑意,金灿心里恶寒了一下,心想着,这个人不就是几年前流束的那个司机么?
还在想呢,小脸就被身边的人给板过去了,正要怒喝他一声,就被他的嘴巴给堵的说不出话来。
待放开她后,流束恶狠狠的警告道:“丫头,你现在可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媳妇儿了,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想的,总之从现在开始你的心里眼里都只得放下我一个人。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多看一眼,听到没?”
金灿白了他一眼,有些奇怪,这人以前不是很爱自称爷的么?怎么现在知道用我字了?
刚想着就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有些懊恼的低下了头,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把心里想的都给说出来了?
上头传来流束那充满笑意的声音,“唉,本来我也挺想自称爷的,谁知道那破部队竟然还不允许!最后没办法,我只得改口了。不过,竟然你比较喜欢我那样自称,那我再改回来也一样,反正那些现在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了。我…”
金灿赶紧打断他的话,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别,你可千万别再改了,就这样挺好,就这样挺好。”
流束伸也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她的手心,“行,媳妇儿说啥那就是啥,那咱们现在就回窝儿去。”
窝?金灿收回手,嫌恶的在他身上擦了擦,“什么窝?”
“笨蛋,就是咱们的家啊?你可知道为了给你准备个有爱的家,我费了多少的精力。”流束趁机诉苦。
金灿沉默以对,听到他说这个家字,她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是真的与他办结婚证了,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呢?她怎么感觉自己就跟做梦似的不真实?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白奕打电话来了,掏出手机正要按下接听,结果手机就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抬头怒瞪他,“流束,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你在老公面前接前情人的电话就不过分了?”流束冷哼一声道。
“什么情人?你别说的这么难听行不行?”自己跟白奕的关系可是很纯洁的。
流束笑的诡异,“嗯?这么说来,他根本就不是你的未婚夫咯?”,
“谁要理你。”金灿瞪了他一眼,撇头看向车外,心里暗想着,自己这会儿怎么一点儿想生气的感觉都没有,难道被人强逼着登记这件事情还不够大么?
而她不知道的是,有些人,不管年纪多大,或是已经另娶另嫁,在他们的心中都住着一个未亡人。
而值得庆幸的是流束在她那颗心还未被人夺走的情况下出现了,并以强硬的手段把她抢过来占为已有。
这世上,有多少因为失去这种勇气而错过了属于自己命定的幸福。
金灿她能在没有流束的日子里活出自己的精彩,并不是她真的已经把流束给忘记了,也并不是她把他埋藏在心底,而是她对于自己的未来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多少的要求。一切顺其自然,一切自然而然、
一个人的幸福根本,并不在于你拥有了多少金钱,而在于你减轻了多少*。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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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书里还有很多的剧情没有写出来,但情况特殊,元子只能在这里对不起大家了。
我爸爸的病情还不稳定,编辑又催着要我更新,要不然就要解禁了,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如此了。
每个作者在面对自己写的每个故事时,都像个孩子一样的去培养,结果半路夭折,这心情有多难受你们可以想象的出来。
再过一段时间,等元子爸爸病情稳定了,元子看看是再重新开文还是接着码未成年下部。不管如何都希望依旧能获得大家的支持。
特别注明:多谢大家这一路对未成年的支持,元子在这里多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