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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知道了。
易碎突然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周岚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抬起，他的手似铁钳紧实有力不可抗拒，清冽男子气息倏然靠近。
周岚身体绷成直线，难以呼吸，身体微微颤动，黑暗中周岚好像看见他笑了。
“别动，再动书架就倒了。”
那么强硬的开始，可他的吻却很温柔，唇落在他的嘴角，轻贴着，像在等他抉择。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着，只要一放任自己，他的气息就会在他的肺腑里安营扎寨。
易碎给足了他自由，可以推开，可以拒绝。
当然也可以接受。
周岚闭上眼，含住他温热的唇，就算他不说那句话他也不会在逃。
他们唇与唇相交，反复摩擦品尝，易碎像是受到了鼓舞，舌尖轻舔过他的嘴角再从上唇滑至下唇，每一处都不肯放过。
周岚浑身一激灵，易碎却并没有满足，他咬着他的下唇，轻轻的，有点痒，下一秒周岚的牙齿被顶开，他的舌钻了进来，翻江倒海，不停追逐吮吸，周岚生涩的回应他，这是本能也是渴望。
周岚脸冒着热气，气息不稳，有些短促，也许是摩擦生热，两个人的身体就是滚烫。
一吻过后，易碎在他的鼻尖蹭了蹭，笑了。
他们额头相抵，谁也没说话，可这次连安静都那么美好。
“周岚。”他叫他。
“嗯？”他应他。
“我有没有说过。”
他的嘴唇随着每一个字而变化，没出声，像一部无声电影，却格外扣人心弦。
光线很暗，坚硬的身体挡住了那仅有的光线，可是周岚还是看清了。
他说我爱你。
他爱他，不止是喜欢。
喜欢缺了决心，多了青涩。
周岚心里一热，自己应该笑的，却又觉得眼睛酸涩，忍住，却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回应他。
易碎笑着揉了揉他头发，语气温柔得溺死人，他说：“这都傻了？”
周岚还是没有反应，易碎有点急了，突然感觉手被人握住，易碎一愣，是周岚。
周岚紧紧的握着他，像在急切的寻求一份真实，易碎了然，回握他，大手温暖。
周岚的眼睛看着他，目光笔直，毫无退涩，他的睫毛长此时像一弯月亮高架在他明净澄亮的眼睛上。
许久，他开口，声音闷沉，掩盖不住情绪，还有几分哽咽，他说：“我也是。”
易碎忍不住笑了，笑声明朗，听起来格外喜悦。
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