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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玲和叶根一个劲地吵吵,黄小玲声调极高,叶根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吵了没几句就再也没作声气了。
黄小玲却似乎越吵越精神,伴着叶根旺的哭泣声,娘俩儿的声音简直要吵破了天际。
“还睡不睡觉了?”叶老爷子终于忍不住,从西厢房里扔出了一句话:“爱吵明天吵去!”
黄小玲就和叶根一齐没了声息。
虽说是被叶老爷子给压了下来,可这两口子到底还是在西屋里吵了起来,两人声音都压得很低,可叶根旺的哭声却怎么也压不住,孩子嘛,还小,到底是理解不了大人的世界,也对大人们刻意要捂着他小嘴不让他出声的做法很是不解。
叶老爷子却再没有出声,于是,这个热闹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直到……
第二天一大早,叶红杏就被叶红英穿衣裳的声音给弄醒了。因为心里担心着北屋里的人,叶红杏干脆也早早地穿衣起床了。
“杏儿,起这么早干啥?”叶红英悄悄瞅了仍在被窝里睡着的叶老爷子,悄声地问叶红杏。
“瞅瞅咱爹去。”叶红杏就笑。原本父亲和二娘吵架这种事是轮不到她和叶红英这俩小辈来管的,再说这里面也着实有些不适合她们这种小女孩掺和的粉色事件,可昨晚西屋吵得着实厉害,叶红杏心里总归是有些不大放心。
“别去了,咱爹现在估计还在咱娘屋里呢。”叶红英就笑,苦笑,笑完无奈地摇头出去了。家里割草、喂猪、喂鸡、做饭……还有许多的活计等着她来做呢!
“那我跟你去,我今天打算去私塾看看。”叶红杏悄没声的跟着叶红英到了院子,看着姐姐背起了筐,自己也忙把挂在墙上砖缝里的镰刀拿在了手里。
姐妹俩就有说有笑地朝村外走去。割猪草这种事,村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有人做,而且都赶早上清草水气最为旺盛的时候割。这个时候的猪草长得最为坚挺,因为时近秋天,昼夜温差大,早上的草丛里有了露水,猪草上的灰尘之类的东西被露水洗得干干净净,所以早上的这个时候割到的猪草是最好最干净的猪草。
“姐,你说咱二娘到底为啥跟咱爹吵?还有,她屋里哪来的那么些钱?”叶红杏左右看看,见周围没什么人了,这才悄声问姐姐。
“杏儿,你怎么这么事儿?”叶红英就皱了眉。
“姐,就咱俩在这儿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不是二娘在外边有人儿了?”叶红杏就笑。黄小玲的脾气很差,平时无论是对叶红英还是叶红杏,都没什么好脸色,所以这姐妹俩都不待见黄氏,甚至在心底还巴不得瞅见黄氏出些什么差子。
“这个还真不清楚,不过咱爷平时就不怎么待见她,还说她老在外边串门子。为这,咱爷平时就没少说过她。咱爹也知道这事。后来村里就有人说她跟后街的二胖子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有没有那回事儿。”叶红英到底年纪比叶红杏大,十来岁的姑娘家,也多少知道了些男女之防的礼数,说着这些桃色绯闻的时候脸色就有些红红的,衬着她略显苍白的瓜子小脸,显得极是可爱。
“姐,咱爹知道这事儿不?”叶红杏吃了一惊,她料到叶根跟黄小玲吵架是肯定不止是黄小玲和叶根旺生病了不给花钱看病这件事,可她却没料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叶根估计也是腻歪黄小玲的为人作风,昨晚这才没给她好声气。
可黄小玲是什么人呐,她以前向来蛮横惯了的,生了叶根旺之后更是脾气大得几乎连叶老爷子都不放在眼里,叶根更是被她拿捏得跟个软柿子似的,想方就方,想扁就扁。可如今叶根却敢跟她呛声,还问她那钱是怎么回事。估计这黄小玲就恼羞成怒,直接撕破脸皮和叶根大吵了起来。
“估计是知道了,咱爷不想掺和这种破事儿,所以昨晚我才没让你出去。”叶红英麻利地将割下来的猪草在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等到猪草堆得高高的时候,她再用力地将草往下压,好让筐子里能盛下更多的草。
“那咱爹会不会休了她?”叶红杏笑着问。黄氏在叶家不招人喜欢,在整个叶家村也不太招人待见,要是因为这破事儿被休了,估计以后就算是想要改嫁都难了。
可话又说回来,别说是这个贫穷落后的叶家村,就算是别的村子,甚至是富得多的叶家镇或是县城,这种女人出墙出轨的事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新闻,女人们受压抑得久了,总归是有那么几个耐不住寂寞的。
“休不休的,咱们也不知道咱爹是咋想的。”叶红英就叹了口气:“根旺还小,他娘要是休了,以后嫁人也难。她还不把咱家恨死了?”
“可要是不休……”叶红杏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可话里的意思却是让人发愁。黄小玲要真的和那个什么光棍二胖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叶根旺还好说,他的模样像极了叶根,可若是黄小玲再生出个不像叶根的孩子来……这往后叶家的脸面可就全毁了,甚至连叶红杏自己都会觉得抬不起头来。
这后果光想想就觉得可怕。
一定要休了黄氏!可是根旺那里……光是想想现在还只有几个月大的叶根旺从此就没了娘,叶红杏这心里也就挺不落忍的。
可这又能怪谁呢?谁叫黄小玲自己作呢?
不作就不会死!
叶红英很快就割了满满的一筐猪草,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板,叶红英笑着朝妹子招了招手:“杏儿,咱们回去吧,该做饭了。”
“知道了姐。”叶红杏答应着,手里也攥着两把猪草走了过来。
“都盛不下了。”叶红杏看着那满筐的草就笑。
姐妹俩回到家的时候,叶老爷子已经从村子外边的大粪坑那里遛达回来了。
在这里得说一下,有的村子里各家各户都有猪圈,也有茅房,到时候产生的粪便之类的可以从猪圈里挖掘出来沤成粪肥施到田地里肥地。可村里也有一些人家是不养猪不设茅房的,这些人习惯在村子外边的某块空地上弄个类似于公厕一类的地方,每天或清晨或傍晚就会有老头子们到那里边上厕所边闲聊。
叶红杏记得前世的自己看过一部关于地主的小说,里面讲的就是记忆里的地主爷爷每天清晨都会蹲到村南口的公厕上的木头柱子上,用一种很奇特的姿态拉,后来那老头子还从上面栽下来栽死了之类的。
院子里静悄悄的,叶老爷子坐在他的西厢房门口抽着旱烟,黄小玲则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怀里没抱着叶根旺,独自一个人捂着脸无声地抽泣着,偶一抹脸,便露出红红的眼睛,哭的似乎挺伤心的。
吴桂芬在东屋里没有出来,东西两屋都没动静,显然两个孩子都还没睡醒。
叶根站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他脸上多了几道抓痕,红红的,看上去触目惊心。身上却只披了件敞口的粗布衣衫,叶红杏认得出来,这衣衫衣袖手肘处的补丁还是由吴桂芬给补上的。
记得当时叶红杏和吴桂芬闲聊的时候问过,这件衣衫说是黄小玲在娘家的时候给叶根做的,可后来才知道,黄小玲的针线活根本就拿不出手,自然也就做不出像样的衣裳来了。黄小玲从嫁到这个家里来的一开始就撒谎,这让叶红杏对她的印象又差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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